第1章 重生1983:电子表生意起始(1/2)

>金融精英陈默重生1983,开局兜里只剩五毛。

>他倒卖电子表赚第一桶金,却遭厂长嘲讽:“投机倒把没出息!”

>两年后,他拿着国库券交易密报走进证券所,百万现金堆满柜台。

>曾经鄙夷的厂长跪求合作,陈默笑指厂房:“这里要建科技园。”

>当国际资本围剿国产电器时,陈默芯片厂突然亮剑——

>“抱歉,这局我预演了四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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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天台边缘,脚下是2023年深城璀璨到冷酷的钢铁丛林。冷风灌进敞开的衬衫领口,带着南方特有的潮湿粘腻,像无数细小的水蛭贴在皮肤上。霓虹灯牌在远处无声地闪烁,“恒远资本”四个字刺得眼睛发酸,那曾是我一手打造的帝国,如今只剩下冰冷的债务数字和无数双血红的追债眼睛。

口袋里手机最后一次震动,屏幕亮起,是银行最后通牒的短信提示。数字后面那一长串零,像冰冷的绞索,勒得我喘不过气。三十年的奋斗,从底层爬到云端,再被更庞大的资本巨兽轻易碾落尘埃。精密的模型,洞悉人性的手腕,在绝对的资本洪流面前,脆弱得像一张废纸。

“去他妈的金融游戏!” 声音嘶哑干涩,连自己都吓了一跳。

没有犹豫,身体向前倾倒。失重的感觉瞬间攫住心脏,风声在耳边骤然放大,变成凄厉的尖啸,城市的灯火在眼前急速拉长、扭曲、旋转,最后融化成一片刺目的白光……

“陈默!陈默!醒醒!老班盯你半天了!”

一个压低的、带着焦急的熟悉声音在耳边炸开,肩膀也被用力推搡着。

我猛地睁开眼,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破膛而出。刺目的光线让我下意识地眯起眼。

不是冰冷的风,不是呼啸的坠落感。是闷热。一种粘稠、凝滞的,混杂着粉笔灰、汗味和旧木头特有气味的闷热,沉甸甸地包裹着全身。

眼前模糊的景象逐渐清晰。

粗糙的深褐色木质课桌,桌面上刻着歪歪扭扭的“早”字和不知是谁留下的墨团。桌角放着一个掉了瓷的搪瓷缸子,里面残留着一点褐色的茶水垢。头顶,几根长长的日光灯管发出嗡嗡的电流声,光线有些惨白。墙壁是刷了绿漆的下半截和白色石灰的上半截,正前方一块巨大的黑板,上面用醒目的白色粉笔写着:

**距离高考: 37 天!**

旁边一行稍小的字:**时间就是金钱,效率就是生命!**

黑板报上,红纸剪的大字格外醒目:**深入开展“五讲四美三热爱”活动!**

教室里挤满了穿着蓝白或灰绿色衣服的学生,个个埋着头,只能看见一片深色的头顶。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混合了紧张、焦虑和夏日寒意的特殊味道。

我僵硬地转动脖子。推我的是同桌王强。他穿着洗得发白的蓝色工装外套,袖口磨出了毛边,头发剃得短短的板寸,脸上带着少年人特有的、还没被生活打磨干净的担忧和一点点的油滑。他手里拿着一块银色的金属手表,表盘上印着一朵小小的红色梅花——这是八十年代风靡一时的“梅花表”。

“我的老天爷,你可算醒了!老班那眼神,跟刀子似的在你背上剐!” 王强飞快地瞄了一眼讲台方向,又迅速低下头,声音压得更低,“昨晚又熬通宵看你那本破杂志了?《无线电》还是《大众电影》?”

我的目光死死钉在他手腕上那块梅花表上,秒针一格一格地跳动,发出极细微却无比清晰的“咔哒”声。

1983年!高考前三十七天!

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大手攥紧,又猛地松开,血液疯狂地涌向四肢百骸,带来一种近乎眩晕的灼热感。前世天台坠落的冰冷绝望与此刻教室里粘稠闷热的现实猛烈碰撞,巨大的荒谬感和一种劫后余生的、近乎虚脱的狂喜交织在一起,让我的手指无法抑制地微微颤抖。

“强子,” 我的声音干涩得厉害,喉咙像是被砂纸磨过,“今天…几号?”

“啊?” 王强愣了一下,显然没明白我这没头没脑的问题,下意识地抬起手腕看表,“六月…六月十二号啊!礼拜三!你睡迷糊了?”

六月十二号,1983年。

一个清晰的、带着强烈时代烙印的日期,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我的记忆深处。一个巨大的、足以撬动命运的信息碎片!

国库券!财政部即将在六月底发布那份石破天惊的《通知》!允许个人买卖国库券!一个被制度长期压抑、价值严重低估的巨大金矿,即将向世人敞开一条狭窄却金光闪闪的缝隙!而这条缝隙,此刻只有我知道它即将开启!

我的呼吸骤然变得粗重,血液奔流的声音在耳膜里轰鸣。信息!这就是足以改变一切的信息差!前世作为金融掮客的本能瞬间压倒了一切重生初期的混乱和不适。

“强子,” 我猛地抓住他的胳膊,力气大得让他呲了下牙,“有钱吗?借我点!”

王强被我眼中骤然迸发的、近乎狂热的亮光吓了一跳:“你…你要干嘛?多少?”

“有多少要多少!” 我的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急切,“快!有急用!”

“我…我就这五毛了,” 王强被我盯得有点发毛,犹豫地从裤兜里摸出一张皱巴巴、边缘磨损的绿色钞票,面额五角,“我妈就给我这点买午饭的……” 他捏着钱,显然很舍不得。

五毛钱。1983年的五毛钱,能买两个白面大馒头。在即将开启的国库券金矿面前,渺小得可怜,但这是起点!是我撬动这个时代的第一根杠杆!

“拿来!” 我几乎是抢一般从他手里夺过那张绿色的钞票。薄薄的纸片攥在手心,却像握着滚烫的炭火,带着改变命运的沉重。

“哎!陈默!我的午饭钱!” 王强急了。

“放心,十倍还你!” 我压低声音,斩钉截铁,目光已经越过他,投向教室窗外那片被烈日晒得发白的天空。那不再是绝望的深渊,而是蕴藏着无限可能的、等待我去开掘的黄金旷野。

“铃——!”

刺耳的下课铃声如同破锣般在闷热的空气中炸响,瞬间撕裂了教室里凝滞的紧张气氛。椅子腿刮擦水泥地的噪音、书本合上的啪啪声、迫不及待的交谈声轰然响起。学生们像被开闸放水般涌出教室。

我没动。目光锐利地在攒动的人头中搜寻。很快,锁定了目标——李卫国。他正慢吞吞地收拾书包,瘦高的个子在人群中有些显眼。他父亲是跑长途运输的司机,路子野,消息灵通,是班里少数几个能接触到“外面世界”的人。

我挤开人群,几步蹿到他桌旁,一手按住了他刚拉上的旧帆布书包。

“卫国,帮个忙!” 我开门见山,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急迫,同时飞快地将那张还带着体温的五毛钱塞进他手里。

李卫国吓了一跳,看清是我和手里的钱,脸上先是茫然,随即露出一丝属于“消息灵通人士”的警惕和好奇:“陈默?干嘛?神神秘秘的。”

“帮我打听个东西,” 我凑近他,声音压到最低,确保只有他能听见,“电子表!那种港城过来的,带亮灯、能闹铃的,越小越薄越好。越快越好!有门路搞到吗?” 我刻意强调了“港城”和“亮灯闹铃”这些在此时内地还极为稀罕的特征。

李卫国捏着那五毛钱,手指捻了捻,眼睛滴溜溜转了两圈,脸上那种“我懂行”的神情更浓了:“电子表?那玩意儿可不便宜…还得是港货?” 他拖长了调子,明显在掂量这五毛钱的分量和我的意图。

“钱不是问题!先帮我找到门路!” 我盯着他的眼睛,语气斩钉截铁,“越快越好!算我欠你个人情!”

或许是五毛钱的“定金”,或许是我眼中那股近乎孤注一掷的狠劲打动了他,李卫国犹豫了几秒,终于点了点头,把五毛钱揣进裤兜:“行!我帮你问问老黑,他路子广。不过…这钱可不够塞牙缝的,真成了你得补上!”他拍了拍鼓囊囊的裤兜,算是应承下来。

“一言为定!” 我重重拍了下他的肩膀,悬着的心稍稍落下一点。电子表,这个在八十年代初风靡一时、利润惊人的小玩意,就是我看中的第一块跳板!用它快速积累原始资本,目标只有一个——六月底那份《通知》!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仿佛被拉长了。我按部就班地上课、复习,但灵魂却像抽离了躯壳,悬在半空焦灼地等待着。每一次课间,我的目光都下意识地扫向教室门口,寻找李卫国的身影。黑板上的高考倒计时数字一天天变小,37,36,35……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心头,也压在我的未来上。

三天后,下午最后一节自习课。夕阳的余晖透过蒙尘的玻璃窗斜射进来,在课桌上投下长长的、晃动的光斑。教室里安静得只有翻书和笔尖划在纸上的沙沙声。

一个身影猫着腰,鬼鬼祟祟地从后门溜了进来,径直窜到我座位旁,是李卫国。他脸上带着一种混合着兴奋和紧张的潮红,额角还有细汗。

“成了!” 他几乎是贴着我的耳朵,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带着一股压抑不住的得意。他飞快地左右瞄了一眼,确认没人注意,才把手伸进那个脏兮兮的帆布书包里摸索。

我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随即狂跳起来,手心开始冒汗。成了?真的成了?

他的手从书包里掏出来,紧紧攥着拳头,然后在我面前的桌肚下,极其隐秘地摊开手掌。

掌心躺着一块手表。

不是常见的笨重金属外壳,而是极其轻薄的黑色塑料表壳。表盘是深邃的墨蓝色,上面清晰地跳动着红色的液晶数字:17:28。秒数无声地变化着。最炫目的是表盘上方,嵌着几粒比米粒还小的彩色发光二极管(led),此刻正随着秒数的跳动,有节奏地闪烁着幽绿色的微光!

港城走私货!带led背光的电子表!在这个连机械表都是稀罕物、看时间还要靠广播和钟楼的年代,这玩意儿简直就是外星科技!一股电流般的刺激感瞬间窜遍我的脊椎。

“怎么样?够意思吧?” 李卫国压低声音,邀功似的说,眼睛死死盯着我的反应,“老黑费老劲了,就这么一块样品,带亮灯的!他那边有路子,能搞到一批,但得先给钱!”

我强压下心头的激动,小心翼翼地捏起那块表。塑料外壳冰凉光滑,轻得几乎没有分量,但在我手中却重若千钧。这闪烁的微光,就是点燃我重生之路的第一簇火苗!

“多少钱?” 我的声音异常冷静,带着一种连自己都感到陌生的沉稳。前世金融谈判桌上磨砺出的本能,在这一刻悄然苏醒。

“老黑说了,样品让你先看看,” 李卫国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真要拿货,这个成色的,十五块一块!先钱后货!”

十五块!1983年!一个普通工人一个月拼死拼活也就挣三四十块!这价格简直是暴利!但我清楚地知道,这玩意儿拿到黑市上,翻个倍甚至更多都有人抢着要!信息差的价值就在这里!

“多少块起拿?” 我追问,大脑飞速运转。启动资金!最大的问题还是启动资金!兜里除了空气,只剩下王强那五毛钱的“债”。

“最少…十块吧。” 李卫国盘算了一下,“太少了老黑懒得跑一趟,风险大。”

十块!一百五十块!这笔钱在此时无异于天文数字。王强的五毛,加上李卫国可能垫付的“样品费”?远远不够。我的目光下意识地扫过课桌抽屉里那个空荡荡的铝制饭盒,又掠过窗外远处冒着黑烟的工厂烟囱,最后定格在李卫国那张带着期待又有点忐忑的脸上。

一个大胆、近乎疯狂的计划雏形,在我脑中急速成型。

“卫国,” 我深吸一口气,眼神锐利如刀,“想不想…赚一笔大的?”

李卫国被我眼中那股熟悉的、孤注一掷的光芒再次灼了一下,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你…你想干嘛?”

“帮我放个风。” 我凑近他,声音压得极低,只有气音,“就说我手里有一批港城最新款的‘霹雳灯’电子表,带彩色闪灯、闹铃报时,功能比这还牛!数量有限,想要的,带现钱,明天放学后,老地方‘谈’!”

“老地方”指的是学校后门废弃锅炉房后面的那片小树林,是学生们私下交易各种“违禁品”(比如烟卷、邮票、小说)的传统据点。

李卫国的眼睛瞬间瞪大了:“放…放风?陈默,你…你手里哪有货?这不成空手套白狼了吗?万一人家真带着钱来了,你拿不出东西,咱俩不得被……” 他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脸上血色褪去几分。

“货,会有的。” 我盯着他,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蛊惑力,“只要钱先到!相信我,这五毛,” 我指了指他裤兜,“还有你帮我跑腿的辛苦,明天,我让你看到十倍、二十倍的回报!敢不敢赌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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