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头条新闻（1/2）

《柏林日报》的晨间版一出街，就引起了不小的骚动。头版头条的标题异常醒目：“东方魔术还是未来医学？中国医生以银针创造奇迹”。配图是林怀仁在临床演示厅为穆勒先生施针的瞬间，摄影记者精准地捕捉到了银针在半空中划出的那道寒光，以及围观医生们脸上难以置信的表情。

“给我一份！”

“还有吗？我也要！”

“这就是昨天在大学医院的那个中国医生？”

报童在菩提树下大街奔走叫卖，声音格外响亮。不过一个上午，整个柏林的知识界都在谈论这个神秘的中国医生和他的银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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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怀仁下榻的旅馆门前，从清晨起就聚集了不少人。有好奇的市民，有各路记者，还有几位穿着体面的绅士——后来得知是柏林几位有头有脸的人物，家中都有久治不愈的病人。

“林医生，能否接受我们《沃斯日报》的专访？”

“《柏林画报》希望为您拍摄一组照片！”

“林医生，您真的能用几根银针治愈瘫痪吗？”

面对突如其来的关注，林怀仁保持着惯有的冷静。他在施特劳斯男爵的帮助下，礼貌地拒绝了大部分采访请求，只同意接受《柏林医学周报》的深度专访——这家期刊正是此前激烈批评他的霍夫曼医生所主编的。

“为什么要选择他们？”施特劳斯不解地问。

“转变观念需要时间，而最好的起点就是从最怀疑的地方开始。”林怀仁平静地回答。

与此同时，在柏林大学的教授俱乐部里，医学界的精英们也在激烈讨论着当天的新闻。

“这简直是哗众取宠！”霍夫曼医生将报纸摔在桌上，“把严肃的医学讨论变成了马戏团表演！”

弗兰克尔教授慢慢搅动着咖啡，表情复杂：“但是，赫尔曼，你我都亲眼所见，那个病人的确能够行走了。这不是魔术，是事实。”

“可能是巧合，或者是暂时的缓解！”

“但如果是可重复的效果呢？”博克医生插话，“我已经查阅了一些文献。法国和英国其实早有关于针灸的报道，只是我们德国医学界一直选择忽视。”

俱乐部里其他桌上的讨论也同样热烈：

“我姑妈的关节炎或许可以试试...”

“这违背了解剖学原理！”

“但效果是实实在在的...”

一种无声的变革正在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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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林医学周报》编辑部的专访安排在次日下午。霍夫曼医生亲自执笔，态度依然严谨，但已没有了先前的敌意。

“林医生，首先请允许我问一个所有读者都关心的问题：针灸是如何起作用的？”

林怀仁思考片刻：“在中医理论中，我们相信人体内有一个能量系统，通过经络运行。针灸通过调节这个系统来恢复健康。”

“但是，现代解剖学无法证实这些经络的存在。”

“河流的存在不需要我们看到每一滴水，”林怀仁微笑道，“我们通过其效应知道它的存在。针灸的效果已经持续了数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