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哑婢做梦，绣出了死账（2/2）

王婉是王氏的闺名，这三个字，够把那女人的皮剥下来。

当夜，林家祠堂的棺椁被守碑伯用铜钥匙打开时，樟木香混着沉水香扑了满脸。

林晚昭将四幅阴绣拓本塞进母亲灵棺的夹层，指尖在檀木上抚过母亲的刻字——“昭儿安”。“娘，”她轻声说，“您等的清白，快了。”

守碑伯重新锁棺时，铜锁扣上的脆响惊得梁上的燕巢簌簌落灰。

林晚昭望着他佝偻着背消失在夜色里，突然想起王氏房里那盏琉璃灯——明明是暖玉色的光，照在账本上却泛着青。

子时三刻，林晚昭跪在母亲灵前，掌心的银簪划开一道血口。

《心火引烛诀》的残卷在烛火里忽明忽暗，她念到“以血为引，以念为媒”时，喉头突然腥甜。

烛芯“噼啪”爆了朵灯花，幽绿的火焰里，账房先生的影子渐渐凝实。

他的脸还肿着，右耳缺了半块——那是王氏命人用烙铁烫的。“交给...沈公子...”他的嘴张得很慢，像每说一个字都要撕开伤口，“漕河第七闸...有铁箱...”

烛火“唰”地灭了。

林晚昭栽倒在供桌旁，鲜血顺着嘴角滴在青砖上，开出朵狰狞的花。

沈知远的手及时托住她后腰，他的外袍带着夜露的凉，却比任何暖炉都让她安心。“找到了。”她扯出个苍白的笑，“我们能扳倒她了。”

窗外的晨雾正漫过影壁，沈知远望着她染血的袖口，喉结动了动，终究只是把她抱得更紧些。

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咚——”的一声，惊起几尾寒鸦。

漕河第七闸的铁箱里，到底锁着什么？

林晚昭闭眼前，听见沈知远对着窗外轻声道：“去请张统领，带两个信得过的禁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