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传奇的职责（1/2）

g-1要塞西侧，专为西线舰队高层准备的临时住所露台上，海风带着新世界特有的咸腥与凛冽扑面而来。战国与泽法并肩而立，望着下方港口正在为西线舰队进行最后补给作业的繁忙景象。巨大的战舰如同沉睡的钢铁巨兽，等待着唤醒它们的咆哮。

“真是……恍如隔世。”战国扶了扶他的眼镜，语气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感慨。他褪去了元帅的重担，穿着花衬衫，却依旧难掩那份智将的沉稳。“上一次我们这样并肩面对一个如此棘手的对手，是什么时候的事了？洛克斯？”

泽法双臂环抱，他那重返巅峰的健硕身躯在风中纹丝不动，闻言冷哼一声，眼中却闪过追忆的锐芒：“洛克斯？那是个纯粹的疯子。但凯多……是一条盘踞在和之国，将暴力与恐惧化为统治工具，淬炼了数十年的恶龙！更麻烦。”他扭动了一下脖颈，发出清脆的声响，“不过，正好用他来试试，这副被吸血鬼果实重塑的身体里，还剩下多少‘黑腕’的份量！”

战国看向老友，眼神复杂：“值得吗？借助恶魔果实的力量……”

“力量就是力量！”泽法打断他，语气斩钉截铁，“重要的是用它来做什么！过去我执着于不杀，教导学生体术和霸气，结果呢？”他眼中闪过一丝痛楚，随即被更坚定的火焰取代，“现在，我不在乎手段是人是鬼，只要能将这些海上的渣滓彻底清扫干净，守护住后来者不再经历我所经历的痛苦，这就够了！战国，时代已经变了，我们的思维方式，也得变一变了。”

“终结海贼……” 战国望向远方翻涌的海面，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一种看透历史的疲惫与决绝，“我们追捕了罗杰，见证了白胡子的时代，又与香克斯、凯多这些人周旋了这么多年。海贼就像野草，烧了一茬，又生一茬。但这一次，或许真的不同。萨卡斯基的绝对武力，汐彦那小子带来的……某种新的可能性，还有我们这些老家伙最后能燃烧的余烬。这可能是海军，不，是这个世界，最接近彻底铲除这个毒瘤的一次机会。即使过程会流更多的血，会背负更沉重的罪孽，也必须去做。” 他的话语中，带着前任元帅对全局的考量，也带着一丝对无法避免的残酷的默许。

泽法接口，他的声音如同淬火的钢铁，冰冷而坚硬：“罪孽？我早已身处地狱！我的家人，我的学生……他们的血债，必须用海贼的尸骨来偿还！终结海贼时代？这不仅仅是口号，战国！这是复仇，是清洗，是让这片大海终于能喘口气的唯一方法！凯多只是开始，所有玷污这片海洋的渣滓，都必须被清除！为此，我不惜化身恶鬼，不计任何代价！” 他的偏执与决绝，比赤犬更甚，那是被血与火彻底灼烧过的灵魂才能发出的誓言。

这时，沉重的脚步声传来。一身紫色和服，手持杖刀的一笑，缓缓走上露台。“战国先生，泽法先生。”他微微颔首致意，盲眼的面庞朝向二人，“在下奉命前来，参与此次讨伐凯多之战。”

“一笑大将。”战国转过身，脸上露出郑重的神色，“此行凶险，凯多及其麾下百兽海贼团，绝非易与之辈。有你的力量加入，我们的胜算便多了几分。”

泽法也打量着这位以仁义闻名的新晋大将，点了点头：“听说你的重力刀，连陨石都能拉下来？到时候，可别对那条龙客气！”

一笑面容肃穆：“泽法先生言重了。在下之力，若能为此战扫清些许障碍，挽救无辜生灵于水火，便是幸事。只是……战争一起，难免生灵涂炭，还望两位在制定战术时，能多顾及和之国的平民。”

战国与泽法对视一眼。战国开口道：“这是自然。鹤参谋已经制定了详细的疏散和救助预案，我们会尽力将波及范围控制在鬼岛及凯多势力核心区域。”他顿了顿，看向一笑，“我们的首要目标是凯多，但在那之前，需要清理掉他的羽翼。‘三灾’级别的对手，恐怕需要你我三人，在关键时刻进行雷霆打击，速战速决。”

一笑微微躬身：“愿听差遣。在下的见闻色或可提前感知危机，重力亦可分割战场，为二位创造一击制敌的机会。”

三位风格迥异，但实力均屹立于世界的强者，在这临战的露台上，进行了初步的战术交流与磨合。战国的全局掌控，泽法的正面碾压，一笑的控场与辅助，一个初步的、却足以令任何敌人胆寒的作战三角，悄然成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