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大局落定（2/2）

凌风转过身，目光平静却深邃地看着她：“有功当赏，有过当罚，此乃国之法度，亦是朕之信诺。”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有些复杂，却也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你于朕，于社稷，功莫大焉。且你之才德，朕深知之。这后宫……一直空悬，非国家之福。”

苏婉的心跳骤然加速，脸颊不受控制地泛起红晕，她似乎明白了凌风话中深意，却又不敢确信。

凌风看着她微红的脸颊和略显慌乱的眼神，语气放缓了些，却依旧清晰：“苏婉，朕欲立你为后，母仪天下。你……可愿意？”

尽管有所预感，但亲耳听到这石破天惊的话语，苏婉仍是浑身一震，猛地抬起头，撞入凌风那认真而期待的目光中。一时间，万般思绪涌上心头——铁山堡的初遇，北上报信的艰险，琼林苑的惊魂，献策时的专注，还有这两年来若有若无的关注与信任……

她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波澜，并未立刻谢恩，而是轻声反问道：“陛下，臣……斗胆一问。陛下欲立臣为后，是因为臣之功，还是因为……苏婉此人？”

凌风微微一怔，似乎没料到她会如此直接。他沉默片刻，坦然道：“初时，或因你之功，因你之才，因你苏家之势。然时至今日……”他目光灼灼地看着她，“朕更看重的是，你苏婉这个人。是你的聪慧，你的坚韧，你的忠义，还有……与朕并肩走过这段艰难时日的这份情谊。”

这番话，并非多么动人的情话，却比任何甜言蜜语都更显真诚与厚重。

苏婉眼中泛起一丝水光，她不再犹豫，缓缓跪倒在地，声音清晰而坚定：“臣……苏婉，愿伴君侧，辅佐陛下，共守这万里江山，福泽天下黎民！”

凌风脸上露出了释然与欣慰的笑容，他上前一步，亲手将她扶起：“好！待朕择定吉日，便昭告天下，行册封大典！”

春风拂过御花园，带来泥土与新芽的芬芳。帝国的阴霾已然散去，新的篇章，正伴随着这位年轻帝王与他亲自选定的皇后，缓缓开启。而历史的车轮，也将载着这个新生的王朝，驶向未知而充满希望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