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神君的底线(2/2)

在司命星君跟前乱说话,嫌自己命太长了。

但傅恒难得没顺着曦滢的话头改口,反而握紧了她的手腕,指腹摩挲着她腕间那道浅淡的旧伤疤。

他望着她的眼睛,眸子里盛着化不开的恳切:“我是认真的。” 他望着她的眼睛,眸子里盛着化不开的恳切,“若我走在你前面,别像额娘一样伤心,好好过日子,把我忘了都行。”

“那你可要记好了 ——” 曦滢抽回手,指尖戳着他的胸口,语气十分郑重,“只要命没了,你我的缘分可就尽了。我肯定忘了你,你也别盼着什么下辈子下下辈子,咱们只有这一辈子。”

她是个神君,神生漫长,亘古不灭,绝对不会跟任何人许下辈子,因为人有下辈子,但她没有。

没有的东西,是许不出去的。

她就算有点对傅恒犯迷糊,但底线绝对不能模糊。

傅恒被她这番话堵得喉头哽咽,最终只能伸手将她按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嗯,我记住了,那就先过好这辈子。”

窗外的风卷着白幡掠过窗棂,发出细碎的声响,像谁在低声应和这场沉重的约定。

满臣和汉臣的丁忧规定是不同的。

汉臣守孝需离岗丁忧二十七个月,严守着 “父母之丧,三年不从政” 的古礼,麻布孝衣要穿足整整两个年头,案头的素烛得燃到灵前的香灰积满三寸。

但满臣不行,满臣人少,朝堂上的职位如同棋盘上的棋子,一步也错不得,皇帝断然不可能空置要员,让他们在家里守着灵堂抠脚不干活。

所以满臣只需要穿孝百天就得复工,余下二十几个月不必穿孝,却得一边守着 “心丧”,一边继续给皇帝搬砖。

为父母穿孝百日后,傅文成了新一代承恩公。

离任几个月之后,傅恒重新捡起了户部右侍郎的工作,不仅如此,乾隆又额外下了道旨意,命他在军机处行走。

这晋升速度,快得像坐了火箭,任谁看了都眼热——除了乾隆初年的第一宠臣,被乾隆亲口盖戳的,从他继位以来,第一受恩者的讷亲。

朝堂上议论纷纷,有羡慕他少年得志的,更多的却是暗讽:“毕竟是皇后的亲弟弟,这青云路走得也太顺了。”

连吏部的老尚书见了他,都忍不住捋着胡须感慨:“傅大人这年纪,老夫还在翰林院抄书呢,后生可畏,真是后生可畏啊。”

但傅恒只把这些闲话当作警示,像揣着块冰在怀里,时刻提醒自己不能懈怠。

每日天色漆黑就出门,恨不得天黑才回府,把所有精力都埋进堆积的奏折里。

就在所有人都觉得这样的升迁已经太过迅速的时候,山西巡抚的官帽忽然毫无征兆的落在了傅恒的头上。

乾隆:一群只看得到裙带的蠢货,也不看看他要避开鄂党和张党挑一个完完全全只忠于自己的亲信有多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