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陪苏更生去老家(2/2)
“对不起……”更生姐的声音从颤抖的唇齿间挤出,破碎不堪,“对不起……让你看到……看到这么丑恶,这么不堪的一面……”
她抬起头,泪眼婆娑地望着我,那眼神里混杂着巨大的羞耻、难堪和深深的疲惫。
“那就是我的家……那就是我拼命想逃离的一切……你看到了,我就是从那种地方爬出来的……”
我蹲下身,想递给她一张纸巾,拍拍她的肩膀,但更生姐接下来的话,让我伸出的手僵在了半空。
“谢谢你……真的……”她哽咽着,眼神里透出一种后怕的清醒,“谢谢你今天陪我回来。如果你不在……我那个所谓的‘继父’……他,他肯定会……会动手动脚。”
这个词从她口中艰难地说出,带着无尽的屈辱。
“我报过警……。”更生姐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有什么用呢?一句‘家庭纠纷’,一句‘清官难断家务事’,就不了了之了。所以……所以我几乎从上大学后,就再也没回来过。我宁愿在外面一个人死扛,也不想再踏进那个地方一步……”
更生姐让我看到的,不仅仅是她家人的丑恶嘴脸,更是她深埋心底、从不示人的伤疤与恐惧。
这一刻,她不再是那个职场精英苏更生,只是一个被原生家庭伤得遍体鳞伤、在深夜舔舐伤口的孩子。更生姐对我展现的这份不堪与脆弱,是她能给出的、最高级别的信任。这个夜晚,沉重得让人窒息。
手机铃声尖锐地划破了房间里沉重的寂静,屏幕上“我的玫瑰”的名字像一道灼热的审判之光。我的心脏猛地一缩,几乎是下意识地,向更生姐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按下了接听键。
“喂,玫瑰?”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松、自然,甚至带上了一点恰到好处的背景杂音,仿佛身处在某个热闹的聚会中。
“你在哪儿呢?声音怎么这么小?”玫瑰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带着熟悉的关切。
“在朋友家呢,他们打游戏,有点吵。”谎言流畅地从我口中吐出,像经过排练的台词,“嗯,快了,马上就结束了。你早点睡,别等我。”
整个通话过程中,我的余光能清晰地看到蜷缩在角落的更生姐。她听着我用温柔的语调对另一个女人撒谎,而那个谎言,正是为了掩盖我此刻与她的共处。
挂断电话,房间里恢复了死寂,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尴尬。
我感到一阵深深的无力,不是身体上的疲惫,而是灵魂被拉扯的倦怠。试图在心里为自己的行为辩护,构建一个看似合理的逻辑:
我告诉自己,问心无愧,我和更生姐之间是清白的,我此行的目的纯粹是出于朋友的道义。
朋友有难,出手相助,天经地义。
“女生总是敏感,多愁善感的。” 我在将玫瑰可能产生的情绪定义为一种“女性特质”,一种非理性的、需要被规避的反应。
“不想告诉玫瑰,是怕她多想误会。” 这是我所有理由的核心——以“保护”之名,行“欺骗”之实。我判了玫瑰不悦,于是我选择用一个错误(谎言)去避免另一个可能发生的错误(争吵或误会)。
更生姐的沉默,在此刻震耳欲聋。
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我有一种冲动告诉玫瑰,以玫瑰的善良会没事的, 更生姐也是她的闺蜜,但是最后我还是犹豫了,既然瞒了,干脆瞒到底。
清晨的医院走廊,弥漫着消毒水与疾病混合的冰冷气味。我与更生姐刚坐下,一夜的疲惫尚未消退,那个如同噩梦源头的身影——苏更生的母亲,又出现了。
她径直冲到更生姐面前,脸上没有丝毫对病中孩子的担忧,只有市侩的精明和贪婪的急切。
“钱呢?”她摊开粗糙的手掌,声音尖利。
更生姐苍白着脸,试图从包里拿钱包。她的沉默和顺从似乎更加激怒了对方。
那妇人见她不反抗,气焰更盛,或许是积怨已久,或许是觉得在我这个“外人”面前无需伪装,她指着病房的方向,用一种混合着恶毒与某种扭曲“自豪”的语调,抛出了那颗足以将人灵魂都炸碎的炸弹:
“你个贱货现在装什么清高!摆什么臭脸给谁看?啊?里面躺着的那个,你以为是你弟弟?我呸!那是你自个儿生的野种!是你当年不要脸……”
后面污言秽语的咒骂仿佛瞬间被消音,世界在我耳边嗡嗡作响。“你自个儿生的野种”这几个字,像烧红的铁钎,狠狠烙进了我的脑海。
我僵在原地
“弟弟其实是更生姐的儿子……”
这个信息像病毒一样瞬间摧毁了我,看着她母亲那粗鄙的嘴脸,再联想到那个冷漠猥琐的继父,一个最黑暗、最令人作呕的猜测不受控制地浮上心头,让你瞬间如坠冰窟,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难道是……继父跟更生姐……生的?
这个念头带来的惊骇与恶心,远超我之前所有的想象。你看着苏更生,她此刻的崩溃不再仅仅是源于家庭的索取与辱骂,而是源于一个被血淋淋撕开、丑陋到极致的身世秘密。她所有的坚强、所有的逃离、所有对亲密关系的恐惧,在此刻仿佛都有了最残酷、最绝望的注脚。走廊的灯光惨白,照着她摇摇欲坠的身影,也照着你内心翻涌的惊涛骇浪。这不再是家庭纠纷,这是一场令人心胆俱裂的人伦悲剧。
母亲的纠缠着她给钱
弟弟让她离开家不要再回来
姜雪琼觉得苏更生太过理性,劝她放弃苏哲,苏哲也很理性,两个人不合适,迟早也会分开的,不如和黄振华痛痛快快谈一场恋爱,接到电话,苏更生痛哭,
【系统,主要人物苏更生对苏哲产生信任感,奖励初级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