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纸人附灵下(1/2)

那对纸人静静地立在墙角,月光透过窗棂,在他们惨白的脸上投下斑驳的阴影。我死死盯着它们嘴角那抹诡异的笑容——我清楚地记得,我根本没有给它们画过这样的表情!

咯咯...

一阵细微的纸张摩擦声在寂静的铺子里响起,我惊恐地发现,男纸人的右手食指似乎动了一下,关节处的竹条发出轻响。

我连滚带爬地退到祖师爷牌位前,抓起三炷香点燃,可香刚插进香炉就地齐齐折断。香灰洒在供桌上,诡异地聚成一个小漩涡,然后慢慢组成一个歪歪扭扭的字——。

冷汗顺着我的脊梁往下淌。老太太临走时说的还剩最后一个是什么意思?还有谁要死?我猛然想起七叔公讲的故事中,那个被摔死在祠堂前的婴儿...

祠堂!现任村长的父亲就是当年的族长!而老太太——或者说阿囚的鬼魂——要杀的最后一个,很可能是村长一家!

我顾不得害怕,抓起斩竹刀就往外冲。刚跑到院门口,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方向正是村长家。我抄近路穿过一片玉米地,秸秆抽打在脸上火辣辣地疼,但比起心中的恐惧,这点疼根本不算什么。

村长家院外围满了人,却没人敢进去。院门大敞四开,堂屋里亮着灯,地上拖着一条长长的血痕。李三强瘫坐在门槛上,脸色惨白如纸,裤裆湿了一大片。

三强!出什么事了?我抓住他的肩膀猛摇。

纸...纸人...李三强眼神涣散,嘴角淌着口水,它们...它们把爹拖进了祠堂...

我抬头望向村中央的祠堂,黑暗中,那栋老建筑像一头蹲伏的野兽,两盏白灯笼在夜风中摇晃,宛如一双不怀好意的眼睛。

谁有朱砂?快拿来!我朝人群喊道。几个老人闻言变色,朱砂是至阳之物,专克阴邪,我要这个,说明事情已经超出了常理。

王神婆的儿媳哆嗦着递来一个小布包:这是婆婆...剩下的...

我攥着朱砂包,又让人找来一只大公鸡,斩了鸡头接了一碗热血。最后,我从怀里掏出那本《扎纸秘术》,翻到记载破解之法的那页:

纸人附灵,怨气所钟。欲破其法,需取施术者血肉,合以朱砂雄鸡血,书字于纸人额间...

可阿囚已经死了几十年,哪来的血肉?我猛然想起她脖子上的字胎记——如果她的尸体真的如传说中那样自己走进了深山,或许...

谁跟我去狼谷?我环视众人,所有人都后退了一步,只有李三强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我...我去...他抹了把脸,那是我爹...

狼谷在村后三里处的山坳里,常年雾气弥漫,连猎狗进去都会迷路。我和李三强举着火把深一脚浅一脚地往里走,夜枭的叫声像婴儿的啼哭,让人毛骨悚然。

三平叔,那是什么?李三强突然抓住我的胳膊。顺着他指的方向,我看到一棵老槐树下靠着个模糊的人影。

火把凑近的瞬间,我倒吸一口凉气——那是一具干尸,穿着破烂的黑衣,脖子上的字胎记在火光下清晰可见。尸体没有腐烂,而是变成了类似腊肉的质地,最诡异的是,她的嘴角竟然也带着那种诡异的微笑!

阿囚...李三强跪下了,冤有头债有主,害你的人是马大川和柳氏,我爷爷只是按族规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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