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血月同辉（2/2）

一边是说不定能救天下、可代价啥样不知道的血月之力；一边是正变样、搞不好会成灾的妹妹。

当皇帝的本分，跟当哥哥的感情，在这会儿较上了劲，狠得让人难受。

他猛地抬手，盯着掌心的玉佩，眼里闪过点狠劲儿，还有藏不住的疼。他不能拿整个京城、整个大永的运气，去赌一个没谱的希望！

就在他要捏碎玉佩，想引更强的血月之力，哪怕把郡王府连那两股吓人力气一块儿 “清” 了也认了的瞬间 ——

又出变故了！

郡王府上空，本来僵着的血月之力和冰冷规则，在冲到某个极限后，没互相毁了对方，反倒在楚曦那疼得快散架、却被沈逸烙印唤醒了点的灵魂意志硬拉着下，出了种特别不稳、不合常理的…… 融在一起的迹象！

一股新的、更吓人、更没法琢磨的气儿，开始从楚曦身上散出来！不再是单纯的血色或冰冷，反倒成了混沌一片，跟能吞了所有光和热、所有生和死的…… 空无！

楚琰捏着玉佩的手，跟被钉在了半空似的，动都动不了。他瞳孔缩得跟针尖似的，不敢信地盯着那团开始扭光线、好像连空间都要吞了的混沌力气中心。

那是啥？！

曦儿…… 到底变成啥样了？！

冷宫废井深处。

一直盯着战局的 “渊” 之意识，在感觉到那混沌空无的气儿冒出来的瞬间，高兴得快疯了！

混沌！归墟的根儿！

它做梦都想要的、比单纯 “终结” 更高的样儿！

它本来的计划，就是把楚曦养成个完美的 “终结容器”，可没料到，血月之力这意外插进来的变数，加上沈逸那小虫子最后搅的一下，楚曦这身子，竟然歪打正着碰着了 “混沌” 的边儿！

虽说这混沌不稳得很，满是会毁了自己的风险，可…… 这绝对是通往最终 “圆满” 的、几亿年都碰不上的机会！

它不再光看着了。一股纯得没法再纯、攒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最根本的 “终结” 规则力气，跟黑颜色的甘霖似的，不管不顾地冲破封印，跨过空间，疯了似的往郡王府上空那团混沌力气里钻，想融进去，引着它，催着它，让这 “混沌” 快点成、快点稳！

它要帮她…… 完成这最后一步的变样！

而在混沌力气中心，楚曦的意识在快把人拆了的疼和两股力气的撕扯下，早糊了。沈逸没之前留下的那点烙印，跟黑夜里攥着的小火柴似的，是她唯一能抓的准头。皇兄可能的选择，朝堂上的乱糟糟，天下的安危…… 这些都远得很，不真切。

她只能凭着烙印传过来的最后那点暖，还有股子不想就这么没了的本能，拼了所有意志，想在这毁天灭地的风暴里，抓住那点……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啥的…… 生机。

郡王府上空，混沌力气滚得厉害，吞着光，扭着空间，跟个要生出来、又说不定要毁了的…… 宇宙奇点似的。

所有人的眼，都盯着这儿。

等着最后那…… 判生死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