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可以给我个解释吗?(1/2)
傍晚,下起了小雨,春季雨水多,滋润着万物生长。
南宫阙站在落地窗前,看着飘落而下的雨丝,面色清冷地思考着,像一尊雕塑。
他和明责在一起已经有一段时间了,甜蜜的同时也伴随着扑面而来的问题。
因为南宫辞的离世,南宫凌的身体每况愈下,他要怎么告诉父母,他下半辈子想和一个男人度过?
想的太入神,以至于没注意到身后有人正朝他走来。
明责的步伐很轻,从背后一把拥住了南宫阙,蹭了蹭后脖颈,温柔地问道:“在想什么这么认真?”
被拥住的男人这才回魂,握住他的手:“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想来和你一起吃晚餐,阙哥忙不忙?”
“不忙”。
黄思弦介绍的科技人才已经就位,能力确实不错,所以南宫阙的压力小了一些。
敲门声,打破了两人甜蜜的氛围。
“进”,南宫阙应了句。
丁覃推门而入,走进办公室才发现明责也在,一时竟忘记了他是要来干什么的....……。
“怎么了?”南宫阙冷不丁发问。
丁覃支支吾吾,话都说不利索:“呃...那个....”。
明责清楚他的来意,故意道:“丁哥,是不是我在不方便说?要不我先出去?工作的事情要紧”,说完,就打算离开。
被南宫阙制止,拉住了他,又对丁覃说:“有什么事情直接说,小责不是外人”。
“老板,黄小姐在一楼前台,说来给你送晚餐”,一口气说完,立马低头减少存在感。
丁覃:这可是老板让我直接说的,不是我要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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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南宫阙立马看了一眼少年的脸色,厉声道:“说我没空”。
得到指令,丁覃赶快滚出了办公室。
办公室剩下两人,明责松开了男人的手,脸色黯然落寞。
见明责沉默,南宫阙有点紧张,开口解释:“小责,你不要误会”。
“阙哥,这么着急解释做什么?我什么都还没说”
明责凝视着他,眼瞳漆黑发亮,清俊的面容有点苍白。
他感觉心被掐了一下,知道明责肯定是误会了!
“你上次不是对我说,和黄小姐只是合作关系吗?那为什么她会来给你送晚餐?这不是亲密的人才会做的行为吗?”
明责的声音淡淡的,但好似又夹杂着酸涩。
南宫阙咬了咬唇,再次认真解释:“我和黄小姐确实是单纯的合作关系,对于她示好的行为,我已经明确拒绝过了,小责是不相信我吗?”
明责依旧用淡漠又深情的目光注视着他,质疑的话飘出:“黄小姐相貌出众,又是合作方,还对你关怀备注,阙哥难道没有一刻动心过吗?”
“明责,你这是什么意思?”南宫阙怒了。
办公室内诡异的寂静,空气好似都凝住了。
片刻后,明责挽唇苦涩一笑,哑着声说道:“我只是觉得我配不上你,以后你会离开我”。
看着少年此番模样,南宫阙很心疼,怒气一瞬间就消散殆尽,拉住他的手轻哄道:“小责,我对你的爱,比你想的要多很多”。
“不可否认,黄小姐的确很优秀,但在我眼里,你胜过千千万万人”。
“那会离开我吗?”
明责攥住男人的手腕,眼睛像黑色的潮水,迫切地想要这个得到答案。
南宫阙身形一动,抓住少年的手,放在自己炽热滚烫的心口,正色答道:“永远不会”。
“就算你要离开,我也不会放你走的”。
明责的嘴角挂着意味深长的笑,语气莫测。
见他笑了,南宫阙的心才落地,毫不留情地给明责的脑门赏了一记暴栗:“我看你干脆淹死在醋缸子里面算了”。
“你舍得吗?”
少年低魅的嗓音在他耳边响起,温热的呼吸不禁让他身子一颤。
明责抬起他的下巴,温柔的在他嘴角落下一吻,又试图深入。
某人的意图被南宫阙发觉,现在他的腰都还在发酸,赶忙阻止道:“我们先去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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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后的二十天内,南宫集团的芯片项目组,如火如荼地闭关研发,走到最后一步,只待实验成功即可发布。
期间,黄思弦锲而不舍地变着法子追求南宫阙,送的东西都已经快把丁覃的工位堆满了。
“老板,这是黄小姐送您的领带”。
“丢掉”。
“老板,这是黄小姐送您的袖扣”。
“丢掉”。
“老板,黄小姐约您吃饭”。
“不去”。
“老板,这是黄小姐送您的腰带”。
“丢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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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送来的礼物都还比较贵重,丁覃不敢私自处理,每次只能硬着头皮去请示南宫阙,没有意外,次次挨骂。
又过了一个星期,智能芯片实验成功,可以面市。
为此南宫阙召开了新闻发布会,发布会过后,南宫集团的股价水涨船高,直线上升。
庆功宴前一天。
上午,南宫集团办公室。
“老板,庆功宴需不需要邀请黄小姐?”
丁覃站在办公桌前,恭敬请示。
闻言,南宫阙正在签字的手一顿,眼皮轻抬,淡淡道:“邀请吧,毕竟智能芯片能够提早面市,多亏了黄小姐介绍的朋友”。
丁覃走后,南宫阙沉思了下,给明责打了个电话,电话接通。
“小责,在忙吗?”
电话那头的少年轻笑道:“不忙”。
“明天晚上,公司举办庆功宴,黄小姐也会在,小责陪我一起出席好吗?”
他要明责一起出席,主要是怕黄思弦在,醋缸子会不高兴,故选择带着一起。
电话那头的明责静默了几秒后,故作为难道:“可是教授要我去a国,参加心理学术交流论坛,今晚就要飞,我刚准备和你说这件事情,那要不我和教授说,我不去了,留下来陪你参加宴会怎样?”
“小责,不要胡闹,学业为重”,南宫阙温柔地训斥了句。
“知道了,听你的,我去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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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点,南宫阙将明责送到了卡特国际机场。
“阙哥,你快回去吧,我后天就回来了”。
“好,,要注意安全”。
两人相拥告别,等明责进了检票大厅,南宫阙才坐上车回程。
男人走后,进了检票大厅的明责,却又从机场的另外一个口离开了机场。
雾远山庄。
夜色下,整个庄园都亮满了灯,明责端坐在豪华客厅的沙发上,气势威慑,犹如高高在上的王。
付怨坐在沙发右侧,郑威恭敬地站在沙发旁。
沙发前方,一男人单腿跪地向明责行礼:“见过少主”。
男人四十几岁的年纪,一米八多的身高,肌肉健壮,浓眉英气,五官棱角分明又立体,声音浓厚,浑身散发着肃杀的气息,长着一张不苟言笑的脸。
“起来吧”。
少年发话,夜狐才站起了身,从怀中掏出密令双手呈上前:“少主,这是夜刹的令牌,夜刹以后唯您是从。我是小姐的心腹夜狐,以后您的命令我也会绝对服从”。
夜狐语气尊敬,在少年面前完全臣服。
“阿责,以后可就靠你保护我了”,付怨戏谑的声音在一旁响起。
“怨哥,别拿我逗乐子了”。
明责笑的率真,盯着手中的令牌,眼眸微眯,命令道:“夜狐,你去查一下桐市的次索福利院幕后的人是谁?”
“少主,夜狐有全面的情报系统,在刚找到您的时候,我已经调查清楚了,次索福利院是您表哥蒙德利亚·泽宣的产业”。
难怪他之前查了那么久,毫无线索,原来如此!
明责又问:“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夜狐迅速在脑海中搜寻信息,道:“夜刹没有直接和他有过接触,但据外界传言,他阴险毒辣,手段诡谲”。
郑威接过话茬:“少主想对付他?”
“过段时间,夜狐,你先关注好他的动向”。
明责略一思考,五官英俊分明,鼻翼如刻,薄唇冷血地吩咐道。
“是”夜狐应声。
“郑威,吩咐你的事情安排好了吗?”
明责轻抿了一口用古董茶杯盛的红茶问道。
郑威立刻回应:“已经安排好了,万无一失”,他办事向来妥当。
“小责,一定要这么做?”
付怨不放心地问,他是真的担心明责的做法会起反作用,最后伤及自身。
明责嘲弄地勾了勾唇,眼里闪过算计,应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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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集团庆功宴当晚,八点。
宴会设立在一座私人城堡,赴宴的人都和南宫集团存在着生意上的往来。
城堡里亮着璀璨的灯火,精心装扮地宾客们拿着酒杯在宴会厅内到处穿梭。
所有宾客到齐,宴会开始。
厅内的灯光渐渐暗了下来,独独留了演讲台上的一束光。
南宫阙迈步走上演讲台,自信,从容,稳重。
在宾客热闹的欢迎掌声中,开始了关于智能芯片项目成功的致谢词。
南宫阙站在明亮的聚光灯下,一身价值不菲的墨色西装,短发下的一张脸,很白皙,五官俊朗出尘。
风趣幽默的致辞风格让他又添了几分人格魅力。
致辞结束,雷鸣般的掌声响彻厅内。
自到了宴会厅,黄思弦的视线就一直随着男人的身影而动。
今晚意气风发的南宫阙对她更是有着致命般的吸引力。
今晚黄思弦穿了一条华丽的酒红色晚礼服,她的长相是偏性感一挂的,这个颜色更是衬的她漂亮又妖艳,礼服的线条显示出她胸姿傲人。
想到今晚的目的,她握着高脚杯的手紧了紧,深吸气,收敛深思。
提着裙摆往正处在交际中心的男人走去,步态优雅。
南宫阙被宾客簇拥着,耳边不断传来各种夸赞吹捧的声音,让他应对的有点疲乏。
编造了个要去卫生间的借口才脱开身,将庆功宴后续事宜都交由了丁覃。
南宫阙从宴会厅的侧门,一路走到城堡的后花园。
春季的花园百花齐放,各种争奇斗艳。
男人用手机拍了张月色下的花园照片发给明责,配字:独自赏花。
明责很快回了信息过来。
【你在赏花,我在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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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男人离开宴会厅,黄思弦就一直跟在他身后,一起到了花园,她手中还端着两杯香槟。
望着男人夜色下的背影,良久才开口:“南宫先生是在赏花吗?”
听声,南宫阙转过身来,淡问道:“黄小姐怎么也出来了?”
黄思弦走近几步,将手中的其中一杯酒递给他,笑道:“我来当面和南宫先生说一句恭喜,毕竟想要见你一面可不容易”。
南宫阙伸手将酒杯接过,又往后退了一步,才挽唇道:“黄小姐说笑了,芯片能够顺利上市,多亏了你的帮忙,柯塞尔下个季度的矿产项目,我会让利两个百分点”。
听言,黄思弦笑着说:“举手之劳,南宫先生不用放在心上,若是真心想要谢我,不如请我吃饭如何?”
“抱歉,黄小姐,公是公,私是私”。
南宫阙的声音清清淡淡,拒绝的意味明显。
“我有一个问题,想请南宫先生给我解答一下可以吗?”
黄思弦喝了口杯中的酒问道。
“黄小姐,请说”。
“南宫先生应该知道我对你有意,我们无论是在哪个方面都算是相配的,为什么你要一直拒绝我的示好呢?”
“因为我有爱人了”,提到那个爱吃醋的少年,男人的嘴角不自觉上扬。
“是上次在南宫先生办公室的那位少年吧?”
“是”。
“南宫先生爱他什么?”
这个问题黄思弦是真的想知道,她认为明责根本配不上南宫阙。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只要他出现,我的眼里,就只能看得到他”。
这个问题南宫阙之前也想过,但没想出个所以然。
闻言,黄思弦捏着酒杯的手指渐渐泛青,她很想将某人的真面目告诉南宫阙,但她不能!
凝视着男人优越的侧脸轮廓,她嘴角勉强挤出了一抹微笑,朝南宫阙举杯道:“那祝你们幸福”。
“谢谢!”
南宫阙侧过身和黄思弦碰杯,饮了一口酒。
两人站在花园里,就着月色饮酒,许是因为提到明责,南宫阙的话多了些,相谈甚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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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男人的眼前开始出现重影,站姿也有些不稳。
黄思弦见状,上前扶住:“南宫先生你怎么了?”
南宫阙只觉脑袋昏沉的厉害,身体无法保持平衡,晃了晃头,重影还是无法驱除。
以为是酒劲上来了,趁还清醒,对着黄思弦道:“黄小姐,麻烦你去帮我找一下我的助理丁覃”。
“好,我先扶南宫先生找个房间休息,然后再帮你去找丁覃”。
说完后,黄思弦扶着他上到了城堡的二楼,随便进了一间空卧室。
城堡的一楼用来宴客,二楼三楼可以留宿休息。
黄思弦将意识逐渐模糊的南宫阙放到床上,五分钟后,男人就彻底昏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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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清晨,刺眼的阳光透过没拉窗帘的窗户,直射到大床上。
“嘶”。
南宫阙从沉睡中迷迷糊糊地醒来。
入眼的是个豪华又陌生的房间,墙上的淡黄色复古花纹壁纸在他模糊的视线里晃动。
不是山顶别墅?
这是什么地方?
男人满脑疑问地环顾着四周,只见大床的另一侧,赫然背对躺着一个女人,看不到五官,碧浪卷的黑色长发,散落在枕头上,皮肤白皙布满红痕,被子只堪堪遮住了身体的重要部位,
“惊”的他一下子从床上坐起,低头一看,发现身上一件衣物都没有,胸口上的红色印记显眼。
再看地毯上,男女的衣物凌乱地洒落一地。
南宫阙被此情景冲击的脑子一片空白,心被揪住一样,狂乱地跳了起来。
此时,床上另一侧的女人,转身躺平,露出了真容,是黄思弦。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为什么会和黄思弦躺在一张床上?
南宫阙使劲回想,也想不起丝毫。
一道刺耳的电话铃声在死寂的房间响起,吵醒了熟睡的女人,黄思弦不悦地睁开双眸。
看到坐在床上发懵的男人,率先开口:“南宫先生你醒啦?”用被子遮掩住身体坐起身。
“你为什么会和我睡在一起?”
南宫阙暴怒的声音响彻房内,嗜血的目光紧紧盯着她。
黄思弦被吓得身子抖了一下,低头抽噎着说道:“南宫先生忘了吗?昨天晚上你喝醉了酒,我送你回房间休息,谁知道我把你送到房间后,你不让我走,还撕扯我的衣裳,我根本反抗不了”。
“不可能”。
南宫阙眼中升起了勃然大怒的火焰。
怒火之下是浑身发冷,发凉。
怎么办?
如果明责知道了,要怎么解释?
男人的呼吸开始发颤,害怕,慌张,不安,各种情绪在他身体里爆炸开来。
见此,黄思弦眼中闪过一丝不忍,转瞬即逝,又抽泣着说道:“南宫先生,你不用担心,昨晚的事情不会有别人知道的,我不会要求你对我负责”。
说完后,她俯身,伸手够到地上破烂的酒红色礼服,套在身上,勉强可以蔽体,下了床。
又捡起地上南宫阙的西装外套,对男人说道:“南宫先生,我的礼服破了,不方便出门,借穿一下你的外套”。
不等男人回话,黄思弦披着西装外套急匆匆地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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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摆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振动起来。
过了十几秒钟,南宫阙才拿过手机,看到来电显示,是明责,让他呼吸一窒。
手指带着抖动划过屏幕接听,机械地将手机放到耳边。
“阙哥,起床了吗?”
少年清冷又温柔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南宫阙张了张嘴,呼吸都开始困难,良久才艰难地回应出一声:“嗯嗯,刚醒”。
“今天怎么睡到这么晚?都十点了,昨晚我给你打了那么多电话你都不接”,明责的语气略带着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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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阙不知道如何回答,通话静默了十几秒。
“阙哥,你在听吗?”
“在听,抱歉,昨晚庆功宴我喝醉了,所以没接到你的电话,小责,先不说了,我要去公司了”。
男人慌张地将电话挂断后,下床,跌跌撞撞地奔向浴室。
看着镜中,他的脖子,胸口,满是暧昧痕迹。
打开花洒,浴室迷迷蒙蒙的雾气中,他的双手拼命搓洗着身上的印记,不安席卷全身。
洗干净。
对,要洗干净。
不能让小责看到。
直到全身的皮肤泛红,微痛,他才停下动作。
南宫阙套上浴袍,出了浴室,走到床边拿起被扔在枕头上的手机,解开手机。
二十六条未接来电,八条未读短信。
点开通话记录,都是来自明责。
又点开短信,也全都是来自明责。
【阙哥,要少喝点酒,会头痛】
【阙哥,庆功宴结束了吗?】
【阙哥,是不是喝醉了,怎么不回信息?】
............................。
【一猜就知道,你肯定是喝多了,明天早上记得给我回电话】。
看完,南宫阙握着屏幕的手,又开始微颤,脑袋一阵轰鸣。
深吸一口气,努力保持镇静,给丁覃发了信息,让他送一套干净的衣物到城堡二楼。
半小时后,衣服送到。
南宫阙换好衣服后,冷声吩咐:“丁覃,去调取一下昨晚城堡二楼走廊的监控”。
“是”。
一踏进房间,丁覃就看到了男人身上的红痕,心中有了猜测。
南宫阙冷厉的声音又再次传来:“丁覃,这件事不要让小责知道”,说完后,大步朝外走去。
丁覃心里很清楚,风雨欲来,快速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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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点,南宫集团办公室。
南宫阙一整天都心不在焉,静不下心来处理任何工作。
站在落地窗前,明明办公室很宽敞,通风系统也极好,可他就是感觉空气很稀薄,闷的厉害。
“阿阙,出去喝两杯吗?”
男人背后传来顾衍的声音,他竟连顾衍什么时候推门而入的都没发觉,没转身,淡淡地回了句:“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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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衍发现了某人的魂不守舍,走到他身边问道:“阿阙,怎么了?和明责吵架了?”
“没有”,南宫阙低垂着眸,办公室的灯光落在他的头顶,脸色不明。
“看你们这感情浓厚程度,也不像是吵架了”。
顾衍盯着他的脖子,调侃地说道。
闻言,南宫阙的手抚上脖子,眸色越来越暗,越来越沉,身体也支撑不住地往后退了一步,顾衍连忙伸手拉住了他。
“衍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男人的两只手抓着顾衍的手臂,声音暗哑地问道。
南宫阙遇事向来冷静,此番脆弱的模样让顾衍慌了神:“阿阙,发生什么事了?”
他一边拉着男人往沙发走一边着急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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