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平定关中（1/2）

闰八月，潼关对峙已久。

曹操屡次布疑兵，拖住马超与韩遂的锐气。终于，他下令在潼关北面择地强渡黄河。

晨雾苍茫，鼓声震天。无数战船顺流而下，曹军旌旗蔽日。

曹操立于指挥台上，沉声喝令：“全军速渡！”

船只刚行至河心，马超如金鳞怒龙，自西岸骤然杀至！铁骑卷起漫天尘沙，箭雨疾射如骤雨打叶。

“杀——！曹操老贼休走！”

河面顿时血浪翻腾，船只倾覆，渡军惨叫连连。曹军一度陷入危局。

曹操见状，面色铁青，握着剑柄的手已然沁出冷汗。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校尉丁斐策马而来，大声禀道：“丞相勿忧！请借末将一计！”

曹操目光如炬，沉声道：“速说！”

丁斐当即下令，放出早已准备好的牛马数千头。

顷刻间，牛马四散奔逃，嘶鸣声惊彻云霄。马超军见之，心中贪念顿起，纷纷丢下攻势，争相驱赶抢夺。

“有牛马！快抢啊！”

阵型顿时大乱。曹操见机猛拍案几：“天助我也！全军速渡！”

趁敌军分心，曹军拼死抢滩。片刻后，终于在西岸立足。

曹操一马当先，亲自登岸。尘土未定，他却未急于进攻，而是下令：“沿河而南，修筑通道！”

顿时，千余军卒推土运石，构筑土道。营垒逐渐成形，护军环立如铁桶一般。

马超气得咬牙切齿，却因己军阵脚未稳，只得退守渭口，试图依险抗击。

曹操立于军帐，眸光冷峻。

“马超退至渭口，不过是苟延残喘。欲破其心，需以奇兵。”

于是，他命人在正面多设疑兵，鼓角喧天，佯作欲强攻渭口。暗中却遣数千兵卒，于夜色中乘小舟悄然渡过渭水。

“架桥！”

将士们屏息凝神，铁索横江，浮桥在夜雾中缓缓成形。数千兵马如潜龙般渡至南岸，迅速扎营立寨。

渭南营火初起，曹军尚未稳固。马超得报，眼中闪烁寒光：“曹操老贼胆敢立营？趁夜袭之！”

当夜，万骑突至，如雷霆骤下。火光冲天，曹军营帐顿时陷入混乱。

然而，就在马超纵马杀入之际，埋伏已久的曹军铁骑自两翼骤然杀出，刀光雪亮。

“中计了！”

杀声震天，马超部队仓促撤退，死伤无数。

曹操亲临阵前，望着满地残火，冷声道：“敢夜袭我军，正合我意！”

败退之后，马超心中渐生惧意。

渭南大营之中，十部诸将纷纷议论：“曹军狡诈难测，吾等久战不利，不如议和。”

韩遂点头称是，于是派人送书至曹操营前：

“若割黄河以西为界，愿罢兵退让。”

曹操听罢，仰天长笑：“哈哈哈！此辈尚敢与我讲条件？黄河以西，岂是他们所能据守！”

随即将书信撕碎，抛入火盆。

“传令——拒绝和谈！既然他们求和，正说明心已虚。再逼一把，此战可定！”

西风猎猎，渭水滔滔。

曹军已在南北两岸稳固营垒，浮桥坚如铁链。

而马超等人驻守渭南，军心已乱，人人怀疑彼此，背后窃语不止。

曹操登高远望，眼神如鹰，低声自语：

“此局已成。待他们自乱之日，便是我曹氏横扫关西之时。”

九月，渭水之滨，战云密布。

曹操亲率大军西征，以平定关中马超、韩遂等十部联军的叛乱。大军抵达渭河岸边，只见对岸联军寨垒连绵，旌旗蔽日，尤其是西凉铁骑，往来驰骋，呼啸生风，骄悍之气扑面而来。

曹军立足未稳，亟需建立稳固的营寨。然而渭北岸多是沙土，难以筑城立垒。加之联军骑兵不断隔河骚扰，施工极为困难。

谋士娄圭献计：“近日天寒，可夜间汲水浇灌沙土，一夜寒风，即可冻结为墙。”

曹操从之，命将士连夜取水泼沙，果然天明时分，一座座冰浇沙垒的营寨拔地而起，坚固异常，联军望之，皆惊为天助。曹军凭借此“冰城”，稳住了阵脚。

马超自恃勇武，连日率精锐骑兵至曹营前挑战，耀武扬威，辱骂叫阵。曹营诸将，如许褚、徐晃等，皆愤慨不已，纷纷请战。

曹操登高望之，见西凉兵气势正盛，尤其马超麾下骑兵，来去如风，骁勇异常。他冷静地对众将说：“马儿猖獗，锐气正盛，且让其锋芒稍挫。彼远来粮少，利在速战；我凭坚壁，利在持久。待其粮尽气衰，破之未晚。”遂严令诸将：谨守营寨，不得妄动，有敢言战者斩！

马超等人百般挑战，曹军只是不出。联军欲渡河强攻，又忌惮曹军弓弩犀利和“冰城”之固，一时僵持不下。

时日稍长，联军粮草转运困难，内部渐生焦躁。马超、韩遂等人虽合兵一处，却各怀心思。马超欲为父报仇，斗志最坚；韩遂等则更多为保自身势力，见曹军势大，心生犹豫。

于是，马超、韩遂多次遣使至曹营，表面请求割让河西之地讲和，实则试探虚实，并提出送子弟入朝为质，以表“诚意”。

曹操召集谋士商议。贾诩捋须微笑道：“马超、韩遂，联军而不同心，可伪许之，然后用离间之计，使其自相疑贰，则一鼓可破也。”曹操深以为然：“文和之计，正合吾意。”

遂假意答应和谈条件，并表示欣赏马超、韩遂的“诚意”，双方使者往来频繁，营造出和谈在即的假象。联军内部见“和谈”有望，戒备之心稍懈。

韩遂与曹操有旧：其父与曹操同年举孝廉，两人也算平辈。韩遂请求与曹操阵前单独会面，曹操欣然应允。

次日，两军于渭南摆开阵势，弓弩皆引而不发。曹操只带少数护卫，韩遂亦如此。二人各乘骏马，行至两军阵前空地，马头相距不过数步。

曹操谈笑风生，绝口不提军事，只回忆往年京都旧事，询问共同相识的故人子孙情况，说到风趣处，竟抚掌大笑，仿佛久别重逢的老友闲谈。会谈持续了近一个时辰。

联军阵中，马超等人紧盯着远处谈笑风生的两人，心中疑虑渐生。会谈结束，韩遂回归本阵，马超急忙追问：“曹公所言何事？”韩遂如实回答：“无所言，但道京师旧故耳。”马超疑心大起：阵前相会，岂能只叙旧情，不言军事？莫非韩遂与曹操有密约？

数日后，曹操再次约见韩遂及关中诸将。曹营众将劝谏：“主公与贼相见，当备非常，可设木行马为障。”曹操从之，但仍轻装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