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昊天的注视（2/2）

昊天满意地收回力量。玄玑子这颗棋子虽然微不足道，但在第一世的戏本中有着重要作用，不能出差错。

报告其他势力的动向。昊天下令。

秩序神链快速闪烁，显现出三界的实时景象：

西天佛国，几位古佛正在闭目诵经，但对冥府方向的关注瞒不过昊天的感知；

魔道三宗，血袍老者等人正在密谋，想趁乱分一杯羹；

人间王朝，皇帝在龙椅上辗转反侧，被接连的异象搞得心神不宁...

都在观望。次级法则总结，他们知道有事发生，但不清楚具体细节。

保持现状。昊天指示，在道果成熟前，不要节外生枝。

那轮回井边的异常波动呢？次级法则调出老翁亡魂的画面，这个亡魂的行为不在计算之内。

昊天的主意志第一次出现了明显的波动。那个老翁的亡魂确实是个变数，连祂都算不出其来历。

加强监视，但不要打草惊蛇。昊天谨慎地下令，在弄清楚其目的前，保持观察。

秩序神链记录下这个指令。对昊天而言，未知就是最大的威胁。这个突然出现的老翁，比了尘和冥王加起来还要危险。

需要推演其来历吗？次级法则询问。

权限不足。昊天回应，所有推演尝试都指向混沌，继续推演可能引发反噬。

这是万年来的第一次，昊天承认了自己能力的极限。混沌领域始终是秩序无法完全触及的禁区，这也是祂如此渴望混沌道果的原因。

秩序神链切换回人间画面。名为安生的婴儿醒了，正睁着清澈的眼睛打量这个世界。那眼神干净得不像个婴儿，倒像是在**确认**。确认这个世界的规则，确认自己的位置，确认那道被封印的记忆是否真实存在。

第一阶段预计持续时间：十六年。次级法则报告，是否加速进程？

按原定计划进行。昊天否决，混沌本源的淬炼急不得，必须文火慢炖。

祂的意念扫过婴儿清澈的眼睛，在那深处，似乎有一丝极淡的混沌气息在流转。虽然被层层封印，但本质依旧强大。

完美的道果...昊天的意念中第一次出现了类似渴望的情绪，很快就会成熟了。

秩序神链轻轻碰撞，发出悦耳的声响，仿佛在庆祝即将到来的收获。

而在无人注意的角落，一条细小的法则链条突然断裂，但很快被其他链条取代。就在链条断裂的瞬间，其震动频率与那条连接老翁亡魂的因果线产生了极其微弱的共振。这并非偶然，而是某种古老意志对秩序的第一次试探性反击。这个微小的异常没有引起任何注意，就像沙滩上消失的一粒沙。

昊天的主意志缓缓收敛，重新进入休眠状态。在道果成熟之前，祂只需要静静等待。

静待花开。最后的意念在九天之庭回荡，随后一切归于寂静。

只有秩序神链还在不知疲倦地运转，监控着三界的每一个角落，确保一切按计划进行。

在这场波及三界的巨大阴谋中，昊天始终保持着超然的姿态。因为在祂看来，所有的参与者——了尘、冥王、玄玑子，甚至蚀月本人——都不过是园中的花草。

而祂，是唯一的园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