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兵不血刃，接收坚城（1/2）

河西府的南门在晨曦中完全洞开，沉重的包铁木门被龙焱军士兵彻底控制。卡布在王大锤、赵横及近卫营的簇拥下，策马缓缓入城。

马蹄踏在青石铺就的街道上，发出清脆的回响。街道两旁，店铺紧闭，门窗后是无数双惊疑不定的眼睛。偶有胆大的百姓从门缝中窥视，看到的是与记忆中任何军队都不同的景象——这支军队军容整肃，士兵们扛着造型奇特的步枪，步伐整齐，除了必要的口令声，几乎无人喧哗，更无一人脱离队伍闯入民宅。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与不安，但也有一丝劫后余生的庆幸。昨日夜里的喊杀声和“诛汉奸、迎王师”的呼喊犹在耳边，如今亲眼所见，这支传说中的“天兵”似乎确实与那些抢掠成性的库莫勒兵和吴氏爪牙不同。

卡布的目光冷静地扫过街道两旁的建筑。这是一座典型的北方军事重镇，房屋坚固，街道宽阔，足以让大队兵马快速通过。城墙上那些黑洞洞的炮口，如今已调转了方向。

“大帅，直接去府库还是平西王府？”王大锤在一旁请示。

“先去府库。”卡布沉声道，“粮草军械，乃立足之本。”

府库位于城西，由重兵把守。原本的守库官吏早已被控制，哆哆嗦嗦地跪在一旁，献上厚厚的账册。库门打开，一股陈粮和桐油混合的气味扑面而来。

眼前的景象让即便是见多识广的王大锤和赵横也微微动容。巨大的仓库里，麻袋堆积如山，皆是上好的稻米、麦粟。另一侧的武库中，刀枪剑戟、弓弩箭矢琳琅满目，虽然多是旧式兵器，但保养得宜，数量惊人。最内侧，则整齐排列着二十余门擦拭得锃亮的红衣大炮，旁边堆放着成箱的铁弹和火药。

“初步清点，”赵横拿着刚核对的账目，声音带着压抑的兴奋，“存粮足够十万军民食用一年有余！火药三万斤，铅子无数，各类铠甲三千副，弓弩五千张……这吴应麟，真是给咱们备了一份厚礼！”

卡布脸上并无太多喜色，只是微微点头。这些物资固然重要，但更关键的是如何消化利用。“派重兵看守，没有我的手令，一粒米、一斤火药也不得动用。立即调派可靠文书，重新盘库，厘清实数。”

“是！”

离开府库，卡布又巡视了城墙防御。河西府城墙高厚，瓮城、马面、角楼一应俱全，防御体系完善。城头的红衣大炮已被龙焱军炮兵接管，正在紧张地调整射界，熟悉性能。

“城墙坚固，防御完善，确是易守难攻。”卡布抚摸着冰冷的垛口，“若非陈到反正，强攻此地，我军伤亡必不会小。”

“大帅说的是。”赵横感慨道，“如今倒是省了我们不少力气。只需稍加整修，补充些野战工事，便是铜墙铁壁。”

临近中午，卡布才踏入昔日吴应麟的平西王府。王府奢华无比，雕梁画栋，与城内普通民居的质朴形成鲜明对比。府内仆役早已被集中看管，只剩下一些空荡荡的殿宇。

卡布对这里的奢华并无兴趣，直接来到了王府的签押房，这里将成为他临时的指挥所。他立刻召集主要将领和随行参谋。

“诸位，河西府已在我手，此乃大幸。”卡布开门见山，“然，福兮祸之所伏。我等此刻，如坐火山口上。”

他环视众人，语气严峻：“其一，城内数万军民，人心未附。吴氏统治多年，必有死忠潜伏，库莫勒细作亦不会少。其二，库莫勒得知河西失陷，必不甘心，反扑旦夕可至。其三，我军初入坚城，地形不熟，需防敌里应外合。”

“王大锤！”

“末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