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寻雪与旁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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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冰火协奏曲”天赋的深度开发以及在燕都学府冰火两院的高强度修行，程羽欣能清晰地感觉到自身力量的增长，以及对冰、火元素本质更深刻的理解。然而，这种急速提升的力量，尤其是冰系那极致冷静、近乎绝对理性的特质，似乎也在潜移默化地影响着她的心性。

她周身那股清冷的气场愈发明显，并非刻意营造，而是源于一种内在的、对万物似乎都隔着一层冰霜审视的疏离感。话语更少，情绪波动更是微乎其微，冰蓝色的眼眸望来时，仿佛能洞彻人心，却也带着令人不敢靠近的寒意。连东方青儿有时都会觉得，眼前的闺蜜虽然依旧会陪她逛街品尝美食，但那层无形的冰壳似乎比以前更厚了。

程羽欣自己也有所察觉，但她并未抗拒。她明白，这是力量提升过程中的必然阶段，是灵魂与极致元素深度共鸣的副作用。她需要时间去适应、去平衡，将这份“冷”内化为掌控力量的基石，而非被其同化。她相信，当自己彻底驾驭这份力量时，真正的自我便会回归。

就在程羽欣于冰与火的淬炼中调整自身状态时，抵达燕都学府的莫凡，在安顿下来后，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去寻找穆宁雪。

凭借着前世记忆和些许打听，他很容易便找到了冰院的核心区域，并在一条被冰雪覆盖的回廊下，看到了那个令他魂牵梦绕、也心怀复杂情感的清冷身影。

穆宁雪独自立于廊下，望着庭院中凝结的冰晶，绝美的侧颜在冰雪映衬下更显剔透，却也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孤寂。

“雪雪。”莫凡走上前，声音比起平时少了几分跳脱，多了几分低沉与认真。

穆宁雪缓缓转过身，看到莫凡，清冷的眸中闪过一丝极淡的波动，如同冰湖投入一颗小石子，很快又恢复了平静。“莫凡。”她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

两人之间陷入短暂的沉默。前世今生的记忆在莫凡脑海中交织，有博城时期的青涩暗恋与并肩作战，有后来的生死相托与遗憾错过，更有这一世决心改变的执念。而穆宁雪，此刻的她，尚未经历后来那些巨变，依旧是那个清冷自持、背负着家族期望的天之骄女。

“在明珠还好吗？”最终还是穆宁雪率先打破了沉默，语气平淡，听不出太多情绪。

“还行，凑合。”莫凡挠了挠头，试图找回一点平时的随意，“就是没你在，打架都没啥意思。”他半开玩笑地说道，目光却紧紧盯着穆宁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