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美洲图腾破殖民惑，胭脂染纹立部落院（1/2）

葡萄牙商队的 “远航号” 在美洲加勒比海靠岸时，印第安切罗基部落的族人已在沙滩等候 —— 为首的少女娜雅捧着绿松石画笔项链，眼里却藏着忧色：“苏大人，我们大长老卡奥被西班牙殖民者蒙骗了，说‘女子学画会玷污图腾神灵’，还把部落里偷偷画图腾的女子关了起来，您可得小心！”

话音刚落，就见一群披兽皮、持石斧的部落武士围上来，大长老卡奥须发皆白，手里举着刻满图腾的木杖，声音沉如古钟：“外来的女子，快带着你的画具离开！我们切罗基的图腾只能由男巫绘制，女子碰画笔就是对神灵的背叛，再不走，休怪我们不客气！”

身后的西班牙殖民者胡安（与之前马德里的胡安同族，奉命阻挠画院）趁机煽风：“卡奥长老说得对！这些中原女子就是想偷你们的图腾，卖给欧洲贵族赚钱！她们的画都是‘邪术’，会让部落遭天谴！”

苏砚微却没退，目光扫过沙滩上的胭脂虫（美洲特有的红色染料来源）和靛蓝草，笑着对卡奥说：“长老若信神灵，不如让我用切罗基的图腾颜料，画一幅《部落民生图》—— 若画中无半分‘邪意’，您就放了关着的女子，让我教她们用画笔守护图腾；若有不妥，我即刻带画院离开，还把带来的种子、织机都留给部落，如何？”

卡奥被 “守护图腾” 四个字打动，又怕殖民者说的 “天谴”，最终咬咬牙应允：“若你敢亵渎图腾，我定让你葬在这片沙滩！”

画案设在部落的图腾柱前，胡安偷偷给卡奥身边的男巫使眼色 —— 男巫趁人不注意，在苏砚微的颜料里加了点炭灰，想让画色暗沉，显得 “不神圣”。可苏砚微早有察觉，故意用沾了炭灰的胭脂虫红先画图腾柱的轮廓，再取靛蓝草汁调和中原的淡墨，用 “露染法” 轻轻扫过：

画中的图腾柱依旧威严，鹰的翅膀泛着胭脂红的光泽，蛇的鳞片透着靛蓝的莹润；而图腾柱旁，切罗基女子正带着孩童采集野果，老妇在织机上织着图腾纹布，连沙滩上的螃蟹、海鸟都画得活灵活现 —— 最绝的是，她在图腾柱底座画了一行切罗基文字：“图腾护部落，女子护民生”，字迹用胭脂虫红混着部落的花蜜，在阳光下竟泛着淡淡的甜香。

部落成员围过来，连之前持斧的武士都放下了武器 —— 画里的场景就是他们每天的生活，哪有半分 “邪意”？卡奥伸手摸了摸画中的图腾鹰，指尖沾到的颜料带着花蜜的甜，他突然反应过来：“神灵若真愤怒，怎会让颜料如此香甜？”

这时，林墨突然举起一个陶罐，里面是胡安偷偷给男巫的 “毒粉”（其实是普通炭灰，但胡安谎称是 “诅咒粉”）：“卡奥长老，您看！是胡安让男巫在颜料里加这个，还说会让画‘不神圣’，其实就是想让您误会我们，好继续用廉价的玻璃珠换你们的皮毛！”

张丫也捧着一匹织锦冲过来，织锦上是用胭脂虫红和靛蓝草织的图腾纹：“长老您看！这是我用苏大人的画稿织的图腾锦，刚才欧洲商队的人见了，说愿意用十匹棉布换一匹 —— 若女子学会织这种锦，部落再也不用被殖民者坑骗，还能换回更多种子、工具！”

被关的女子也挣脱束缚跑出来，为首的塔娜举着炭笔速写的图腾：“长老！我们画图腾是为了记住祖先的样子，不是亵渎！胡安他们才是坏人，去年用假珍珠换走了我们五十张貂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