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突发意外(1/2)
就在李建国在远山国际酒店顶楼套房内经历着身心煎熬与彻底沦陷的同时,位于酒店副楼的“金色年华”娱乐城,却正上演着一幕更为原始、血腥和绝望的人间惨剧。这里的喧嚣与顶楼的压抑死寂形成了尖锐的对比,仿佛同一个魔窟的不同层面。
“金色年华”的霓虹招牌,在窗外突如其来的滂沱夜雨中扭曲变形,闪烁的光芒将门前积聚的污水映照得如同泼洒了一地的浓血。这门面背后的奢靡与罪恶,正借着雨声的掩护,疯狂地滋长、发酵。
在“vip666”包厢内,重金属音乐震耳欲聋,狂暴的声浪几乎要掀翻天花板上那盏看似华丽实则廉价的水晶吊灯。空气污浊不堪,浓烈的烟味、酒精的酸腐气、廉价香水和汗液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令人头晕目眩的腻人甜香。
张宛死死攥着手里那只不过几十块钱买来的帆布手包,指关节因过度用力而寸寸发白,指甲因恐惧深深掐进掌心,留下四道弯月似的血痕。三个小时前,她和同班同学兼好友杨鸣,还为这“日结八百、只端盘子不倒酒”的高薪兼职窃喜不已,以为抓住了救命稻草。此刻,她却如坠冰窟,浑身冰冷,彻底明白了这分明是一个针对她们这些涉世未深女学生的、精心布置的陷阱。她后悔得肠子都青了,不该轻信那个中介唾沫横飞的花言巧语。
“就喝一杯……喝完这杯,我们……我们立刻找借口走。”张宛声音压得极低,带着无法抑制的哭腔,对身旁同样脸色惨白如纸的杨鸣说道。
杨鸣眼神涣散,充满了恐惧,她机械地点了点头,端起面前那杯颜色诡异、泛着幽蓝光泽的“玛格丽特”,像是喝毒药般抿了一小口。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非但没能压下惊恐,反而激得她一阵反胃,身体的颤抖丝毫未止。
就在这时,“砰”的一声巨响,如同惊雷炸开!包厢那扇厚重的、雕着俗气花纹的木门被人从外面一脚狠狠踹开!门板猛烈地撞击在墙壁上,发出的巨大回声甚至暂时压过了狂暴的音乐,震得人心跳骤停,血液倒流。
“哟嗬,还真是大学生呢?够清纯的啊。”一个阴恻恻的、带着毫不掩饰淫邪意味的声音,从门口弥漫的烟雾和阴影中传来。
张宛浑身一僵,血液仿佛瞬间冻结。她如同提线木偶般,缓缓转过身。只见以保安队长孙二狗的堂弟、娱乐城打手头目孙大军为首的几个彪形大汉,一个个满脸横肉,眼神凶狠,不怀好意地鱼贯而入,像一堵移动的肉墙般堵死了所有去路。孙大军右手小指上那枚远山集团核心人员标志性的翡翠尾戒,在包厢昏暗迷离、不断旋转的彩灯照射下,泛着幽冷如鬼火般的绿光,透着一股邪气。
“我…我们该回学校了,要、要门禁了。”张宛声音发抖,强装镇定,伸手想去拿沙发上的背包,只想立刻逃离这个魔窟。
孙大军动作更快,一只冰凉、粗糙得像生锈铁钳般的手猛地探出,精准地扣住了她的手腕,那枚翡翠戒指紧紧压在她因恐惧而急促跳动的脉搏上,带来一阵黏腻冰冷的恶心触感。
“急什么呀,妹妹?”孙大军咧开嘴,露出一口被烟渍熏得焦黄的牙齿,一股混合着高度白酒和口臭的热气直接喷在她脸上,“夜生活,这才刚刚开始嘛。陪哥哥们好好玩玩,亏待不了你们!”
“放开她!”杨鸣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或许是极致的恐惧催生了反抗的本能,她猛地站起来想冲过去,却被身后两个男人粗暴地反拧住胳膊,脸颊被死死按在冰冷的、印有远山集团logo的金属装饰墙上,动弹不得,只能发出痛苦的呜咽声。
孙大军嗤笑一声,仿佛在看一场有趣的闹剧。他抄起茶几上盛满半融冰块的冰桶,将里面混着柠檬片、冰水,一股脑地从张宛的衣领口倒了进去!
“啊——!”刺骨的寒意瞬间席卷全身,张宛失声惊叫,全身起满了鸡皮疙瘩,控制不住地剧烈瑟缩。黏在锁骨上的柠檬片,湿冷滑腻,触感如同腐烂的皮肤,让她几欲呕吐。
“听说你很会跳舞?学艺术的?”孙大军揪住她的头发,强迫她仰起脸,面对天花板上那个令人晕眩的旋转灯球,“来,别浪费了,给爷跳个脱衣舞助助兴!让哥几个开开眼!”
“求求你…放过我们吧…”张宛的哀求细若游丝,眼泪混着冰水往下流,“明天…明天我们真的有很重要的考试…不能挂科…”
“考试?”孙大军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扭头对同伙怪叫,“听见没?她跟我说要考试!哈哈哈!真他妈新鲜!在这儿,老子的话就是考试!老子让你及格你才能及格!”
包厢里顿时爆发出肆无忌惮的、如同野兽般的哄笑。有人故意把音响的音量调到最大,刺耳的电子乐和重低音鼓点疯狂冲击着耳膜,几乎要震破人的理智。
“去,拿双筷子来。”孙大军收敛了笑容,轻描淡写地吩咐手下,眼神却像毒蛇一样死死盯住张宛,仿佛要看穿她心底最深的秘密。他发现了?难道发现了她们藏在身上、缝在内衣扣子里的、用来偷拍远山集团私下进行不法交易证据的微型摄像机?
当坚硬的檀木筷子被手下递上,并交叉着死死夹住张宛的十根手指,并且随着孙大军的示意逐渐用力收紧时,钻心的剧痛让张宛终于忍不住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她感觉自己的指骨下一秒就要被硬生生夹断!
“叫!再叫大声点!我就爱听这调调!”孙大军把嘴凑到她耳边,湿热腥臭的气息喷吐着。他的手指滑过张宛的脖颈,突然发力,粗暴地扯断了她戴着的细链项链——那是她母亲送给她的十八岁生日礼物。项链坠子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杨鸣拼命挣扎,换来的是更凶狠的压制和几个响亮的耳光。她眼睁睁看着张宛的眼泪混着额角不知何时磕破流下的鲜血,大颗大颗砸在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板上,而那蜿蜒的血痕,正缓缓流向沙发的底部,像一条绝望的红色小溪。
“住手!你们这是犯法!!!”杨鸣用尽全身力气哭喊,奢望能有过路的外人听见,奢望这世上还有天理和王法。
“法?”孙大军慢条斯理地从果盘里拈起一根尖细的、寒光闪闪的牙签,在迷幻的灯光下端详着,语气充满了极致的嘲弄和蔑视,“小妹妹,在这儿,在老子的地盘上,老子的话,就是法!远山集团的话,就是法!”
话音未落,那根牙签已带着风声,狠狠扎进了张宛右手食指的指甲缝深处!
“啊——!!!!”
撕心裂肺的惨叫几乎刺破所有人的耳膜,甚至盖过了震耳的音乐。张宛全身剧烈地痉挛,眼前阵阵发黑,几乎要昏死过去。
孙大军却仿佛受到了刺激,愈发兴奋。他抓起旁边燃烧着的香烟,毫不留情地,带着一种残忍的惬意,按熄在张宛裸露的锁骨上!
“滋啦”一声轻响,皮肉烧焦的糊味混杂着香水和酒精的诡异气息弥漫开来,令人作呕。他俯身,舔去张宛脸上的泪水、汗水和血水,突然脸色一沉,啐了一口:“妈的,咸的?你在脸上涂了什么鬼粉?真他妈扫兴!”
看着瘫软下去、意识模糊的张宛,他皱了皱眉,随即露出更加残忍变态的笑容:“这就晕了?真没劲。泼醒!用老办法!”
一桶冰凉的、夹杂着刺鼻腥臊味的液体(明显是混了尿液的冰水)当头浇下!张宛被呛得剧烈咳嗽,从半昏迷中苏醒过来,嘴里除了酒精的辛辣,还尝到一种令人极度作呕的咸腥味!视线模糊中,她清晰地看到孙大军手里把玩的,正是她们费尽心机、缝在内衣里偷拍到的证据原件,那个比纽扣还小的微型摄像机!
“畜生!你们不得好死!!”杨鸣看到证据被翻出,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和绝望,挣脱束缚扑向孙大军,却被对方一脚狠狠踹在腹部,蜷缩在地上痛苦地干呕,感觉五脏六腑都移了位。她挣扎着,手指艰难地、不动声色地摸向自己的耳垂,那里藏着一个更隐蔽的备用录音设备,这是她们最后的希望。
“把她也弄过来,”孙大军冷冰冰地下令,脸上是变态的兴奋和掌控一切的得意,“让这对好姐妹,一起给老子表演个‘杂技’,咬住那大理石桌角!给老子咬稳了!”
当张宛被粗暴地拖过去,强迫用牙齿咬住冰冷坚硬、边缘锋利的大理石桌角时,透过朦胧的泪眼和额头上流下的鲜血,她看见孙大军高高举起的、肌肉虬结的胳膊肘。失去意识前,最后听到的是“砰”的一声闷响(胳膊肘砸在她后脑),以及自己门牙碎裂的清脆声响,还有孙大军那仿佛从很远很远地方传来的、带着满意和残忍笑意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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