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传奇的职责（2/2）

与此同时，在g-1要塞东侧的出击港，气氛则略显奇异。

卡普站在码头边缘，望着即将搭载他前往东线的巨型战舰，脸上非但没有大战前的凝重，反而兴奋地活动着手脚，嘴里嚼着仙贝，含糊不清地嘟囔：“红发小子……这次可要让你好好尝尝老夫拳头的滋味！罗杰没能完成的架，由他船员来接着打，也挺有意思！哈哈哈！”

他身后不远处，青雉库赞靠在一堆缆绳上，依旧是那副懒洋洋的样子，眼罩推至额头，望着天空不知在想些什么。而绿牛荒牧则不知从哪里弄来一个苹果，正啃得津津有味，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卡普。

“库赞小子！”卡普忽然回头，看向青雉，声音洪亮，“怎么？还在想你那套‘懒散的正义’？觉得这次行动太激进了吗？”

青雉缓缓将目光从天空收回，落在卡普身上，语气带着一丝难得的认真：“卡普先生……我只是在想，如此大规模、不留余地的征伐，将三位四皇同时逼入绝境，最终换来的，真的会是萨卡斯基元帅所期望的，‘彻底的’和平吗？还是……会催生出更深的仇恨，或者……更可怕的混乱？”

卡普闻言，收敛了几分笑容，走到青雉面前，巨大的身影带着压迫感，眼神却异常清澈：“库赞，正义这东西，从来就不是非黑即白。你的犹豫和思考，老夫明白。但是——”他伸手指向港口那些正在登船、眼神中充满信念与朝气的年轻海军士兵，“看看他们！这个时代已经不同了！萨卡斯基有他的做法，汐彦那小子也在搞他的新花样。但无论方式如何，保护这些愿意为正义献身的年轻人，保护他们身后千千万万的平民，让这片大海上像罗杰那样开启混乱时代的火苗彻底熄灭，是我们这些老家伙无可推卸的责任！”

他用力拍了拍青雉的肩膀，力量之大让青雉都微微晃动了一下，语气变得深沉而郑重：“终结海贼时代？老夫和罗杰斗了一辈子，追着那些喊着梦想和宝藏的小鬼跑了半生。海贼王死了，但他的话却掀起了更大的浪潮。有时候老夫也在想，到底怎样才算真正的‘终结’。但现在，看着萨卡斯基和汐彦搞出的这番阵仗，看着眼前这些年轻人的眼神，老夫明白了——想那么多没用！把眼前这些最强的、最能惹事的海贼头子都揍趴下，把这最大的混乱源头给掐灭！这就是我们海军该做的事！这就是我们能为这个时代划下的、最清晰的界线！至于以后……那是以后的人该考虑的事了！我们只管打好眼前的仗！”

卡普的理念，没有战国那么深谋远虑，没有泽法那么极端激烈，也没有赤犬那么绝对。它更直接，更纯粹，带着一种属于他个人的、豪迈的责任感——在自己还能挥动拳头的时候，为后人扫清最大的障碍。

青雉看着卡普那纯粹到几乎不掺任何杂质的眼神，沉默了许久。最终，他轻轻拉下眼罩，遮住了自己的目光，仿佛也暂时遮住了内心的纷扰，只留下淡淡的一句话：

“啊啦啦……看来，这次是没法偷懒了呢。”

他站直了身体，那股慵懒的气息似乎收敛了些许，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下定决心的冷冽。

卡普满意地哈哈大笑，转身大步走向军舰。绿牛丢掉苹果核，呋呋怪笑着跟上。

东线与西线的传奇们，都已背负起各自的职责，踏上了通往最终战场的航路。理念或许不同，但此刻，他们的目标，前所未有地一致——终结这个海贼横行的时代。只是，在他们心中，这“终结”二字的含义，却各有各的重量与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