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北疆冬饮冰碴苦，瓷槽暖水解牧愁（1/2）

民生二十二年冬，北疆归化城（今呼和浩特周边）遭遇 “极寒凝冰”—— 气温骤降至零下三十度，牧区的泉眼、溪流全冻成三尺厚的冰面，牧民王大叔家的十只母羊，因天天喝敲碎的冰碴水，接连出现腹泻、产奶量骤降的情况，刚出生的两只小羊羔，喝了带冰碴的羊奶后，冻得四肢僵硬，险些夭折。

“这冰碴水太寒，羊喝了伤肠胃，可除了这，再没别的水了！” 王大叔裹着两层羊皮袄，抡着斧头在冰面上凿洞，斧头砸下去只留下一道白印，震得虎口发麻。妻子抱着冻得发抖的小羊羔，用陶罐盛着冰碴水，放在灶边慢慢化，可刚化半罐，又结了薄冰：“往年还能靠雪水融化，今年雪下得少，雪水不够喝；把冰碴水烧开，又费柴又费时间，一天烧十罐都不够二十只羊喝。”

归化城是北疆重要畜牧区，入冬不到一月，近六成牧民都面临同样的困境。有的牧民为了省柴，直接给牲畜喂冰碴水，导致牲畜冻伤肠胃，瘦弱不堪；有的想在泉眼旁搭灶化冰，可寒风卷着火星，灶火总被吹灭。归化知府吴大人急得上报京城：“牧区饮水冻凝，牲畜病弱率超四成，若不寻防冻饮水之法，开春后牧群存活率恐不足五成。”

萧璟渊看着奏报，想起苏砚微在张家口用抗冻瓷解牧困的成效，对她说：“牲畜饮水乃牧区根基，你那抗冻瓷改良的巧劲，定能让北疆牧群喝上暖水。” 苏砚微当即应下：“用抗冻瓷做保温饮水槽，槽底加羊毛保温，再掺少量海盐化冰，既不费柴，又能让牲畜喝上不冰的水。”

苏砚微轻车简从，再次请上里斯本瓷匠瓷佩德罗（精通抗冻瓷改良）、熟悉牧区保暖的农户佩德罗（曾用羊毛做缓冲），还带了 “抗冻保温饮水槽样本”—— 双层壁瓷槽（内层装水、外层填羊毛保温）、带孔瓷盖（防雪落入又透气）。出发前，她从张家口调了一批粗羊毛（厚实保暖，适配北疆严寒），从归化周边瓷窑预定了抗冻瓷土（含石英成分，耐零下三十度低温不裂），还准备了海盐（用于降低冰点，防止槽水结冰）。

刚到归化城最偏的白音村，苏砚微就跟着吴大人去了王大叔的牧场。寒风卷着冰粒打在脸上，泉眼旁的冰面泛着冷光，王大叔正用陶罐一点点接融化的冰水，母羊们围着陶罐，却不敢喝冰凉的水。“咱们试过把瓷盆放在草棚里装水，可不到一个时辰就冻成冰坨，” 王大叔叹着气，“要是有能保温的水槽，羊也不用遭这份罪了。”

瓷佩德罗蹲下来摸了摸冰面，又举起饮水槽样本：“这瓷槽双层壁，中间填羊毛，能挡住寒气；槽内撒少量海盐，水就不容易冻，就算结薄冰，也能轻轻敲碎。” 佩德罗则从包里拿出羊毛：“羊毛要梳松了填，填得越实，保温效果越好，就像给瓷槽穿了件羊皮袄。”

吴大人有些顾虑：“白音村有八十多户牧民，要多少饮水槽？羊毛和海盐够不够用？” 苏砚微笑着说：“先在白音村建三座共享保温饮水点，用本地瓷土烧槽，羊毛从牧民手里收（给粮食补贴），海盐从官盐中调拨，成本低还能调动牧民积极性。”

苏砚微带着瓷佩德罗、佩德罗和牧民们，在白音村展开 “抗冻保温饮水槽” 试点：

双层抗冻瓷槽制作：

瓷佩德罗指导本地瓷窑改良瓷槽：槽身宽二尺、长四尺、深一尺五，内层瓷壁厚半寸（防碰撞），外层瓷壁厚三分，两层之间留一寸宽的 “保温夹层”；槽底比槽身厚一寸（增强承重，防止牲畜踩裂），槽沿磨光滑（避免划伤羊嘴）；

牧民们帮忙给瓷槽填羊毛：将梳松的粗羊毛塞进保温夹层，填至八分满（留少量空隙，羊毛遇冷收缩后仍能填满），再用陶土将夹层封口（防止羊毛受潮结块）。

共享饮水点建设：

吴大人协调府衙，在白音村选了三处高燥空地（靠近泉眼，方便取水），每处建一座 “共享饮水点”—— 将瓷槽固定在石台上（远离地面寒气），槽旁搭一个小草棚（用芦苇和羊毛帘搭建，防雪挡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