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井畔低语（2/2）

赤霄死死盯着那模糊身影，熔金之瞳中光芒急剧闪烁。失去力量，意味着他可能再也无法守护想要守护的人，无法向阴影复仇。但想到“烬土”可能面临的灾难，想到伊芙琳可能还在那被封印的“余烬之池”深处苦苦支撑……

凯紧紧攥着拳，他想到了姐姐，想到了家乡。付出羁绊？付出时间？那是什么意思？

艾莉丝则陷入了沉思，知识是她追寻一切的根基，如果失去……

就在众人陷入艰难的沉默与抉择时，那模糊身影似乎觉得火候差不多了，语气稍微“正经”了一点：“当然，规则是死的，嗯……相对来说。支付代价的方式，并非没有……变通的可能。”

“变通？”苏晚立刻抓住了这个词。

“是的，变通。”模糊身影手中的光球稳定下来，化作一个缓缓旋转的、复杂的立体契约符文，“你们可以签订一份‘代偿契约’。”

“由我，作为中间人，暂时为你们承担大部分‘连接井水’的直接反噬。而你们，则需要为我……或者说，为‘环流协会’，完成一项任务。”

“环流协会？！”艾莉丝惊呼，“你是‘环流协会’的成员？！”

“成员？算不上，一个欠了债被迫打工还账的倒霉蛋罢了。”模糊身影的语气又带上了那份戏谑，“怎么样？这个选择？替我完成一个‘小’任务，就可以相对安全地使用‘井’的力量。虽然还是会付出一些代价，但至少不会立刻失去自我或力量。”

赤霄眼神锐利：“什么任务？”

模糊身影的帽子上下动了动，像是在点头：“很简单。在你们使用‘井’的力量，重创甚至净化了这个宇宙的‘阴影’之后，那些逸散的、最本源的‘阴影概念’，需要被收集起来，封印到一个特定的‘容器’里，然后……交给‘环流协会’处理。”

收集并封印……阴影本源？交给一个神秘莫测、立场不明的组织？

这个“变通”方案，看似给了他们一条生路，却将另一个可能更加深远和危险的责任，压在了他们肩上。

是接受这看似仁慈实则充满未知的契约，还是冒着失去一切的风险直接连接“起源之井”？或者……就此放弃，眼睁睁看着星痕消散，看着阴影继续蔓延？

站在命运的岔路口，每一个选择，都重若千钧。而那口蕴含着无限可能与终极答案的“起源之井”，就在他们面前静静旋转，等待着他们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