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寻雪与旁观（2/2）

穆宁雪闻言，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并未接话，但那眼神仿佛在说“你还是老样子”。

短暂的交流，客气而疏离。莫凡能感觉到两人之间那层无形的隔阂，源自不同的环境、不同的经历，以及穆宁雪那封闭的内心。他知道，想要真正走近她，打破她心中的坚冰，绝非易事，需要时间和契机。

他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深深地看了穆宁雪一眼，仿佛要将此刻她的模样刻在心里。

“我还会在帝都待一段时间。”莫凡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穆宁雪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在原地静立了许久，直到那身影消失在回廊尽头，她才轻轻呼出一口气，白色的雾气在寒冷的空气中迅速消散。她抬起手，一片雪花恰好落在她指尖，瞬间消融。

冰院依旧寒冷寂静，仿佛刚才的短暂交集，只是一场幻影。

而这一切，都被远处阁楼上，凭栏远眺的程羽欣收入眼中。她看着莫凡找到穆宁雪，看着两人那算不上愉快的交谈，看着莫凡离开时那与平日玩世不恭不同的、带着一丝落寞的背影。

“执念颇深啊……”程羽欣轻声低语，指尖无意识地缠绕着一缕冰寒气息。

看来，这位“大魔王”的帝都之行，目的并不单纯。除了学府交流，似乎还有一段未了的私人恩怨需要处理。

这帝都的水，因为各路人马的汇聚，是越来越浑了。

寻雪与旁观·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