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7章 时空回响，衍之残魂（2/2）

“……你……来了……”残魂的声音断断续续，充满了疲惫与沧桑，“带着……我的笔记……和……源初的气息……”

林默警惕地看着他，没有靠近：“你就是‘衍’？”

“是……也不是……”残魂发出苦涩的笑声，“我是他……最后的一点……不甘与悔恨……所化……真正的他……大部分……早已与‘噬’……融为一体……”

“你引我来此，有何目的？”林默直接问道。

残魂沉默了片刻，道：“……杀了我……用你得到的……源初之力……彻底净化……这缕残魂……让我……得以解脱……也让‘它’……失去一个……重要的……坐标锚点……”

“坐标锚点？”

“……‘噬’被封印……但其意志……无处不在……它需要……像我这样……与它本源相连……又心存破绽的……存在……作为定位……才能更快地……侵蚀封印……复苏……”

林默明白了。这缕残魂的存在，对于“噬”来说，既是一个需要净化的不稳定因素，也是一个可以利用来加速脱困的工具。而对于“衍”自身而言，这无尽的禁锢与折磨，更是一种酷刑。

“除此之外，”残魂继续道，“杀了我……你才能……真正得到……‘它’的……认可……”

“它的认可？谁？”

残魂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目光投向大厅的另一侧。那里，不知何时，无声无息地出现了一扇与塔外巨门风格类似，但小了很多的、紧闭的石门。石门上，刻着一个不断旋转的混沌漩涡图案。

“……门的后面……是‘塔灵’……也是……源祖留下的……最后……监察者……与……传承守护者……唯有得到它的认可……你才能……接触到……封印核心……以及……剩下的……源初之火……”

塔灵！源祖留下的后手！

林默心跳加速。他终于触及到了这座塔最核心的秘密！

但要见到塔灵，必须先亲手终结“衍”这缕充满悲剧色彩的残魂。

他看着那被无数寂灭锁链贯穿、痛苦挣扎了不知多少岁月的模糊身影，心中复杂。这无疑是一个残酷的抉择。

“衍”的残魂似乎看出了他的犹豫，发出解脱般的叹息：“……动手吧……孩子……这是我……应得的……结局……也是……你必须……迈出的……一步……用我的消亡……为你铺路……也算……一种……赎罪……”

林默闭上了眼睛，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中已是一片决然的清明。

他抬起手，混沌源力在掌心汇聚，那缕得自源初之气的精纯力量融入其中，化作一团温暖而浩瀚、却又带着终极净化意味的混沌之光。

“前辈……走好。”

他轻轻推出光团。

光团缓缓飞向被锁链束缚的残魂，如同黎明驱散黑暗。那缕残魂在光芒中，露出了一个如释重负的、模糊的微笑，最终彻底消散，化作了点点光尘。

贯穿他的那些寂灭锁链，也随之寸寸断裂，化为虚无。

与此同时，大厅另一侧的那扇石门，发出了低沉的嗡鸣，缓缓……开启了一道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