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墨家机关术炸裂!天眼悬空,来自两千年后的降维打击!(1/2)

楚营大帐,夜色如墨。

铜盆里的炭火烧得正旺,毕剥一声炸响,溅出的火星子在昏暗的帐幔上烫出一个个转瞬即逝的光点。火光摇曳,将吴起的影子拉得极长,一半映在羊皮地图上,一半隐入深沉的黑暗,宛如半佛半魔。

“我要造一只眼。”

吴起的声音很轻,轻得像是在说一句梦话。但这梦话里裹着的寒意,却比帐外的秋风还要刺骨三分。他缓缓抬手,指尖悬在地图的上方,虚虚一点。

“一只悬在九天之上,能把秦国人的底裤都看穿的天眼。”

轰!

韩非正端着漆耳杯的手猛地一抖,酒液泼洒在手背上,冰凉。他顾不得擦拭,猛地抬头死死盯着吴起。

飞在天上的眼睛?

墨子造木鸢,飞三日而不落,那是传说,是神话,是用来哄孩子的玩意儿!可眼前这位令尹大人的眼神,太冷,太静,根本不是在说笑。韩非只觉一股凉气顺着脊梁骨直冲天灵盖,这不仅仅是狂妄,这是一种彻底碾碎他法家逻辑、凌驾于凡俗之上的神威?

“令尹是说……监视?”韩非喉结滚动,艰难地吐出两个字。

吴起没有理他,只是将目光投向了坐在对面的那个干瘦老头——墨家钜子,禽滑厘。

禽滑厘那双浑浊如古井的眸子,此刻却像是被投入了一把烈火,陡然间烧了起来!

那不是惊讶,那是贪婪。

是一个穷尽一生钻研木石结构的疯匠人,在绝望的黑夜里突然窥见天门大开时的癫狂!

“高度……视角……”禽滑厘那双枯树皮般的手在半空中疯狂比划着,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惨白,嘴里含混不清地喃喃自语,“借风之力,以轻木为骨,韧丝为皮……若真能载人于云端,那这世间的城池壁垒,在天眼之下,岂不都成了没穿衣服的娘们?”

“一个月。”吴起竖起一根手指,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钜子,我给你楚国最好的工匠,最轻的木料。我要让秦国那帮锐士明白,什么叫作——降维打击。”

降维打击。

这四个字怪诞离奇,韩非听不懂,禽滑厘也听不懂。但他们都听出了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血腥味。

禽滑厘猛地站起身,断了一截的小指在袖口处微微颤抖。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空气中仿佛充满了木屑与油脂的香气。

“老夫……领命!”声音嘶哑,却透着金石之音。

吴起笑了。

那笑容里没有半点温情,只有棋手落子时的冷酷。

……

三日后。秦国,蓝田大营。

西北风卷着粗粝的黄沙,像鞭子一样狠命抽打着秦军黑色的旌旗,发出“啪、啪”的爆响,如同战场上濒死的喘息。

“啪!”

一卷沾着硝烟味的竹简被重重拍在黑铁案几上。

竹简摊开,上面没有复杂的军情,只有一行墨迹未干的字,狂草入骨,透着一股子嘲弄:

【楚令尹吴起,召墨家钜子,誓造“飞天之眼”,欲窥大秦国运!】

“飞天之眼?哈!”

秦将车英抓起竹简,扫了一眼便随手扔回案上,嘴角挂着毫不掩饰的讥诮,“左庶长,这吴起莫不是前些日子被我大秦勇锐士吓破了胆?这都开始求神拜鬼了?他怎么不请九天玄女下来给他跳个舞?”

帐内众将面面相觑,随即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笑声粗野,震得帐顶灰尘扑簌簌落下。在这些杀才眼里,刀砍进去流出血才是真的,飞天?那是梦里才有的事。

“闭嘴。”

两个字。

轻飘飘的,没有怒气,却像是一盆冰水,瞬间浇灭了满帐的狂笑。

商鞅没有抬头。

他一身黑袍,跪坐在案几后,如同雕塑。那双狭长的凤眼死死盯着案上的竹简,眼神幽深得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寒潭。

他缓缓伸出手,修长的手指拈起那卷竹简,凑近了烛火。

“嗤——”

火苗贪婪地舔舐着竹片,发出细微的爆裂声。火光映在他漆黑的瞳孔里,跳动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幽芒。

别人不懂,他懂。

去他娘的鬼神!去他娘的求仙!

那是侦察机!那是热气球!那是上帝视角!

那是来自两千年后的战争思维,正隔着时空的壁垒,向他露出狰狞的獠牙!一旦这东西升空,秦国引以为傲的山地伏击、穿插迂回,就像是光天化日之下的裸奔,将变成一场彻头彻尾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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