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盟主与总裁的又一次贴身战争(2/2)
结果就是,在混乱的争夺中,“苏清璇”的身体猛地一歪,手胡乱地抓住了固定在墙上的花洒手柄,用力一拽!
**“哗——!!!”**
强劲的冷水,如同高压水枪,失去了方向的控制,没有冲向脸部,而是劈头盖脸、毫无保留地浇在了仰着的头顶和上半身!
**“啊——!!”**
冰冷刺骨的激流瞬间浇灭了脸上的泡沫,也浇得身体一个透心凉!同时,那强劲的水柱冲击着头皮和肩膀,带来一阵生疼!身体因为突如其来的刺激和冷水带来的肌肉收缩,猛地一哆嗦,脚下一滑!
**“噗通!”**
水花四溅!
“苏清璇”的身体,在两位灵魂大佬的“精诚合作”下,成功地……**向后滑倒,一屁股重重地坐回了浴缸里!** 冰冷的洗澡水瞬间灌进了鼻子和耳朵!
“咳咳咳!呕——!” 剧烈的呛水让身体痛苦地蜷缩起来。
混乱,终于在这一刻达到了,也……戛然而止。
冰冷的水,混乱的姿势,呛咳的痛苦,以及脸上、头发上、身上狼狈不堪的泡沫和水渍……这一切,如同冰水浇头,让激烈交锋的两个灵魂都瞬间冷静(或者说,懵了)下来。
意识空间里,一片死寂。
只有身体还在本能地、痛苦地咳嗽着,证明着刚才那场“浴室战争”的惨烈。
半晌。
“……杨!大!发!” 苏清璇的意识里,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北极冻土里抠出来的,带着无尽的冰寒和……一丝疲惫的沙哑,“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莽夫!原始人!”
“……靠!” 杨大发的意识里,也充满了劫后余生的憋屈和后怕,他抹了一把意识里并不存在的泡沫(生理上苏清璇在抹),声音带着呛水后的瓮声瓮气,“你……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磨磨唧唧!老子能抢控制权?要不是你非要跟老子抢手!泡沫能糊脸?要不是你……”
“闭嘴!” 苏清璇打断他,声音里透着一股心力交瘁,“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滚回意识深处!启动最高级别屏蔽!接下来的善后!我自己来!你再敢发出一丝意念!我就……我就……” 她似乎一时想不出更狠的威胁了,最后只能咬牙切齿道,“……我就把水温调到最高!烫死你!”
这一次,杨大发罕见地没有回嘴。他默默地、带着一身(意识里的)狼狈和冰凉,缩回了意识最深的角落,启动了自我屏蔽。刚才那通混乱的冷水澡和呛水,确实让他心有余悸。
浴缸里,苏清璇(重新完全掌控身体)挣扎着坐直身体,关闭了那该死的花洒。她抹开脸上的水和残留的泡沫,看着镜子里那个头发湿漉漉黏在脸上、眼眶因为刺激而发红、鼻尖也红红的、浑身狼狈不堪的自己,一种前所未有的疲惫感和……滑稽感涌上心头。
她默默地、机械地重新打开温水,冲洗掉身上残留的泡沫和冷水。动作缓慢,带着一种认命般的麻木。
偌大的、奢华的浴室里,只剩下哗哗的水声,和一声微不可查的、带着无尽憋屈的叹息,消散在氤氲的水汽中。
**“洗个澡……比跟‘暗渊’打一场商战……还累……”** 苏清璇的意识里,第一次浮现出如此“接地气”的感慨。
而在意识深处那个自我屏蔽的黑暗角落里,杨大发也同步发出了一声心有戚戚焉的哀鸣:
“同意……这他妈比被十个高手围攻……还让人心力交瘁……”就这样一个澡洗了差不多一个上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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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又要开始新的战争了。
感应灯无声亮起,柔和的光线倾泻而下,照亮了排列得如同艺术品般整齐的衣物。清一色的高级定制。套装、裙装、礼服……剪裁利落,面料顶级(羊绒、真丝、重磅缎面),颜色以黑、白、灰、藏蓝为主,间或有几件低调奢华的莫兰迪色系。每一件都散发着“精英”、“掌控”、“生人勿近”的强大气场。
苏清璇的目光平静地扫过这些“战袍”,如同将军检阅自己的士兵。这是她的王国,她的秩序。
“卧槽!你怎么又要穿这么勒的衣服啊。”
衣帽间的门打开的瞬间,杨大发的意识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毛!那股憋闷感瞬间转化为强烈的、几乎要冲破灵魂壁垒的哀嚎!
“又是这些铁皮罐头?!苏清璇!你杀了我吧!这他妈是人穿的吗?!勒脖子!捆胳膊!箍腰!连放个屁都得小心翼翼怕把线绷开!老子是武林盟主!不是橱窗里的假人模特!”
杨大发的抗议如同狂风骤雨般冲击着苏清璇的意识。他疯狂地“指”着那些线条硬朗、结构复杂的套装:“这领子!是想勒死老子当领带用吗?!”“这收腰!是想把老子的肠子挤出来当装饰?!”“还有这垫肩!老子需要垫肩吗?老子肩膀比它挺多了!穿上像个移动的棺材板!”
他的意识在衣帽间里“上蹿下跳”,最终“扑”向衣帽间最角落里,一个被苏清璇刻意忽略的、塞得鼓鼓囊囊的帆布袋——那是他之前当保安时留下的、几件洗得发白的纯棉t恤和一条松垮垮的运动裤。那是他的同事保安给他收拾好放在他尸体上的,那天看自己的时候偷偷拿回来的。
“这个!老子要穿这个!透气!吸汗!自在!打架……不,打架不行,但打坐练功、追小偷、写小说都方便!快!给老子换上!” 杨大发的意念如同饿狼扑食,死死锁定那几件“平民装备”。
“休想!” 苏清璇冰冷的意念如同淬了寒冰的利刃,瞬间斩断了杨大发对帆布袋的“觊觎”。她甚至用精神力将那帆布袋往更深的角落推了推,眼不见为净。“杨大发,请注意你的身份!你现在使用的是‘苏清璇’的身体,代表着苏氏集团的形象!那些……垃圾,绝不可能出现在我的身体上!想都别想!”
“身份?!形象?!” 杨大发简直要气笑了(在意识里),“老子只知道舒服!自在!你这套铁皮罐头,穿着比戴枷锁还难受!老子练功气血运行不畅,走路迈不开腿,连放个屁都得提心吊胆!这他妈是坐牢!是酷刑!苏清璇,你这是虐待灵魂!我要抗议!我要向……向谁投诉来着?!”
“抗议无效。” 苏清璇的声音毫无波澜,开始动手挑选衣物。她的手指拂过一件深灰色、剪裁极其考究的羊绒混纺西装套裙,面料细腻挺括,肩线锋利如刀。“今天上午有重要股东会议,需要体现专业和权威。这件就……”
**“不要!老子死也不要穿这个!”** 杨大发的抗拒意念如同实质的墙,狠狠撞在苏清璇伸向那件套裙的手上!虽然无法阻止她的动作,但那股强烈的厌恶和“勒死感”的同步传递,让苏清璇的手指也微微一顿。
“松一点!至少给老子选个稍微松一点的!领口别那么紧!袖子别那么箍!” 杨大发退而求其次,在意识里疯狂“扫描”衣帽间,最终锁定了一件相对宽松的米白色真丝衬衫和一条剪裁更流畅、不那么强调臀线的深色阔腿裤。“这个!就这个凑合!再紧老子就……就自断经脉!大家一起玩完!”
苏清璇看着那套被杨大发“钦点”的衣物。真丝衬衫确实柔软垂坠,阔腿裤也少了几分束缚。虽然在她看来,这搭配依旧过于“随意”,缺乏必要的震慑力,但……总比穿那堆“垃圾”强。更重要的是,她瞥了一眼墙上的古董座钟——时间,在无谓的争执中,已经流逝了宝贵的十五分钟!
股东会议迟到?这绝对不行!
“哼!” 苏清璇发出一声冰冷的鼻音,算是默认了杨大发的“凑合”方案。她利落地取下衬衫和裤子,走向穿衣镜。这已经是在杨大发的“淫威”下,她能做出的最大让步!
然而,战争,才刚刚进入第二阶段:贴身战场。
当苏清璇解开睡袍,准备换上那件米白色真丝衬衫时,杨大发的意识瞬间变得……无比“活跃”。
**“哇哦……”** 一声带着毫不掩饰的好奇和某种原始冲动的意念低叹,如同羽毛般搔刮着苏清璇的神经。
苏清璇的动作瞬间僵住!一股寒意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她猛地意识到,她即将更换的,不仅仅是外衣!
内衣!
那个被她视为绝对隐私堡垒、被《卫生间及贴身衣物管理条例v2.5》严格划为禁区的领域!
“杨!大!发!” 苏清璇几乎是尖叫着在意识里咆哮,同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强大的精神力瞬间**屏蔽了视觉共享**!杨大发的“眼前”瞬间一片漆黑!“闭眼!立刻!马上!给我滚回你的意识角落!敢‘看’一眼!我就启动《v4.0》终极惩罚协议!循环播放你被辣哭的视频一百遍!外加《论高支数棉与莫代尔混纺面料对女性舒适度的重要性》学术报告!”
“切!小气!” 杨大发在黑暗里不满地嘟囔,意念却像只被关在门外的猫,不死心地挠着门板,“看看怎么了?老子自己的……呃,现在共用的身体!研究一下构造不行吗?说不定还能帮你看看穴位通不通畅呢!老子可是武林盟主,对人体经脉了如指掌……”
“闭嘴!不许想!更不许研究!” 苏清璇气得浑身发抖(物理上),动作飞快地拉开内衣抽屉。那里面,是排列整齐、如同精密仪器部件般的无痕内衣。她看也不看,几乎是凭着本能,抓起一件最基础、最保守、覆盖面积最大的肤色无痕款,以最快的速度穿上,扣好搭扣。整个过程,她的精神高度紧张,如同在拆除一枚炸弹,严防死守着意识壁垒,生怕杨大发有一丝一毫的“意念渗透”。
杨大发在黑暗里“听”着那细微的布料摩擦声、搭扣闭合的轻响,想象着那场景,虽然看不到,但那份“神秘感”反而更勾起了他属于原身的那点猥琐好奇心,在意识里嘿嘿傻笑,意念蠢蠢欲动。
“你再敢发出一丝不健康的意念波动!” 苏清璇敏锐地捕捉到了那点“嘿嘿”的意念余韵,一边迅速套上真丝衬衫,一边冰冷地发出最后通牒,“我发誓,立刻!马上!订购一百套带钢圈、加厚、蕾丝花边、绑带复杂到需要说明书才能解开的维多利亚时期复古内衣!让你天天体验什么叫真正的‘铁皮罐头’!”
这个威胁,精准地命中了杨大发的“舒适”死穴!想想那种东西穿在身上……杨大发瞬间打了个寒颤(意识层面的),那点猥琐的念头如同被冰水浇头,瞬间蔫了。
“算……算你狠!” 他憋屈地缩回了意识角落,彻底老实了。为了未来的穿衣(相对)自由,这点“好奇心”……忍了!
最终,苏清璇穿着那套“相对宽松”的米白色真丝衬衫和深色阔腿裤站在镜前。虽然比起她平时的“战袍”少了几分凌厉,但依然优雅得体,只是眉宇间那丝因为迟到和刚才的“内衣保卫战”带来的烦躁,难以完全掩饰。
墙上的古董座钟,时针无情地指向了七点四十五分。距离股东会议开始,仅剩十五分钟!从别墅到公司,在早高峰,这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该死!” 苏清璇低咒一声,狠狠瞪了一眼意识深处那个“罪魁祸首”,抓起手包,踩着那双虽然相对舒适但依旧有跟的高跟鞋,风一般冲出了衣帽间。
意识角落里,杨大发感受着身体在奔跑(苏清璇控制)时,那真丝衬衫带来的、比硬挺西装稍微好那么一点点的、有限的“透气感”,以及阔腿裤带来的、那一点点珍贵的腿部活动空间,在憋屈中,竟然生出了一丝……诡异的满足感?
“至少……比铁皮罐头强点……” 他阿q式地自我安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