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可以给我个解释吗?(2/2)

南宫阙将事情一字不落地讲给了他听,听完后,顾衍陷入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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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衍不相信南宫阙会酒后乱性,事情必定存在蹊跷,他要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咚,咚,咚”地敲门声响起。

“进”顾衍应的声。

丁覃拿着平板,恭敬地走到沙发旁汇报:“老板,走廊监控已经调取了”。

南宫阙手指颤抖,呼吸不稳地问道:“如何?”

“昨晚的确是黄小姐扶您进的房间,黄小姐在房间呆了一整晚,早上才离开”。

丁覃讲完后,将平板双手呈上。

顾衍拿过平板,眼神示意他出去,丁覃领会即刻出去了。

顾衍打开监控视频,视频中的女人扶着南宫阙时,男人明显还有意识。

那如果是喝醉酒,进到房间后,人是不会那么快就失去意识的,如果是在有意识的情况下,南宫阙更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阿阙,别怕,我会查清楚这件事情,你是不是担心明责知道?”

“衍哥,如果我真的做了对不起小责的事情,那我要怎么办?”

男人说话时目光空洞,他害怕明责会因此离开他!

面对如此无措的南宫阙,顾衍有点心疼,安慰道:“我会查清楚这件事情,明责这几天不在,这些印记很快就会消失了,他不会知道的”。

顾衍从沙发上站起来,一把将男人拽起身,道:“走,今晚去我那睡”,他实在放心不下让南宫阙一个人待着。

男人摇了摇头,拒绝道:“衍哥,我想一个人冷静下”。

“行,我送你回山顶别墅”。

说完,顾衍拉着他往办公室外走去。

到山顶别墅后,顾衍想要留宿,南宫阙坚持不让,并表示他一人没事,拗不过,顾衍最后只能走了。

晚上十一点,夜深人静,漆黑的卧室里面,只有男人凝重地呼吸声。

忽然,门被打开,一道光亮透进卧室。

南宫阙睁开眼睛,看向门口,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逆着光走进卧室。

他一眼便认出了,是明责!

心口一窒,慌乱地用被子把自己盖严实,只露出一双眸子。

床边墙上的铜制复古壁灯被打开,少年邪气英俊的脸映入眼中。

明责清冷柔和的声音率先问道:“阙哥,怎么还没睡着?是感应到我要回来,特地在等我的吗?”

“你怎么忽然回来了?”男人回话的声音有点磕巴。

明责的手抚摸上他的脸庞,盯着他轻笑道:“我一参加完论坛,就定了最近的一趟航班赶回来,我受不了和你分开太久,阙哥难道不想我吗?”

四目相对的瞬间,南宫阙的脸色煞白,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明责见他面色如此苍白,担心地问道:“你的脸色怎么这么不好?是不是生病了?”

说完,又用手背探了下男人的额头。

“没有生病,只是忽然看见你有点惊讶罢了”。

南宫阙如鲠在喉,眼神闪躲。

明责俯身在他的眼角落下温柔一吻。 低沉性感的声音再次问道:“阙哥,有没有想我?”目光灼热。

南宫阙还没回话,少年得视线就一转,疑惑地说道:“你怎么盖的这么严实?会闷着的”。

话落,便上手把男人的被子拉下至肩膀处。

南宫阙来不及阻止,脖子上的红痕清晰地暴露在空气中。

明责的目光扫过他的脖子,瞳孔急剧收缩,快速站起身,走到床的另一侧。

把卧室所有的灯全部打开后,再次看向男人的脖子确认,好似以为刚刚只是他看错了。

确认没看错后,明责的眸光一沉,定定地看着他。

南宫阙赶忙从床上坐起来,掀开被子下床,快步走到少年身边,想拉住他的手,可却被他退后一步躲开了。

“阙哥,可以先解释一下,你脖子上的是什么吗?”

明责的声音冷硬到了极点,目光也没了以往的温柔。

南宫阙觉得心口有被刀划开的钝痛,他想解释,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喉咙好像被人掐住,呼吸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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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对视良久,都未发一言。

忽而,明责讽刺地笑了一声,道:“我马不停蹄地急着回来见你,原以为阙哥会很开心,没想到,你却给了我一个这么大的惊喜”,眼眸深处的痛意清晰可见。

“小责,我..........”。

才说几个字,又顿住。

南宫阙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说他喝多了酒后乱性?

说他一睁眼就发现和一个女人躺在一起?

还是说他对于发生的事情毫无印象?

“和你在一起的人是谁?告诉我,他是谁?”

明责上前一步,两只手攥住南宫阙的肩膀,力道大的好像要把他的骨头捏碎,怒吼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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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思弦”。

闻言,明责满脸颓败的落寞,松开了攥紧男人肩膀的手,眸子缩了缩,讥讽地说道:“阙哥不是说和她没关系吗?”

“小责,我和黄小姐没有任何特殊关系,我之前和你解释过两次了,你对我就一点信任都没有吗?”

明责的不信任,让南宫阙眸中一阵雾气上涌,弥漫了视线,又被他用力忍回去。

“信任?要我怎么信任?”

明责大声地吼了出来,像只发狂的野兽,满目猩红。

南宫阙转头看向阳台,知道他再说什么都没用了,解释也会变成掩饰。

他性格骄傲又淡漠,每次主动,每次低头都是为了明责,可没得到过一分信任,真是可笑!

卧室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男人尽力压下了心里的酸涩,转过头来凝视着明责说道:“这件事我一定会查清楚,在此期间,我们都彼此冷静一下”。

“呵呵”。

明责丢下一道冷笑,转身就走。

看着少年离去的背影,南宫阙麻木地走到床边坐下。

难受。

真的好难受。

为什么会这么难受?

他觉得自己现在正溺在海里,海水吞没了他的身体,夺走了他的呼吸。

南宫阙的手死死地抓住心口的衣服,恨不得把手伸进去将自己的心脏捏碎,那样就不会难受了。

这一夜,他没有睡好,总是睡睡醒醒。

早上,南宫阙穿戴好,尽量让自己打起精神,下楼吃早餐。

下到客厅,就看到明责坐在森绿色的沙发上,双腿交叠,目光空洞,脸色说不出的阴冷。

俊美的男人无论做何种表情都是迷人的。

明责在见到他的那一刻,猛然站起身,抬脚离开了客厅。

南宫阙心口一紧,霍然窒息的疼痛又出现了。

“少爷,过来吃早餐吧!”

餐厅的安伯,将两人的状态都看进了眼里,心中逐渐对明责不满。

南宫阙在餐桌坐下后,安伯见他面色不好,实在忍不住多嘴:“少爷,你对小责会不会太包容了?他享受着你的付出,还动不动给你甩脸色”。

闻言,男人将手中的牛奶重重地放在餐桌上,响声清脆,冷冷地对安伯说道:“安伯,我和小责是平等的恋爱关系,他生气,发脾气是理所当然,我不是在包养他,下次不要再说这种话”。

“我知道了,少爷”,见南宫阙真动了怒,安伯只得将心中的不满压了下去。

南宫阙没心情再继续吃早餐,去了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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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衍的别墅。

现时节已快入夏。 两具矫健的身影扎在泳池中,来回地畅游。

两人游了四十分钟,才终于乏了,破水而出。

矫健的身形走上岸,水流滴了一路。

霍垣拿起躺椅上的大毛巾边擦身边说道:“阿衍,大上午把我叫我过来,就是让我陪你游泳?”

顾衍凝着眉头,用毛巾从头到脚胡乱地擦了下,头发凌乱,脸色发臭,南宫阙的事让他一整晚没睡好。

他总觉事情蹊跷,看向霍垣问道:“阿垣,青阎帮在a国是不是也有分部?”

霍垣回:“有啊,怎么了?”

很快,顾衍将南宫阙的事情大概说了一下。

“你是怀疑这件事情是明责做的?我觉得不是他,他做这些毫无意义”,霍垣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总之,你先让人查一下他这两天在a国的动态”。

顾衍其实也觉得不太可能是明责安排的,但谨慎些总没错。

南宫集团办公室。

穿着西装的丁覃,拿着资料走进来,直接走到办公桌,将资料摆到桌面上,道:“老板,庆功宴上的人员名单都核对过了,也对比了宴会厅的监控,没有发现可疑人员”。

办公室的面积很大,装修色调为黑灰色,精致奢华,南宫阙面无表情地端坐在办公椅上,让室内此时有种说不出的阴沉。

男人目光一凛,嗓音阴冷问道:“黄思弦呢?”

“黄小姐昨天下午已经回了柯塞尔”,丁覃低着头回话。

男人站起身,走到整面的落地窗前,周身笼罩着浓浓的阴影,几分钟后,沉沉地问了句:“丁覃,你觉的我和她睡了吗?”

“没有”。

他答的很快,没有犹豫,丁覃从小跟在男人身边,南宫阙一直都洁身自好。

“那为什么他不信?”南宫阙的语气略带酸涩。

丁覃明白这个“他”指的是谁,沉思了几秒后回道:“小责毕竟年纪还小,遇上这种事,确实无法保持理智,等他冷静下来就好了”。

“嗯,你先出去吧,这件事接着查”。

丁覃走后,办公室又变得死寂,南宫阙掏出手机,点开短信界面,少年一条信息都没给他发。

一直到中午,男人终于按捺不住,主动给明责发了信息。

【小责,今晚一起吃饭吧!】

他怕明责会伤心,会难过,他实在舍不得。

信息发出去后,如同石沉大海,未得到回复。

珍珠岛,卡特最大的度假岛屿,迎面朝海。

太阳伞下,明责躺在沙滩椅上,慵懒随意,看着男人发来的信息,没什么反应。

沙滩椅后,郑威,夜狐,一群保镖随时观察着四周环境,以免有人对少年不利。

还没到夏季,海风吹着很舒适。

付怨抱着冲浪板,步调轻快地朝明责走去,坐到了他旁边的沙滩椅上。

珍珠岛的风光很好,天空都比其他地方的蓝。

郑威提前包了场,为了让两人玩尽兴。

“小责,怎么出来玩还一直看手机啊?实在忍不住就回去吧”,付怨勾着唇,似笑非笑地看着明责。

明责嗤了一声:“我只是觉得火还不够旺,在想怎么添柴呢” 。

付怨好心提醒:“别玩脱了手”,又看了一眼停在海边的游艇,道:“走吧,出海玩一下”。

两人带着郑威一起上了游艇,郑威启动游艇,驶离海边,往深海开,海面上翻起一阵一阵的浪花。

两人迎着风,站在甲板上,手按着护栏,神情肆意。

付怨没有辜负美景,搂着明责的肩膀,头凑在一起拍了张照,还设置成了手机壁纸。

时间渐晚,海上的夜色别有一番景致。

郑威设定了自动驾驶的航线,离开了驾驶舱去到明责的身旁,听两人聊天,他也久违地享受到了片刻安宁。

山顶别墅。

客厅内一片肃穆,南宫阙坐在沙发上,眼睛一直看着墙上的壁钟,指针走了一圈又一圈,本该回来的人却还没回,表情凝重非常。

“安伯,打电话”。

男人声线冷冽地开口,他发的信息,明责一天都没回,他的情绪已经在暴发边缘。

安伯无奈掏出手机,拨出电话,打开免提,电话很快被接通,少年清冷的声音传出:“喂,安伯”。

“小责,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回来啊?少爷一直在客厅等你呢!”

安伯快速道出了打电话的目的。

通话静默了四五秒,电话那头的少年才再次出声:“我今晚不回去了,你帮我和先生说一声”,话一说完,电话就挂断了。

南宫阙放在大腿上的手猛地握紧,咬紧了后槽牙。

他一次次地主动低头,有人却得寸进尺。

心里不禁变得很冷,很凉..........。

翌日。

南宫阙准时起了床,洗漱后去更衣室换上一套黑色西装,蓝色领带,神情柔和了不少,没了昨天的阴冷。

他是南宫集团的总裁,爱情不是他生活的全部,他只允许自己颓废两天。

男人迈着长腿从楼梯往下走,恢复了往日的温润君子模样。

一到公司,他就投入到了紧锣密鼓的工作当中,不再想其他。

霍斯学院。

明责正坐在课室,手中拿着一本【犯罪心理】的书籍在看。

席慕城背着个书包兴冲冲地跑到他面前来,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

“.........”。

明责正看着书,懒懒地抬起眼皮,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

“明责,你终于来学校了”。

“我最近研究了一套新的心理测试,你帮我试试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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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慕城几天没见到明责,话就多的不得了。

“你太吵了”,明责冷冷地看他一眼,又道:“不想挨打就立刻闭嘴”。

好无情。

席慕城受伤极了,瘪瘪嘴,回了自己座位。

又想到了什么,鼓起勇气跑到明责身边,道:“明责,你就帮我测试测试呗”。

“求你了,真的,求求你了”。

“我找不到比你厉害的人了,你就帮帮我吧,求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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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责坐在那里,是真的烦了,将书合上,重重地丢到桌面上,站起身,一副要动手的架势。

席慕城瞪着小鹿眼睛,一副不怕死地模样说道:“你今天要是不帮我,我就一直烦你,你揍我我也不怕”。

他今天已经铁了心,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明责脑袋发胀,眉头皱了一下,隐隐发怒地说道:“给你二十分钟”。

闻言,席慕城两眼放光,赶忙从书包里面拿出了记录本,又打开了手机的录音功能,给明责进行测试。

测试过程中,明责有意地隐瞒了一些实话,他懂得怎样把自己伪装成一个心理正常的人。

但还是被察觉了出来,两人的专业程度不分上下。

席慕城没有戳破,不动声色。

测试结束后,少年就离开了课室,席慕城盯着手中的记录本,一脸凝重。

根据他的判断及分析,明责是典型的偏执及控制型人格障碍,并且已经比较严重了。

一位天才的心理学专业的学生,竟患有心理疾病!

席慕城思索着,必须让明责及时接受心理治疗。

可是要怎么让他接受呢?

这是一个难题.....................。

中午,席慕城和席枳约了在夜幕餐厅吃饭。

夜幕餐厅坐落在湖中间,无论是白天还是夜晚,景观都很好。

现在是中午,湖面上映着暖阳烈光。

席慕城坐在餐厅靠窗的位置等席枳来,他已经习惯了每次和她吃饭都要等。

窗边的视线开阔,微风徐徐,很清爽,吹散了因上午给明责测试带来的不开心。

半个小时后,席枳才姗姗来迟。

“下次我绝对会晚半个小时再出门,每次都要等你这么久”,席慕城一边吐槽一边将菜单递给席枳。

席枳理了理头发,接过菜单,理直气壮地说道:“女孩子不得花时间打扮呀”。

席慕城无语地看着她。

点完菜后,席枳看向席慕城,问道:“说吧,今天找我有啥事?你最好是有重要的事,我可是推了约会赶过来的”。

“封叔说,哥要安排人抓我回去了”,席慕城一脸闷闷不乐地说道。

席枳翻了个白眼,耸了耸肩道:“那我可帮不了你”。

“姐,你帮我求求哥,能拖延一段时间也行,我学业还没修完呢”,席慕城眨巴着小鹿眼,双手合十,一脸恳求地说道。

“我看你不是为了学业,是为了明责吧!”

席枳毫不留情地戳破了某人心中藏匿的小九九。

“哈哈”,席慕城挠挠头,尴尬地笑了一声。

“反正不管为了什么,你就帮帮我吧”,席慕城再次恳求。

“我试试吧” 。

见席枳答应了,他瞬间喜笑颜开。

菜很快上齐,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让两人的胃口都好了不少,吃了个撑。

两人吃饱后,休息了一小会,准备离开餐厅。

夜幕餐厅在湖中央,出去需要经过廊桥才能抵达马路。

席慕城和席枳一前一后地走在廊桥上,中午的阳光很大,映在湖面上,水面折射出橙黄色的光,好看极了。

席慕城喜欢摄影,喜欢记录美好的事物。

他停下了离开的脚步,拿出手机转过身去,找了个角度将这一景拍摄了下来。

拍完后,他倒退着走了两步,转过身准备正着走路。

在转身的瞬间,发觉脸蛋马上要贴上一个陌生男人的唇,“惊”了他一跳,不小心崴到了脚,身侧又没有支撑物, “扑通”一声掉进了湖里。

席枳赶忙跑上前,呼喊道:“阿城,阿城”,语气焦急。

她一把抓住将席慕城撞下湖的那男人的手腕,怒道:“你把我弟弟撞下去的,你快下去救他上来啊,他不会游泳”。

“这位小姐,是他自己走路不看路,不是我把他撞下去的”,男人盯着被抓住的手腕,眉头微皱,不悦地说道。

席慕城在水里扑腾地挣扎,呛了不少水,身体也一直往下沉,他不但不会游泳,而且很怕水。

“先生,求你帮帮忙,你救他上来,我们会有重谢的”,席枳很着急,嗓音染上了哭腔,一双美目中也有了水雾。

顾衍被抓的不耐烦,他今天约了霍垣在这里吃饭。

霍垣已经到了,他晚来一步,没成想会碰到这档子事。

要是抓住他手腕的是个男人,早被他甩开了,但偏偏是个女人,他从不跟女人动粗。

顾衍叹了口气,脱了外套,一跃落入水中,向着在水中拼命挣扎地男人游去。

他刚一游近,席慕城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般,双手搂上他的脖子。

“你别这么用力箍着我的脖子,我怎么带你游过去啊,松开!”顾衍烦闷地说道。

席慕城根本听不进去,害怕的情绪已经在他心底铺满,脸色煞白。

最终,顾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拖回了岸边。

上了岸,席慕城坐在石板上,咳出了几口水,身子还哆嗦着。

“阿城,没事吧”,席枳跑过来气喘吁吁地问道。

席慕城虚弱地摇了摇头。

见席慕城情况还好,席枳站起身,走到顾衍身边,想要致谢。

她刚刚因为担心席慕城,没有仔细看,现在才发觉这个男人,五官深邃英俊,头发湿了,被男人随手一抚变成了大背头,增添了几分凌厉感。

白色t恤紧贴在身上,隐约可见胸肌,腹肌。

席枳罕见地红了脸,嘴角勾起一抹动人的弧度,巧笑嫣然地说道:“谢谢先生救了我弟弟,可否给我一个联系方式?方便我们可以答谢您”。

顾衍浑身湿漉漉的,冷着脸转身就走。

又被席枳拦住去路:“先生,我们是真的想要答谢您”。

顾衍被缠住,没了一点耐心,他现在只想快点换衣服,低眉阴鸷地瞪着席枳道:“不需要你们答谢,让你弟弟以后别出来碰瓷就行了”。

席枳还没反应过来,席慕城就已经怒了,从石板上站起来,气冲冲地走到男人面前,骂道:“你说谁碰瓷呢你?明明是你害我掉进湖里的,我后背没长眼睛,难道你前面也没长眼睛吗?”

席慕城的脸很小,眼睛又大,五官拼在一起很是可爱,现在呲牙咧嘴的模样,像一只炸毛的小猫。

顾衍不是个好脾气的人,救了人,衣服湿透了,还被毛头小子贴脸骂, 双眸已经染上了怒意,冷冷地盯着席慕城道:“信不信我再把你扔回水里?”。

他比席慕城高一些,身形也健硕一些,加上五官本就凌厉,一生气就更渗人了。

席慕城瞧着眼前动怒的男人,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立马换了一副嘴脸,赔笑道:“别别别,是我碰瓷,是我碰瓷”。

他也不想这么没骨气,可是他是真怕水,大丈夫能屈能伸!

顾衍看着变脸速度如此之快的席慕城,竟然莫名觉的有点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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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您的衣服已经湿透了,要不留个联系方式我们赔偿给您?”

席枳的花痴又犯了,她一定要拿到这个极品男人的联系方式。

“不用了”,顾衍冷睨了她一眼,直接走了。

席慕城小声吐槽:“拽什么拽”,还对着男人的背影做了个鬼脸。

男人好像听见了似的,立马回头,就看见少年对他做着鬼脸。

席慕城见男人转了身,将鬼脸紧急收住,换上了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道:“慢走,慢走”。

顾衍觉得有点好笑,好像衣服湿透也没那么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