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疯子对决!以暴制暴,杀神商鞅的血色见面礼!(1/2)

楚境,武关。

残阳如血,泼在秦岭嶙峋的脊背上,像极了刚剥了皮的生肉。

风是腥的,夹着西北特有的土燥味,往人鼻孔里钻。那是死人的味道。

帅帐内,那盏青铜连枝灯忽明忽暗,灯油爆出一声脆响,炸得满帐死寂。甘茂等一众将校,昨日还在为大破魏军痛饮狂歌,此刻却一个个僵着脖子,像被掐了喉咙的公鸡。

案几上,扔着一颗人头。

确切地说,是一颗被硝制过的、面目全非的楚军斥候首级。嘴里塞着一份战书,暗红的血渍把帛书浸得透硬。

“呕……”一名年轻校尉终于没忍住,喉结剧烈滚动,压抑的干呕声在帐内显得格外刺耳。

秦人,疯了。

这不是打仗,这是狩猎。在那帮秦蛮子眼里,楚军不是人,是一亩亩良田,是一级级爵位,是一个个光宗耀祖的牌位。他们不要俘虏,只要耳朵,只要脑袋。

那种为了往上爬而生吞活剥的眼神,比野兽还贪婪。

主座上,吴起正在擦剑。

白绢拭过青铜剑身,发出“沙、沙”的摩擦声,一下,又一下。

并没有预想中的暴怒。这个体内装着现代灵魂的男人,此刻眼底是一片在那该死的乱世里浸泡久了的寒意。他停下动作,将沾了铜锈的白绢随手扔进火盆,“腾”地一声,火苗舔舐,瞬间化为灰烬。

“怕了?”

两个字,轻飘飘的,却像生锈的锯条拉过众人的神经。

吴起缓缓起身,铁甲叶片碰撞,哗啦作响。他走到悬挂的羊皮舆图前,手指粗暴地戳在“秦”字那片黑影上,指甲在那粗糙的皮革上划出一道白痕。

“商鞅在拿人心做买卖。”

他背对着众人,声音低沉,带着一丝金属般的冷硬,“在他眼里,人命就是通货。砍一颗头,换一顷田;杀一家人,升一级爵。这生意,做得精啊。”

猛然回身,吴起眼中暴戾之气骤起,仿佛一头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恶鬼,死死盯着那群噤若寒蝉的将领。

“《吴子》有云:‘死之所向,生之所在’!既是修罗场,装什么圣人?”

“传令!”

这一声爆喝,炸得帐外战马嘶鸣。

“即刻起,斥候前推三十里!凡遇秦卒,不问缘由,不分老幼,无需示警——”

吴起将手中长剑狠狠插在案几之上,剑身嗡鸣不绝。

“见者,斩!首级者,赏金翻倍,现银立结!”

“他商鞅要把人变成鬼,老子就用黄金买鬼命!告诉弟兄们,想发财的,就把刀磨快点。我要让那帮秦国野人知道——”

吴起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牙齿森白。

“在这片林子里,到底谁才是吃肉的!”

……

秦国,蓝田大营。

这里没有风,雨水像冰针一样往下扎。

黑色的“秦”字大旗被雨淋透,死气沉沉地垂着。校场上,三万新军泥塑木雕般站着,雨水顺着冷硬的面甲流进脖颈,没人擦,没人动,甚至连眼皮都不眨一下。

这哪里是军营,分明是一座巨大的停尸房。

点将台上,商鞅负手而立。

他太瘦了,黑袍裹着干枯的身躯,像立在风雨中的一把枯剑。手里捏着吴起那份“赏金必杀令”的密报,雨水打湿了纸页,他的嘴角却一点点咧开。

那不是笑,那是棋手看到对手落子时的亢奋,是闻到同类血腥味的快意。

“左庶长!”

秦将车英满脸涨红,脖子上青筋暴起,像条被激怒的斗犬,“吴起欺人太甚!竟敢把我也大秦锐士当猪羊悬赏?末将请命,率三千铁骑踏平武关,把吴起的脑袋拧下来当尿壶!”

“蠢材。”

商鞅眼皮都没抬,冷冷吐出两个字。

他看着远处灰蒙蒙的天际,仿佛穿透了雨幕,看见了那个同样站在舆图前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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