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勘探银矿惊天地 巨矿深藏火山下(1/2)

倭岛的火山灰在脚下簌簌作响,邓艾拄着马钧新造的探矿锤,望着眼前这座沉寂的死火山,眉头拧成了疙瘩。司马师那张沾满血污的图纸摊在岩石上,朱砂标出的银矿位置就在火山腹地,可连日来工兵营凿遍了山腰,除了几块泛着银光的碎石,连矿脉的影子都没见着。

“将军,这火山岩比辽东的花岗岩还硬,探矿锤都敲出豁口了。”一个矿工出身的老兵蹲在地上,手里的锤子缺了个角,“依我看,矿脉怕是藏在火山口里。”

邓艾往火山口瞥了一眼,那里积着深绿色的水,像口巨大的铁锅,边缘的岩石被硫磺腐蚀得坑坑洼洼。“再往深处探!”他将图纸往怀里一揣,“陛下说了,找不到银矿,咱们都别想回中原!”

工兵们咬着牙继续凿岩,探矿锤敲击石头的“当当”声在山谷里回荡,惊起一群羽毛漆黑的海鸟。这探矿锤是马钧的巧思,锤头镶着ak枪管上卸下来的精钢片,柄尾装着铜铃,敲到不同的岩石会发出不同的声响——敲到矿石时,铃声会变得沉闷悠长。

第三日午后,当探矿锤落在火山北侧一道裂缝里时,铜铃突然“嗡”地一声闷响,震得人手心发麻。老兵扑过去扒开碎石,一块巴掌大的矿石滚了出来,在阳光下泛着银白色的光泽,用指甲一划,竟能留下清晰的痕迹。

“是银!是富矿!”老兵捧着矿石,手激动得发抖,“将军你看!这矿脉比辽东银矿粗百倍!照这成色,采几百年都采不完!”

邓艾接过矿石,用刀刮下一点粉末,放在舌尖尝了尝——涩中带甜,正是高纯度银矿的味道。他猛地站起身,对身后的士兵吼道:“传我命令!立刻搭建工棚,划定采矿区!把邪马台的青壮倭男都押过来,编矿队!”

三日后,火山下已竖起成片的草棚。被俘的倭男被铁链串成一串,由汉军士兵押着往矿洞走,他们大多赤着脚,脚踝被铁链磨出了血泡,走过的路面留下点点血痕。邓艾让人在矿洞口立了块木牌,上面用汉倭两种文字写着:“日产矿石不足十斤者,不给饭吃。”

一个瘸腿的倭兵走得慢了些,负责看管的汉军伍长一鞭子抽在他背上:“快点!想饿肚子吗?”倭兵踉跄着往前扑,怀里的幼子突然哭了起来——按规矩,矿队的孩子也得跟着干活,负责搬运碎石。

“哭什么哭!”伍长还要再抽,却被邓艾喝住:“住手。”他走到那倭兵面前,指了指木牌上的“银”字,“知道这念什么吗?”

倭兵怯怯地摇头,怀里的孩子却用刚学的汉话小声说:“银……银子。”

邓艾愣了一下,随即从怀里掏出块麦饼递给孩子:“说得好。告诉你爹,多采矿石,就能多领吃的。”

孩子接过麦饼,咬了一大口,含糊道:“谢……谢大人。”倭兵看着孩子,又看了看邓艾,默默扛起矿筐往洞里走,脚步似乎快了些。

矿洞深处,另一番景象却透着血腥。司马家的死忠亲兵被单独编了一队,他们戴着沉重的镣铐,每走一步都“哗啦”作响。一个亲兵凿岩时慢了半拍,监工的汉军士兵二话不说,一刀将其劈倒在矿道里,鲜血溅在银矿石上,红得刺眼。

“看什么看!还不快凿!”士兵踢了踢旁边的亲兵,“你们这些乱臣贼子,能活着挖矿就算便宜你们了!”

亲兵们低着头,手里的凿子重重砸在岩石上,火星四溅。他们看着一车车银矿石被运出洞外,眼中燃烧着怒火,却没人敢作声——刚才那个同伴的尸体就扔在角落,苍蝇嗡嗡地围着转,谁也不想落得同样的下场。

一个曾在司马昭帐下当差的亲兵,偷偷用凿子在岩壁上刻下“复仇”二字,刚刻完就被监工发现。“找死!”监工一脚将他踹倒,用刀柄狠狠砸他的手,“还敢搞小动作?给我往死里打!”

拳脚落在亲兵身上,他却死死咬着牙,嘴里念叨着:“司马公……不会放过你们的……”

张莹莹带着测绘兵在火山周围忙碌,她手里的罗盘是马钧改良的,指针在硫磺矿脉附近也能保持稳定。图纸上,银矿的脉络像条巨蟒,从火山口一直延伸到地下深处,有些矿道甚至挨着滚烫的岩浆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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