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日记残页(1/2)

镇史馆古籍修复室的台灯泛着青白色的光,苏然捏着镊子的手指悬在半空,最后一块日记残片的边缘还沾着银灰色的粉末。当他将残片嵌进日记本的缺口时,纸页上的水渍突然晕开, 两个字从墨团里浮出来,笔画里的粉末簌簌掉落,在显微镜下显出与中药铺药渣里

核心液完全相同的晶体结构。

嘶 —— 左眼的灼痛让苏然倒吸口冷气。1994 年的供销社仓库在视野里展开:周志国正将罂粟壳塞进印着 省厅特供 的麻袋,煤油灯的光在他后颈的淡红色印记上跳动,形状与王领导档案照片里的手链链节完全吻合。麻袋角落露出半截账本,七月十三日,七件 的字样旁,画着个山茶花图案。

这页是被人故意撕掉的。 叶澜的指尖划过纸页边缘的齿痕,断面的纤维在灯光下显出整齐的切割痕迹,与老张铁皮盒里守潭人名单的纸张边缘完全一致。她数到第七行时,突然用军刀压住 每隔七年要补七个

祭品

这句话,泪水晕染的纸页下,星图刻痕正慢慢显形,与镇中学地窖的地面纹路分毫不差。

我爸的笔记本里记过。 叶澜的声音发紧,军靴在地板上蹭出刺耳的声响,1987 年也失踪过七个猎人,正好是 1994 年的七年前。 她突然想起父亲写生本里的日历,1987 年 7 月 13 日被红笔圈住,旁边画着个小小的银铃。

苏然的长命锁突然在衣内发烫,日记本的纸页随之震动,周志国用鸦片换省厅庇护 几个字的墨水开始发光。化验仪显示,这种墨水的成分与王领导银铃手链的链节完全相同,都是用守潭人的血液混合银灰色粉末制成。李医生的处方…… 他猛地翻出中药铺的账本,1994 年 7 月 13 日那页,省厅王专员 的处方上,罂粟壳的剂量赫然是七钱。

用鸦片打通关系,用祭品巩固交易。 苏然的军刀挑起夹在日记里的烟票,泛黄的票面上,731 标记的边缘磨损痕迹,与日军军用水壶上的完全一致。他对着灯光举起烟票,背面的钢笔字里嵌着银灰色的密码:祭品需守潭人后裔,第七子要带山茶花胎记,字迹的弯钩弧度,与周明卧房墙上的眼睛符号出自同一人之手。

叶澜的探照灯扫过日记的夹层,半截硬化的鸦片膏滚落在地。膏体表面的眼睛符号正在转动,瞳孔处的

字与供销社铁皮罐的编号严丝合缝。她突然想起赵婆婆布娃娃里的罂粟壳,壳上的纹路与这鸦片膏的断面完全吻合 —— 连虫蛀的小孔位置都分毫不差,是同一个批次的货物。

1994 年的学生都是守潭人后裔。 苏然的左眼再次浮现画面:赵守义写日记时,泪水滴在纸页上,晕开的墨迹里浮出张少年的照片,锁骨处的山茶花胎记清晰可见。赵小勇的父亲,赵勇…… 他突然按住叶澜的手,赵勇是第一个被选中的,因为他是赵守义的儿子。

日记里 救孩子 三个字突然渗出暗红色液体。苏然蘸起液体搓了搓,松节油的味道钻进鼻腔 —— 是叶建军画图纸时常用的那种颜料。他翻到日记最后一页,纸页背面的刻字在灯光下显形:1994.7.13,勇儿藏在镇中学地窖通风口,带银铃碎片,刻痕里的颜料成分,与叶澜军刀上的山茶花印记完全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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