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墨家武刚车登场!这哪里是车,分明是陆地巡洋舰(1/2)

十里亭的风又干又热,夹着沙子吹在脸上,刮的生疼。

凌岳勒住有些不安的乌骓马,看着拦在马前的黑袍女人。周围的亲卫已经拔刀半寸,刀光映在那女人满是烧伤的半张脸上,显得格外狰狞。

“你可以叫我宇文殇。”

“宇文殇?”凌岳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手指摩挲着那块还有点温度的玉佩,“这名字不吉利。”

女人猛的扯下兜帽,露出一头枯黄的头发。她没管架在脖子上的刀,只用那只完好的右眼死死的盯着凌岳。

她的声音沙哑刺耳:“宇文复给我起的。在他眼里,我生下来就是个死人,是替他试药和试机关的耗材。”

宇文殇从怀里掏出一卷发黑的羊皮,随手的扔给凌岳。

凌岳接住展开,一股血腥和发霉的味道传来。那是一张很复杂的结构图,上面画的是地下的暗道。密密麻麻的线条交织在一起,最终汇聚到一个标着黑色骷髅头的地方——白骨要塞。

“那老东西比谁都怕死,在要塞下面挖了三层地道,比兔子洞还复杂。”宇文殇伸出干枯的手指,隔空指着图上的一处红点,“这层是通气孔,这层是排水道。只有我知道哪条路能走活人,哪条路进去就是死路一条,连尸体都留不下。”

凌岳合上羊皮卷,打量着她:“我凭什么信你?万一这是个坑,我这五万兄弟,不是要给你陪葬?”

“你可以不信。”宇文殇咧嘴一笑,牵动了脸上的伤疤,看着让人头皮发麻,“那你们就在城墙下面等着吧。等那两座泰坦把磨盘大的石头砸到你们头上,把你们砸成肉泥,你就知道我有没有用了。”

“泰坦?”凌岳眉头一皱,这个词从一个匈奴人嘴里说出来,感觉很奇怪。

“那是罗马人的叫法,一种比城墙还高的巨型投石机。”宇文殇眼里闪过一丝快意,“我那个好爹结合墨家机关术改的,射程五百步,威力很大。怎么,怕了?”

“让他怕?你也太小看我这兄弟了。”

一声爽朗的长笑传来,马蹄声响,霍去病骑马过来,一身金甲在夕阳下很晃眼。他根本没看那张图,只是盯着宇文殇的眼睛看了一会儿。

“把刀收了。”霍去病挥了挥马鞭,语气很随意。

亲卫们犹豫了一下,看向凌岳。凌岳微微点头,只听“锵”的一声,刀都收回了鞘里。

“她的眼里有火。”霍去病指了指宇文殇,嘴角带着一丝笑,“那是想烧死宇文复的火,这眼神装不出来。带上她,给她匹马。要是有问题,我亲自斩了她。”

宇文殇愣了一下,独眼中闪过一丝错愕,好像没想到这个传说中杀人不眨眼的冠军侯竟然这么好说话。

“谢了。”她也不客气,翻身上了一匹空马,动作很利落。

大军继续开拔。

刚走出没二里地,后面突然传来一阵沉闷的轰鸣声,地面开始有节奏的颤抖,像是有什么大家伙在移动。

凌岳回头,只见漫天尘土中,墨家巨子墨尘正指挥着一群工匠,推着五十辆奇怪的大车跟了上来。

这车很大,包着厚厚的黑铁皮,在阳光下泛着金属光泽,像一个个移动的铁盒子。车两侧装着履带一样的木排滚轮,碾过地面发出让人牙酸的声音。车身两侧还伸出几把旋转的绞刀,寒光闪闪,看着就吓人。

“这是个什么丑东西?”霍去病凑过来,一脸嫌弃的打量着,“这么重,跑得动吗?”

墨尘正拿着把大扳手拧着一颗螺丝,听见这话,花白的胡子都气得翘起来了:“不懂别瞎说!这叫武刚偏箱车!专门对付罗马人那个乌龟壳一样的方阵的!”

老头用力的拍了拍车身,发出“当当”的闷响,听着就很厚实:“里面能藏三个强弩手,外面铁皮有三指厚,罗马人的短剑刺不透,长矛扎不穿。两边的绞刀一转,不管谁凑上来,腿都给他削断了!这就是陆地上的战船。”

凌岳看着这些铁疙瘩,眼睛一亮。历史上卫青确实用过武刚车结阵,但墨家改良版的这玩意儿,简直就是简易版的坦克!在这个冷兵器时代,这就是降维打击。

“好东西。”凌岳赞了一句,伸手摸了摸冰冷的车身,“有了这玩意儿,罗马人的方阵就是个笑话。”

老爷子哼了一声,得意的把扳手往腰上一别,鼻孔朝天:“那是,墨家出品,必属精品。也就是时间太紧,不然老子给它装上喷火筒,直接把那帮洋鬼子烧成灰。”

大军一路向西,越走越荒凉。

过了玉门关,原本的路就被黄沙盖住了一半。风变得又干又糙,呼吸都带着沙子味。

凌岳坐在马车里,放下了帘子。他捂着嘴,剧烈的咳嗽了几声,胸口像火烧一样。摊开手,手帕上是一抹刺眼的红色。

“侯爷……”旁边的亲卫脸色一变,刚想说话。

“闭嘴。”凌岳把手帕塞进袖口,脸色虽然苍白,但眼神却很亮,“赶路。别让大将军看出来,这仗还没打,不能乱了军心。”

化开生生不息膏的三滴心头血,让凌岳受了伤的身体越发虚弱。但他不在乎,只要能撑到打完这一仗,这身体废了就废了。

三天后,前锋营传来了一个坏消息。

“报——”

李敢骑着快马冲回来,下马时差点摔倒。他的嘴唇干裂的全是血口子,嗓子都哑了:“前面三百里的水源,全干了!”

中军大帐里,气氛一下子就僵住了。

“怎么回事?”霍去病正在擦他的陌刀,动作没停,神色还是很平静。

“罗马人干的。”李敢抓起桌上的水囊,仰头灌了一口,却发现里面没水了,他恨恨的把水囊摔在地上,“沿路的水井全被沙子填了。剩下的几个水源,里面泡满了死牛死羊,水都发绿了,臭的不行,那是死水,喝了会死人。”

“焦土战术,没想到他们也会。”凌岳靠在椅背上,手指轻轻的敲着扶手,“罗马人这是想在开打前,先把我们渴死。”

五万大军,人吃马嚼,一天没水还能忍,三天没水就得出事。这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现在退回去也得丢半条命。

帐外隐约传来了士兵的骚动声。恐惧的情绪,比缺水蔓延的还快。

“慌什么。”霍去病把陌刀往桌上一拍,“当啷”一声,帐内顿时安静下来。“没水就找,这地下还能没水?”

“找过了。”李敢苦着脸,声音里带着疲惫,“方圆几十里都探了,全是干沙子,连根草都不长。向导说,这原来有条古河道,但几百年前就断流被埋了,谁知道在哪。”

角落里,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宇文殇突然开口:“我知道在哪。”

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都集中在了她身上。

宇文殇没什么表情,指了指帐外一片连绵的沙丘:“往北走五十里,有一片红柳林,那是古河道的入口。不过…”

“不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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