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昊天的注视（1/2）

九天之庭永远保持着绝对的秩序。无数法则链条以精确的角度交织，发出规律如钟表般的嗡鸣。在这片金色网络中央，那团代表昊天的光芒静静悬浮，比往常更加凝实。

种子已入土。一道毫无感情的意念在虚空中回荡。

秩序神链轻轻震颤，显现出因果海中的景象。代表蚀月的因果线被密密麻麻的暗色丝线包裹，动弹不得。

第一阶段进展顺利。另一道较为活跃的意念回应，这是一条专门负责监控的次级法则，了尘和冥王已经布好局。

昊天的主意志扫过蚀月的因果线，在那点顽强闪烁的金光上停留片刻。

混沌本源的抵抗强度，超出预期百分之三点七。冰冷的意念做出精准评估。

次级法则立即回应：需要干预吗？

不必。昊天的主意志毫无波动，抵抗在允许误差范围内。过度干预可能引发不可预测的变数。

数条秩序神链交织，显现出人间那个名为安生的婴儿。孩子正在母亲怀中安睡，看起来与普通婴儿无异。

监视等级提升至最高。昊天下令，重点关注以下节点：第一次接触痛苦、第一次产生希望、第一次遭遇背叛。

明白。次级法则迅速调整监控参数，需要向了尘和冥王传达指示吗？

保持静默。昊天的意念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蔑视，让他们继续表演。

在昊天看来，了尘和冥王都不过是棋子。一个自以为聪明的导演，一个贪婪的投机者，都在他的算计之中。

秩序神链切换画面，显现出了尘和冥王在因果海边的对话。当听到待我取得混沌道果，超脱三界时，昊天的意念泛起一丝极淡的涟漪。

愚蠢。

了尘永远都不会明白，混沌道果根本不是他这种存在能够吞噬的。就像蚂蚁无法吞下大象，强行尝试只会爆体而亡。

昊天不同。作为秩序本源的化身，祂有足够的能力和位格来容纳混沌道果。一旦成功，祂将成为同时执掌秩序与混沌的至高存在，真正意义上的全知全能。

这才是祂默许这个计划进行的根本原因。

冥王似乎有所动摇。次级法则报告，他在因果海边表现出一丝犹豫。

意料之中。昊天回应，冥府之主终究不是了尘那种疯子，他还保留着基本的理智。

需要采取措施吗？

暂时不用。昊天的意念如同最精密的仪器，冥王的动摇在计算范围内。必要时，可以牺牲。

牺牲二字说得轻描淡写，仿佛在说丢弃一件无用的工具。

秩序神链再次切换，这次显现的是玄玑子。他正跪在玄天峰祭坛前，脸色苍白，手中紧握着一枚传讯玉符。

师尊...玄玑子喃喃自语，我真的要做这种事吗？

昊天的意念扫过玄玑子：情绪波动超出阈值，启动稳定程序。

一道无形的秩序之力穿越空间，悄无声息地没入玄玑子体内。玄玑子浑身一颤，眼中的犹豫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绝对的坚定。

为了天道伟业，个人荣辱皆可抛！他站起身，眼神狂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