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捷报入京（2/2）

内侍总管连忙上前，小心翼翼接过捷报，检查火漆无误后，恭敬地呈给夏仁宗。

夏仁宗双手微微颤抖着，接过那封沉甸甸的捷报，迫不及待地撕开火漆，展开细看。上面是林战亲笔所写，字迹沉稳有力，详细叙述了战斗经过、敌我伤亡、缴获物资等，数据确凿，条理清晰。

看着看着，夏仁宗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不是害怕，而是极致的激动！他猛地抬起头，老泪纵横，也顾不得擦拭，转身面向大殿之上那密密麻麻的祖宗牌位，将捷报紧紧抱在胸前，然后深深地、深深地弯下了腰，行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大礼，声音哽咽，却带着无比的欣慰和狂喜，高声宣告：

“列祖列宗在上！不肖子孙李擎宇，敬告祖宗！天佑大夏！天赐林战于朕！于大夏！黑山口一役，我王师斩首三万五千，大破蛮虏二十万！北疆危局已解！列祖列宗可以安心矣！”

声音在大殿中回荡，充满了扬眉吐气的快意！

“陛下圣明！天佑大夏！林将军威武！” 靖王李容与第一个反应过来，激动得满脸通红，率先跪倒高呼。

下一刻，整个太庙彻底沸腾了！

“陛下圣明！天佑大夏！”

“林将军真乃国之柱石！”

“吾皇洪福齐天！”

支持新法、主战派的官员们欣喜若狂，纷纷跪倒，山呼海啸般的庆贺声几乎要掀翻大殿的穹顶！此前所有的压抑、担忧，在此刻尽数化为狂喜和自豪！

而与这热烈场面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那些保守派文官和三皇子一系的官员。他们个个目瞪口呆，面面相觑，脸上如同开了染坊，青一阵白一阵。有人下意识地喃喃“这怎么可能……”，有人则脸色惨白，冷汗直流。他们无法相信，也不愿相信，那个他们一直抨击为“奇技淫巧”、“不务正业”的林战，竟然真的做到了！而且是以如此碾压性的、近乎神话的方式做到了！这记响亮的耳光，抽得他们晕头转向，哑口无言。

三皇子李琮，站在宗室班列的最前面，脸上的肌肉僵硬，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随着众人一同躬身道贺，但宽大袖袍下的双手，却已紧紧握拳，指甲深深掐入掌心，渗出血丝。他的心中，早已被无尽的嫉妒、愤怒和一丝难以言喻的恐惧所填满。林战此功，已不是简单的军功，而是擎天保驾之功！其声望必将如日中天，再难遏制！

太庙的祭祖大典，就在这突如其来的狂喜与复杂的暗流中，草草结束。但“黑山口大捷”的消息，却以比六百里加急更快的速度，如同插上了翅膀，瞬间传遍了整个京城！

“听说了吗？林将军在黑山口，用天雷劈死了三万蛮子！”

“何止！听说赫连勃勃吓得屁滚尿流，只身逃回了草原！”

“天佑大夏！林将军真是武曲星下凡啊！”

市井街巷，酒馆茶楼，到处都在传播着这场大捷，而且越传越神，林战的形象在百姓心中，已被彻底神化。

而与此同时，三皇子府邸，密室之内。

“哗啦——嘭！” 名贵的官窑瓷器被狠狠摔碎在地。

“废物！赫连勃勃这个废物！二十万大军，竟然被几千人打得全军覆没！” 李琮面目狰狞，咆哮如雷，再无半分人前的温文尔雅。

幕僚们噤若寒蝉，垂首不语。

“林战……林战！” 李琮眼中闪烁着怨毒的光芒，“此子不除，必成本王心腹大患！立刻给我想办法！无论如何，不能让他借着这场功劳，再进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