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心态膨胀·自比神明(1/2)
巴黎的“文化征服”如同一剂高纯度的权力肾上腺素,彻底改写了我的精神化学结构。回到北京,重返“卦堂”,这座耗费巨资打造的庭院,在我眼中已不再是智慧的殿堂,而是我亲手建立、并高踞其上的神坛。每一次穿过那扇朱漆大门,感受到空气中那为我特调的“定神香”,迎接着那些或敬畏、或谄媚、或恐惧的目光,都像是在反复确认一个事实:我,已非凡人。
这种自我神化的心态,像一种无形但极具腐蚀性的气体,开始渗透到我生活的每一个角落,尤其体现在我对待那些最亲近、最依赖我的人的方式上。我不再满足于商业上的运筹帷幄,我开始迷恋一种更极致、也更病态的权力快感——扮演他人命运的“编剧”与“主宰”。我将这种粗暴的干涉,美化为“神恩”与“点拨”。
第一幕:静室“神谕”——对赵伟的“灵魂手术”
时间,特意选在一个极具象征意义的夜晚。我刚以“食卦资本”的名义,完成了一场惊心动魄的金融绞杀,将一家体量庞大的老牌上市公司逼至绝境,其董事长不得不在深夜亲自来到“卦堂”门外,卑躬屈膝地祈求我的“宽恕”与“指点”。
送走那位失魂落魄的昔日枭雄,我独自回到第三进院的静室。巨大的空间里只点亮了书案上那盏孤冷的台灯,光线如舞台追光般聚焦在我身上,四周是无边的黑暗,象征着权力顶峰的极致孤独与……为所欲为。
我需要一个祭品,来献祭给我此刻沸腾的掌控欲。
赵伟,那个投资部能力出众却近期状态低迷的负责人,被雷煌无声地“请”了进来。他脸上还带着加班后的油光与疲惫,眼神躲闪,像一只受惊的兔子。
“坐。”我指了指书案对面的椅子,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他惴惴不安地坐下,双手紧张地放在膝盖上。
我没有立刻说话,只是用目光缓缓地、如同解剖刀般审视着他。这种沉默的压迫,比任何质问都更令人窒息。
食卦推演,启动——不再是工具,而是刑具。
我的感官如同无形的触须,捕捉着一切细微的信息流:
· 视觉: 他眼底的血丝不是熬夜那么简单,带着焦虑引发的毛细血管脆弱性破裂的特征;领口有一处不易察觉的酱渍,对于一个平日极度注重仪表的人来说,这是心神大乱的标志;无名指上婚戒留下的白痕边缘清晰得刺眼,显然戒指已摘下多日。
· 嗅觉: 他身上除了汗味,还有一丝极淡的、属于医院消毒水和某种抗焦虑药物的混合气息。
· 直觉整合: 这些碎片,与我之前获取的关于他妻子重病、岳家施压、以及他本人可能存在的投资失误(我安插的“眼睛”提供的模糊信息)相结合,瞬间在我脑中构建出一幅完整的“受难图”。
推演完成。我看他的眼神,不再带有任何人类的情感,更像是一个程序员在审视一段出了bug的代码。
“赵伟,”我终于开口,声音不高,却在寂静的房间里产生回响,如同神只的低语,“你最近,在求神拜佛吗?”
他猛地一颤,惊愕地抬头。
“可惜,神佛听不到你的祈求。”我微微前倾,台灯的光线在我脸上投下深邃的阴影,让我的表情显得更加莫测,“你妻子在协和的病房,一天开销不小吧?你岳父那边,是不是又拿你在‘鼎鑫’那个项目上差点出的纰漏说事,逼你签那份不公平的财产协议?”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冰冷的凿子,狠狠敲打在他试图隐藏的伤口上。他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脸色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额头上瞬间沁出密密麻麻的冷汗。他想开口,却只能发出“嗬……嗬……”的嘶哑气音,仿佛被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
我欣赏着他这副彻底崩溃的模样,心中涌起一股近乎性快感的掌控愉悦。这就是神的力量!一言可定人生死,一语可令人癫狂!
“你在害怕。”我陈述着,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天气很好,“害怕失去家庭,害怕失去工作,害怕失去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你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能力,对吗?”
他再也支撑不住,从椅子上滑落,半瘫在地,双手捂着脸,发出压抑的、野兽般的呜咽。
我没有丝毫动容,反而感到一种厌烦。凡人的脆弱,如此不堪一击。
我拉开抽屉,取出那张不记名的银行卡,没有扔,而是用两根手指夹着,递到他面前,动作优雅而残忍,如同在喂食一条摇尾乞怜的狗。
“这里面,三百万。”我的声音带着一种施舍般的慈悲,而这慈悲比责骂更令人屈辱,“足够你支付你妻子后续所有的治疗费用,也能让你在岳家面前,暂时挺直腰杆。”
他颤抖着,抬起布满泪痕和绝望的脸,看着那张卡,眼神复杂得像一团乱麻。
“拿去吧。”我收回手,将卡放在桌沿,“记住,是谁在你坠入深渊时,给了你这根绳索。你的命运,从此由我书写。你的忠诚,只能奉献于我一人。”
这不是帮助,这是灵魂的烙印,是彻底的奴役。我剥夺了他作为人的尊严与自主,将他变成了我权力意志的延伸物。
他最终,还是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紧紧攥住了那张卡,几乎是爬着离开了静室。空气中,只留下他绝望的余味,和我身上那冰冷而满足的权力气息。
第二幕:厨房“亵渎”——掐灭周鼎眼中的光
我的狂妄,开始污染最纯粹的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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