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杀局已定!一个月血洗郢都,帝王剑指西境!(1/2)

西境,武关。

这里的风是硬的,像钝刀子在脸上刮。

整整一个月了,五万楚军锐士被钉死在这座孤城里。没有秦人的铁骑叩关,没有狼烟,只有令人发疯的死寂。老兵油子坐在城墙根下,用磨刀石一下下蹭着那并没有卷刃的铜戈,那是这里唯一的声音——沙,沙,沙。

令尹被流放了。

这消息不像瘟疫,倒像是一把浸了水的盐,撒在了伤口上。这群刚刚在河西把秦国锐士砍得人仰马翻的虎狼,此刻却像是被猎人遗弃在荒原上的野狗。眼神里的光,灭了。

“去他娘的。”不知是谁在黑暗里低低骂了一句,随后便是死一般的沉默。

……

千里之外,郢都。

夜色浓稠得像化不开的墨。这座失去了猛虎镇守的都城,正在黑暗中悄无声息地吞噬着血肉。

都察院的黑衣缇骑像是一群嗅到了腐肉的乌鸦,无声地掠过长街。

“砰!”

城东,屯田校尉府那两扇朱漆大门被猛然撞开。火把的松脂爆裂声中,衣衫不整的校尉被拖入庭院。他刚想张口,一只布满老茧的大手便死死扼住了他的咽喉。

“贪墨军粮,按律,当斩。”

冰冷的声音落下,没有审判,没有辩解。只有铁链拖过青石板的刺耳摩擦声,渐行渐远。

同一时刻,江下学宫。

几卷还没来得及读完的竹简被践踏在泥泞里。几名年轻士子被绳索绑起来,像拖死狗一样塞进囚车。罪名?不需要罪名。在这个夜晚,你是吴起的门生,这便是原罪。

每一夜,郢都的空气里都多了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申不害这把新磨的刀,正在一点点剜去吴起留在楚国肌体上的肉。痛吗?痛。但对于某些人来说,这痛,带着一种报复的快感。

……

楚王宫,总理台。

这里静得只能听见烛芯爆裂的声响。

巨大的楚国舆图悬在梁上,阴影投射下来,正好笼罩着那张年轻而苍白的脸。楚王熊臧死死盯着案几上那份最后的奏章,指节因为用力过度而泛出青白。

这不是一份普通的弹劾,这是一封催命符。

申不害的字,力透纸背,字字如蛇蝎,专咬人的心窝子:

“迁徙流民?实乃自断手足,致腹地空虚,野无壮丁!”

“修筑驰道?实乃耗尽国库,役死万民,民怨沸腾如鼎镬!”

“设立学宫?呵,名为教化,实则——豢养私党,意图谋逆!”

最后这八个字,像是一根烧红的铁钉,狠狠钉进了熊臧的瞳孔。

奏章末尾,不是名字,而是数十个鲜红的指印。那是底层小吏的“血谏”,是指证这一切暴政皆出自那个西境男人之手的“铁证”。

熊臧感觉喉咙发干,他端起漆樽想喝口水,手却抖得厉害,酒液洒在案几上,殷红如血。

“大王。”

台下,两道黑影如同两尊鬼魅。上蔡君与申不害,早已跪伏多时。

“吴起之罪,罄竹难书。”申不害的声音沙哑,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亢奋,“其心可诛啊!”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