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处暑尝新,秋味渐浓(2/2)

第一口新米饭进嘴,软糯的口感带着自然的甜,混着茄子的绵香和花生的脆,在舌尖上炸开层层滋味。铁牛呼噜呼噜吃了大半碗,抹了把嘴感叹:“这米比去年的还润,灵脉泉的水就是养庄稼,吃着都觉得浑身是劲!”

午后的阳光斜斜地照在打谷场上,脱粒机还在“嗡嗡”地转,新米的清香飘得更远了。陈默和铁牛把装好的稻谷搬进仓库,麻袋堆叠的“砰砰”声,像在给丰收敲鼓。孩子们则在谷堆旁玩“藏猫猫”,稻壳沾得满身都是,像群会滚动的小稻穗。

“等把这些米晾透了,”陈默拍了拍鼓鼓的麻袋,“留一半当口粮,另一半磨成米粉,做米糕、擀面条,再送些给柳溪村的乡亲们,让他们也尝尝灵脉馆的新米。”

慕白正在分拣新收的花生,饱满的果仁在竹匾里闪着油光。“我用新米粉做些米饼,”她笑着说,“再往里面掺点花生碎,烤得焦焦的,孩子们肯定爱吃,秦先生说处暑吃点干粮,能‘收秋膘’,冬天才抗冻。”

陈默望着仓库里堆成小山的粮食,忽然想起墨兰日记里的话:“处暑的新米,藏着整个夏天的阳光和雨水,尝一口,就像把大半年的辛苦都嚼成了甜。”

傍晚的霞光把稻田染成了橙红色,打谷场的喧闹渐渐平息,只有新米的清香还在空气里弥漫。孩子们揣着未散的饭香,躺在草垛上数天上的流云,流云被风扯成细丝,像谁在处暑的天上,也撒了把新碾的米。

陈默坐在草垛边,看着远处灵脉泉的方向,泉水在暮色里泛着粼粼的光,像在呼应着这场丰收。他知道,这处暑尝新的日子,尝的从来不是简单的米香,是秋味渐浓里的踏实,是岁月轮回中的感恩,是一代又一代人,在土地与汗水的约定里,嚼出的生活本味。

只要这新米还在成熟,这尝新的习俗还在延续,灵脉馆的故事就会像这年年饱满的稻穗,在岁月里低着头,沉住气,一年又一年,在春种秋收的循环里,结出属于自己的那份沉甸甸的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