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张家口冬饲霉疫扰，瓷储药防解牧忧（1/2）

民生二十一年冬，北方张家口府遭遇 “雪后连阴”—— 先降暴雪压塌半数草棚，后连阴十日不见晴，牧民李大叔家储存的干草饲料堆在漏雨的棚下，不到三天就捂出霉斑，散发着酸腐味；更糟的是，吃了霉饲料的五头肉牛，接连腹泻、咳嗽，有的卧在地上起不来，兽医来看了也只说 “是霉毒加风寒，没特效药，只能听天由命”。

“这霉饲料不能喂，好饲料又不够，牛再病下去，今年就白忙活了！” 李大叔裹着羊皮袄，在冻硬的饲料堆旁跺脚，妻子用木勺把霉草挑出来，堆在一旁，心疼得直掉泪：“往年冬天再冷，干草也能存到开春，今年雪后返潮，草堆里都能拧出水，不霉才怪；牛一病，连挤奶都指望不上了。”

张家口府是北方牛羊集散地，入冬后近四成牧民都陷此困境。有的牧民为了省饲料，把霉草挑干净再喂，可牛吃了还是生病；有的想把干草搬到屋里，可屋里堆不下，只能眼睁睁看着草霉变。知府孙大人急得上报京城：“府内牲畜疫病感染率超三成，饲料霉变率近五成，若不控霉防疫，开春后牧民恐无畜可售、无奶可食。”

萧璟渊看着奏报，想起苏砚微曾用瓷具防潮、艾草驱虫，对她说：“牧区民生，饲为根本、疫为大患，你那民间储护、草药巧用的本事，定能救张家口的牧群。” 苏砚微当即应下：“用瓷缸储草防霉变，配草药防疫驱病害，再教牧民建防潮草棚，定能护住牧群。”

苏砚微轻车简从，请上里斯本农户佩德罗（精通艾草防潮储料）、懂民间草药防疫的老中医陈先生，还带了 “牧护样本”—— 防潮储草瓷缸（带透气夹层，填干草防潮）、草药防疫包（柴胡、艾草、苍术等晒干磨粉，驱寒防疫）。出发前，她从保定调了硬木（做草棚支架），从张家口周边瓷窑预定了一批粗瓷缸（本地瓷缸厚实，耐冻不易裂）。

刚到张家口府最偏的向阳村，苏砚微就跟着孙大人去了李大叔的牧场。漏风的草棚里，霉草味混着牛的病咳声，病牛蜷缩在角落，眼神萎靡；室外的干草堆冻成硬块，敲开里面却潮乎乎的。“咱们试过把草摊开晒，可天阴没太阳，越晒越潮，” 李大叔叹着气，“兽医给的药太贵，咱们牧民根本买不起。”

佩德罗蹲下来摸了摸霉草，又看了看瓷缸样本：“把干草装进瓷缸，缸底铺艾草，缸口留透气孔，潮气进不去，草就不会霉；再在草棚里挂艾草束，能驱潮气。” 陈先生则从药包里拿出草药：“牛吃了霉草犯病，可用柴胡、艾草煮水喂，能解霉毒、散风寒，这些草药山里到处都是，不用花钱买。”

孙大人有些顾虑：“向阳村有六十多户牧民，要多少瓷缸？草药够不够采？” 苏砚微笑着说：“先在向阳村试点，教牧民自己采草药、用本地瓷缸储草，建两座共享防潮草棚，花不了多少成本。”

苏砚微带着佩德罗、陈先生和牧民们，在向阳村展开 “瓷储药防” 试点：

瓷缸分层储草防霉变：

佩德罗教牧民选本地粗瓷缸（高五尺、直径三尺，缸壁厚半寸，耐冻），缸底铺三寸干艾草（晒足七日，去除杂质，吸潮气），中间装晒干的干草（每装一尺厚，铺一层薄艾草，隔离潮气），缸口盖 “透气瓷盖”（盖上钻十个小孔，透气不进雨）；

李大叔试着装了一缸草，过了五天连阴天，打开一看，干草干爽，没一点霉味。他高兴地说：“这瓷缸比草棚管用多了，再也不用怕草霉了！”

草药防疫治畜病：

陈先生教牧民 “两步防疫法”：

预防：在草棚四角挂艾草束（每束半斤，每周换一次），每天用苍术粉（磨细后装在布包里）熏棚一次，驱散寒气、减少病菌；给牛饮水时，加少量柴胡煮的水（一斤水加三钱柴胡，煮半个时辰），增强牛的抵抗力；

治疗：对生病的牛，用 “草药灌服方”—— 柴胡五钱、艾草三钱、生姜两片，加水煮成药汤，放温后灌服，每天两次，三天就能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