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针孔密语（2/2）

沈砚将针锭摆在供桌上，二十根银针突然自己立起来，针尖在青砖上戳出狐形，与玄墨尾巴扫出的磷光完全重合。针孔里渗出的液体在地上汇成百工司的地图，禁院的位置被针尖戳得密密麻麻，与第一阶段绸缎拼图的标记完全相同。玄墨突然用爪尖按住其中个针孔，那里的液体突然变绿，显出 “染缸底” 三个字。

“周显把东西藏在染缸底下。” 周明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他手里捧着匹新染的水纹绫，缎面的针脚在光中展开，露出底下绣着的针孔图案，“今早染布时发现的，这绫罗的经线里裹着针，和傀儡里的是同批料。” 他突然将绫罗铺在针锭旁，缎面的狐形与青砖上的磷光狐影严丝合缝，针脚的疏密与针孔的排列完全一致。

月光爬上窗棂时，沈砚将所有针锭放进紫檀木盒。盒子合上的刹那，银针突然发出 “嗡” 的共鸣，与第一阶段狐妖冢的青铜钟音完全相同。盒底的暗格自动弹开，里面的针谱上画着太子傀儡的分解图，每个关节的针孔位置都标注着狐族符文，与玄墨尾巴上的图腾完全相同，旁边写着 “血月夜，针孔显路”。

玄墨突然对着铜镜嚎叫，九条尾巴在镜面上扫出青光。沈砚往镜中看去，宦官傀儡的影子正在自行针灸，银针扎进的穴位，与医案里 “傀儡经脉图” 的灵力节点完全相同。当最后根针扎进断指处时，镜中的傀儡突然转身，后背的 “李涵” 二字渗出鲜血，滴在镜面上凝成钥匙形状，与百工司禁院的铜锁完全吻合。

深夜的百工司禁院，染缸旁的傀儡正对着月光。沈砚用铜镜里显形的钥匙打开铜锁，地窖里的针匣在光中泛着冷光，每个格子里的针都对应着具傀儡的针孔。最底层的针匣里藏着张布防图，针孔组成的 “李” 字被银灰色丝线圈住，与第一阶段祖父密信里的标记完全相同，边缘还粘着片狐尾草，露水在草叶上凝成小小的 “完” 字。

离开禁院时，赵猛突然踩到根银针，针尖扎进靴底的声响，与二十年前东宫侍卫被毒杀的针孔声完全相同。沈砚捡起针来，发现针尾刻着的 “苏” 字已经磨平，却在玄墨的青光中显出 “护” 字，与第一阶段苏文清骨灰坛上的刻痕完全相同。他突然明白，这些藏在针孔里的秘密，从来不是为了复仇，而是为了守护 —— 就像玄珠当年在每根银针里注入的灵力，都藏着对织工们的牵挂。

晨雾再次漫进城隍庙时，苏轻晚将所有针孔的拓片拼成完整的图。二十具傀儡的针孔在纸上组成狐形，中心的 “李涵” 二字被银灰色丝线缠绕，像被张无形的网牢牢锁住。沈砚看着图突然想起周明新染的绸缎，那些藏在经线里的针，不正是为了织出更坚韧的布吗？就像这些扎在傀儡里的针，看似伤人，实则在守护着某个不能说的秘密，在时光里静静等待被人读懂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