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何雨柱娄小娥婚礼6（1/1）
夕阳西斜，金色的阳光把四合院的灰瓦、砖雕都染成了暖黄色，酒桌上的空酒瓶渐渐多了起来，婚宴也渐渐散场。帮厨们搬来几个大陶盆，刚把桌上剩下的菜——半条油亮的红烧鱼、小半盘颤巍巍的肘子肉、还有些散落的四喜丸子和青菜，一股脑倒进盆里准备分折箩，贾张氏就攥着个打了补丁的粗布包凑了过来，眼睛像钉在了盆里的肉上，都快放光了。
她心里算盘打得噼啪响：这些肉带回家，能给小当炖两顿肉汤，再做个肉夹馍，至于棒梗，给他喝口汤渣就不错了，反正他有易中海疼，少不了这口荤腥。她悄悄撸了撸袖子，刚要伸手去捞肉，就感觉一道锐利的目光扫过，像针扎在背上。抬头一看，孙副主任正站在不远处的月亮门边盯着她，眉头微微皱起，眼神里满是审视。贾张氏的手像被烫到似的猛地缩回去，布包“啪嗒”掉在地上也忘了捡，讪讪地站在原地，腰都不自觉地弯了下去，连大气都不敢喘——要是再被孙主任抓住把柄，别说易中海那边没法交代，怕是在这院里都抬不起头了。
“这折箩菜别浪费了，我们几个分一份，给院里独居的老街坊送过去。”王桂兰说着，就和张屠户家婆娘、李嬷嬷一起，从自家带来的篮子里拿出干净的搪瓷盆，把折箩菜匀匀称称地分好，三人各端着一盆，挨家挨户送了过去。贾张氏站在原地，看着她们把盆里的肉都分完，心疼得直跺脚，手指都快掐进肉里了，却只能眼睁睁看着。直到孙副主任转身离开四合院，她才敢弯腰捡起布包，拍了拍上面的尘土，灰溜溜地领着秦淮如和孩子们回了家，一路上没少骂骂咧咧，把气都撒在了棒梗身上。
何雨柱和谭小娥送完最后一批街坊，刚把院门关到一半，就看见娄振华站在中院的老槐树下等他。暮色渐浓，槐树叶影婆娑，娄振华身边的随从都已退到院门口的阴影里，只留他一人站在月光下。他朝何雨柱招了招手，声音压得很低，带着几分不容错辩的郑重。何雨柱会意，让谭小娥先回屋歇着，自己快步走上前，离近了才压低声音，带着熟稔与敬重喊了声：“爸。”
娄振华紧绷的嘴角瞬间柔和，轻轻“哎”了一声，伸手拍了拍他的胳膊：“柱子，我有批要紧东西，已经让管家用两辆卡车运过来了，今晚就送进院，得靠你多费心。”何雨柱立马领会其意，神色一凛，沉声道：“爸，您放心。这东西金贵，我心里有数——先用厚实木箱装好，每个箱子垫上棉絮防磕碰，外面套上装粮食的粗布麻袋，绝不让人看出破绽。”他顿了顿，又仔细盘算着补充，“对外就说是我给小娥置的新婚家具和布料，让管家半夜送进来，直接卸到后院正房。您也别担心后续，七天内我保准把东西弄到香江，送到太平山别墅那边的房子里。”
何雨柱接着说道：“别墅的钥匙我放在门口第二个花盆底下，到时候您让人去拿东西，找到钥匙开门把东西取走后，记得让那人把钥匙一并带走，别留痕迹。”娄振华闻言，眼里的赞许更甚深，却还是忍不住上前一步，声音压得更低，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忐忑：“柱子，你这个路子确定安全吧？这里面可不是寻常物件，是我们娄家几代人攒下的积蓄，半点闪失都不能有。”何雨柱立刻挺直腰板，眼神坚定得不含一丝犹豫，重重点头：“爸，您尽管放心，绝对安全。跟我对接的都是过命的交情，沿途的关节也都打通了，保证东西完完整整送到地方。”见何雨柱说得斩钉截铁，娄振华悬着的心彻底落了地，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小子，考虑得比我还周全！随从都是我信得过的老人，今晚送东西来绝不会出岔子。把事情交你手上，我是一百个放心。”说完便转身走进暮色里，黑色的长衫很快融入胡同的阴影中。何雨柱望着他的背影，又看了眼屋灯亮起的东厢房，轻轻攥了攥拳——这份沉甸甸的托付，他必定稳稳接住，不辜负这份信任。
晚上八点不到，胡同口就传来了卡车低沉的引擎声，两辆卡车首尾相接，像三条黑色巨蟒般碾过青石板路，两道车灯刺破浓稠暮色，稳稳停在了四合院门口。娄家管家娄一率先跳下车，他穿着一身浆洗得发硬的灰布短打，袖口挽至小臂，快步走到院门口时气息都带着急促：“何先生，上百个木箱子全按您的吩咐装妥了，大箱套棉絮，小箱垫绒布，外面都裹着新缝的粗布麻袋。”话音刚落，三十多个精壮的搬运工就从车厢里鱼贯而出——这些都是娄家养了十年以上的老人，两人一组抬着半人高的大木箱，单人拎着巴掌大的小锦盒，脚步放得极轻，木箱子落地时只发出细微的闷响。
谭小娥早已挽起袖口候在中院，见状立刻上前扶住一只大木箱的边角，她虽出身优渥，却半点不娇气，跟着搬运工的脚步稳稳发力，额角很快渗出细密的汗珠。何雨柱守在院门口望风，左手攥着门栓，右手夹着没点燃的烟，每隔半分钟就探头往胡同两端张望，连巷口流浪狗的动静都没放过。搬运工们分工明确，有人专管抬运大箱，有人负责传递小盒，还有人在正房里规划堆叠位置——不到一个时辰，上百个木箱子就全搬进了后院正房，大木箱靠墙叠了足足五层，快顶到房梁，小木箱则在中间码成整齐的方阵，只留一条仅供一人侧身的窄道，连窗户都被挡住了大半，屋里昏暗得只剩几缕月光从缝隙里漏进来。娄一掏出油布裹着的账本，借着煤油灯逐一点数：“大樟木箱三十六只、紫檀木箱四十二只、铁皮加固箱十八只、小锦盒二十七只，一共一百二十三只，数目全对。”和何雨柱核对无误后，才带着人悄无声息地离开，临走前特意用扫帚把院门口的脚印、车轮印扫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