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驱牌、剑牌（2/2）

不可饶恕咒。即便是附身状态、力量未复的伏地魔施展，其蕴含的纯粹恶意与痛苦法则，也足以让任何心智不坚者瞬间崩溃。

哈利看到了光束的轨迹，驱牌强化后的感官甚至让他“看”到了那光束中纠缠的绝望与痛苦。本能让他想躲，但他的双脚像生根了一样站在原地。

盾牌，在他念头微动的瞬间，自动调整了角度。不是硬挡，而是以一种精妙的、近乎舞蹈般的弧度向上扬起，盾面边缘的羽翼纹路爆发出强烈的银光。

灰绿光束撞击在盾面上。

没有爆炸，没有巨响。

只有一种令人牙酸的、仿佛金属被缓慢撕裂的摩擦声。盾牌表面银光流转，羽翼的虚影仿佛真的在微微扇动。那恶毒的诅咒光束如同撞上礁石的海浪，一部分被银光抵消、净化，另一部分则被巧妙地“引导”、偏斜，擦着哈利的身体射入后方的火焰之中，引得火焰一阵混乱翻腾。

哈利手臂一震，感到一股阴冷的、试图钻入骨髓的寒意透过盾牌传来，但迅速被盾牌本身温暖的力量驱散。他的脸色白了一瞬，但眼神依旧清明、坚定。

伏地魔的红眼睛这一次真正地缩成了针尖大小。

“这不可能……”他喃喃道，声音里的轻蔑荡然无存，只剩下最深沉的震撼与难以置信，“钻心咒……被一面盾牌……偏转了？那不是铁甲咒的变种，那是……那是另一种东西。它在‘拒绝’我的魔法，它在定义‘此面盾牌之后，痛苦法则无效’？”

这超出了他的理解。魔法可以对抗魔法，可以抵消，可以防护，但通常遵循能量层级的比拼和咒语结构的破解。而哈利这面盾牌展现出的，更像是一种“概念性”的防御：它划定了一个领域，在这个领域内，某些特定的“魔法效果”（比如钻心咒的痛苦传导）被强行判定为“不存在”或“无效”。

这触及了更高层次的规则。

与此同时，雷兽并没有闲着。在伏地魔因震惊而短暂停滞的瞬间，它再次化作金色流光扑上，这一次的目标是伏地魔悬浮的“身体”——那件黑袍。雷电利爪狠狠撕扯，黑袍剧烈波动，更多的裂口出现，恢复速度明显变慢。伏地魔发出一声混杂着奇洛痛呼的嘶吼，操控黑袍急速后退，拉开距离。

哈利趁势向前踏出一步。这一步迅捷而稳健，驱牌的轻盈让他动作流畅如风。他左手盾牌护住身前，右手细剑平举，剑尖遥指伏地魔，声音在雷霆与火焰的咆哮中清晰地响起：

“你的魔法，伤害不了我。”

这句话不是炫耀，不是挑衅，而是一个简单的陈述，一个基于刚才交锋事实的判断。它比任何华丽的咒骂都更能刺痛伏地魔那高傲、自负、视黑魔法为至高力量的黑魔王之心。

伏地魔脸上那非人的平静彻底破碎了。狰狞、愤怒、以及一丝被未知力量撼动根基的惊疑，在那张苍白的脸上交织。

“你以为……靠这些玩具……就能对抗我？”他的声音因暴怒而扭曲，“你以为……钻心咒就是我最强的手段？可笑！我会让你见识……什么是真正的黑暗！什么是……凡人不可触碰的领域！”

黑袍无风自动，恐怖的魔力开始以伏地魔为中心汇聚。石室内的火焰疯狂摇曳，温度骤降，墙壁上甚至开始凝结出黑色的霜花。伏地魔的红眼睛如同燃烧的血月，死死锁定了持剑举盾的哈利。

“而你的这些小把戏……”他嘶嘶地说，每个字都浸透着冰冷的杀意，“我会把它们……连同你……一起撕碎！”

决战，在这一刻才真正拉开序幕。火焰、雷霆、黑暗魔力与异界卡片的光芒，在这间古老的石室内碰撞、激荡，将哈利·波特的命运推向连预言都未曾完全揭示的湍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