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里斯本酒染画会,商船纹锦通美非(1/2)
葡萄牙国王的 “葡萄号” 官船刚停靠里斯本港,码头上就传来一阵冷嘲 —— 葡萄牙皇家画会会长费尔南多,领着一群穿天鹅绒礼服的男画师,举着 “中原女子无艺,勿污葡国画坛” 的木牌,堵在跳板前。他晃着手里的银质酒壶,里面晃荡着葡萄牙最名贵的波尔图葡萄酒:“苏大人,我们葡国画技靠‘酒染写实’立足,连王室肖像都要用百年陈酒调颜料。你一个中原女子,怕是连葡萄酒的年份都分不清,还想在里斯本开分院?不如趁早坐船回去!”
周围的贵族们跟着哄笑,有人故意把葡萄酒泼在地上:“连酒染都不会,还敢称‘画师’?”
苏砚微却弯腰捡起一片被酒浸湿的葡萄叶,指尖捻着叶片上的酒渍,笑着对费尔南多说:“既然费尔南多会长说‘酒染’是葡国绝技,那咱们就赌一局 —— 你用百年陈酒调颜料画《里斯本港商船图》,我用刚榨的新酿葡萄酒,结合中原‘露染法’同画此景。若王室和商队说我画得差,我即刻带画院离开;若我画得好,你就得把画会垄断的陈酒颜料库,开放给所有女子画师,如何?”
费尔南多以为她自寻死路 —— 新酿葡萄酒酸涩,根本调不出醇厚的色彩,当即拍着胸脯应下:“若你能成,我当众砸了这画会的印信!”
画案设在港口的了望台上,费尔南多小心翼翼地倒出百年陈酒,调着赭石色画商船桅杆,笔触厚重却死板,船帆像块硬邦邦的帆布,连海风的纹路都画得僵硬;苏砚微则让人搬来一桶刚榨的新酿葡萄酒,先舀一勺与中原朱砂调和,酒液竟让朱砂多了层琥珀光泽,再以 “露染法” 轻扫:
画中里斯本港的商船,船帆被海风掀得鼓胀,帆布上的酒染纹路像真的浸过海水;甲板上的水手正弯腰搬货,汗湿的衣料透着阳光的暖意;连港口卖葡萄的女子,竹篮里的葡萄都沾着酒渍般的莹润 —— 最绝的是船舷上的 “商船纹”,用酒染淡墨勾勒,竟能随着光线变化,显出不同的深浅,仿佛商船真的在海浪里起伏。
葡萄牙国王刚走近画案,就被苏砚微的画勾住了目光,指尖忍不住蹭过画纸:“这酒染的船帆,怎么像真的能吹动?新酿的酒,竟比百年陈酒更显活气!”
“因为画的是‘行船的民生’,不是‘死的肖像’。” 苏砚微指着画中角落 —— 一个穿粗布裙的女子正用炭笔记录商船的装卸,“这是里斯本的女画师伊莎贝拉,之前因买不起画会垄断的陈酒颜料,只能用炭条画商船速写。若分院开起来,像她这样的女子,既能用新酿葡萄酒调颜料,还能跟着商船去海外写生。”
费尔南多脸色骤变,刚要喊 “女子不懂商船结构”,张丫突然捧着一匹织锦冲过来,织锦在阳光下泛着酒红色的光泽:“国王陛下!您看这‘商船纹织锦’,是我用苏大人的画稿织的,刚才印度商队和美洲商队的人见了,当场订了三百匹 —— 印度商队说要挂在德里王宫,美洲商队说要送给印第安部落的首领!”
伊莎贝拉也从人群中挤出来,举着炭笔速写稿:“费尔南多会长,您把陈酒颜料炒到十金币一罐,还说‘女子画商船会触怒海神’,可苏大人用新酿葡萄酒画的商船,连老水手都说‘像真要出海’!我们凭什么不能学画?”
贵族们一听织锦能赚印度、美洲的银子,又听伊莎贝拉说画会抬价垄断,当即转头指责费尔南多。费尔南多还想挣扎,萧璟渊突然从袖中抽出一份账册,“啪” 地拍在画案上:“国王陛下,这是费尔南多勾结海盗的证据 —— 他把画会的陈酒颜料卖给海盗,换海盗劫掠的美洲白银,还故意阻挠女子学画,怕她们发现商船航线的猫腻!”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