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黄亦玫暴打了我一顿(1/2)

周末傍晚,一家私房菜馆的包厢里,我早早地坐在窗边等着。振华哥准时推门进来,还是一丝不苟的商务打扮,只是解开了领带,显得轻松几分。

“今天怎么想起约我吃饭了?”他笑着坐下,自己倒了杯茶。

“侃大山呗。”我递过菜单,“听说他们家新来了个顺德师傅,烧鹅做得一绝。”

我们点了几个招牌菜,开了瓶威士忌。琥珀色的液体在杯中晃动,冰块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几杯下肚,话匣子就打开了,从股市行情聊到马会新来的纯血马,振华哥难得地说了几个建筑上的趣事,笑得前仰后合。

正聊得兴起,包厢门被轻轻推开。更生姐穿着一身淡雅的藕色连衣裙站在门口,“哟,这么热闹?不介意多加双筷子吧?”

“来得正好!”我赶紧招呼服务员加座,“刚说到上次你斗智斗勇的事呢。”

更生姐优雅地落座,自己要了杯苏打水:“你们俩少喝点,待会儿还要开车呢。”

三人闲聊间,菜已上齐。烧鹅皮脆肉嫩,清蒸东星斑火候恰到好处,蒜蓉芥蓝清脆爽口。就在我们举筷大快朵颐时,门又被推开了。

黄亦玫穿着一袭红色长裙,像一团火焰般卷了进来:“不打扰你们把,加我一个!”

黄亦玫脱下的外套带起一阵香风,自然地坐在更生姐旁边的空位上。我给她斟了杯酒:“罚酒三杯!”

“行啊!”黄亦玫爽快的连喝三杯,眼角微微上扬,在灯光下格外明媚。

四人举杯相碰,清脆的响声在包厢里回荡。酒过三巡,振华哥兴致勃勃地打开卡拉ok:“来都来了,不唱几首怎么行?”

更生姐率先接过麦克风,唱了首邓丽君的《甜蜜蜜》,声音温婉动人。接着是振华哥,他选了首《朋友》,虽然偶有走音,但唱得深情款款。黄亦玫接过麦克风时,点了首《传奇》,歌声空灵缥缈且通透,眼神亮得惊人。

轮到我了,我点了首《海阔天空》,唱到副歌时,他们三个都跟着哼唱起来。黄亦玫甚至站起身,随着节奏轻轻摇摆,红色的裙摆划出优美的弧线。

“干杯!”不知谁喊了一声,我们又举起了酒杯。灯光下的四个人,脸上都带着微醺的红晕,笑声此起彼伏。

更生姐笑着鼓掌,黄亦玫端着酒杯,眼波在灯光下流转,带着三分醉意七分迷离。我们四个人的笑声几乎要掀翻屋顶,仿佛又回到了那些无忧无虑的年轻岁月。

我正低头准备给空了的杯子添酒,一股混合着玫瑰香与酒气的温热忽然逼近。

下一秒,柔软的唇瓣毫无预兆地贴上了我的嘴唇。

时间仿佛瞬间凝固。

我全身僵硬,握着酒瓶的手停在半空,大脑因这突如其来的触感而一片空白。只能愣愣地看着黄亦玫近在咫尺的脸——她闭着眼,长睫微颤,脸上同样写满了猝不及防的惊愕,仿佛这个动作并非出自她的本意。

然而,那惊愕只持续了一瞬。

仿佛被某种积压已久的情感驱使,她忽然伸出双臂环住我的脖颈,不管不顾地加深了这个吻。力道之大,带着一种绝望的、近乎掠夺的疯狂。

“唔……!”我猛地回过神,辛辣的酒气和她滚烫的呼吸交织,令我窒息。我下意识地用手抵住她的肩膀,试图将她轻轻推开,“亦玫!别这样!”

我的抗拒却像点燃了她体内最后的导火索。她非但没有松开,反而更加用力地缠上来,指甲几乎要掐进我的皮肉,吻得愈发混乱而深入,带着一种要与世界同归于尽的决绝。

“黄亦玫!你干什么!疯了是不是!”

振华哥的怒喝如同惊雷炸响。他猛地从座位上弹起,强有力的手臂从后方死死箍住黄亦玫的腰,几乎是用了蛮力,才将她从我身上硬生生地“撕”开。

我得以脱身,踉跄着后退两步,跌坐在沙发上,心脏狂跳不止。唇上还残留着那陌生又熟悉的温热触感,以及一丝被牙齿磕碰到的细微痛感。我狼狈地用手背狠狠擦过嘴唇,仿佛要擦掉这荒唐的印记,随即抓起桌上半杯冰水,仰头灌下。冰冷的液体划过喉咙,试图浇灭那翻涌而上的震惊和混乱。

更生姐也迅速上前,扶住了被拉开后脚步不稳、眼神涣散的黄亦玫,让她坐在旁边的沙发上,脸上写满了担忧与不可置信。

振华哥挡在我和黄亦玫之间,胸口因怒气而起伏,他看着失魂落魄的黄亦玫,声音因压抑着怒火而低沉:

“醒了没?!你看看清楚!那是苏哲!”

先前所有的欢歌笑语戛然而止,如同被按下了静音键,只剩下弥漫在空气中、令人窒息的尴尬与震惊。

振华哥那句“那是苏哲!”如同投入滚油中的冰水,瞬间引爆了黄亦玫积压的所有情绪。她眼中的迷茫被一种近乎疯狂的恨意取代,死死地钉在我脸上。

“苏哲——!你这个王八蛋——!!”

她发出一声凄厉得不像人声的尖叫,整个人像一颗被点燃的炮弹,完全不顾身前还横着摆放酒菜的桌子,手脚并用地就爬扑过来!杯盘被她撞得哗啦作响,一只高脚杯滚落在地,摔得粉碎。

我被她这完全失控的举动惊呆了,大脑一片空白,僵在原地,眼睁睁看着她带着一阵风冲到我的面前。

下一秒,拳头和巴掌如同密集的雨点,毫无章法却又带着惊人的力道砸在我的胸口、肩膀和脸上。她的指甲尖锐,在我闪躲时划过脸颊和脖颈,带来一阵阵火辣辣的刺痛。

“苏哲你这个王八蛋!”

“苏哲,你这个坏人!”

“苏哲,明明是你先对不起我的!”

“苏哲,你……!”

她一边疯狂地捶打抓挠,一边声嘶力竭地哭喊,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胸腔里硬生生撕裂出来,裹挟着多年积压的委屈、愤怒和不甘。那个平日里风情万种、优雅从容的黄亦玫消失了,此刻的她,只是一个被痛苦和酒精彻底吞噬的、绝望的女人。

“玫瑰!住手!” 更生姐的惊呼和振华哥的怒喝同时响起。

两人几乎是扑了上来,振华哥从后面死死抱住黄亦玫的腰,更生姐则奋力去抓住她胡乱挥舞的手臂。场面一时混乱不堪,酒瓶被撞开,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我被脸上和颈部的刺痛激得又惊又怒,猛地格开她又一次挥来的手,对着被两人勉强制住却仍在奋力挣扎的她低吼道:“黄亦玫!你这是干什么?!疯了吗?!”

我用手背擦了一下刺痛的颧骨,指尖触到几道明显的、湿润的划痕,不用看也知道肯定破皮渗血了。怒火在我心中翻涌,但更多的是一种面对眼前这彻底失控局面的无力与荒谬感。

黄亦玫的哭吼声在包厢里回荡,字字泣血:“苏哲是你背叛我的!你为什么要弄丢我?”

这句话像一把生锈的钥匙,猛地撬开了尘封多年的往事。我愣在原地,看着她被泪水浸湿的脸,心头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有愧疚,有无奈,更有一种被误解多年的烦闷。

“是,”我深吸一口气,声音因压抑而沙哑,“我是弄丢你了。可是我没背叛你。”

这话仿佛更加激怒了她。她猛地挣了一下,被振华哥和更生姐更用力地按住,只能隔着一段距离,用那双盈满泪水的眼睛死死瞪着我,声音因极致的愤怒而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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