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朝堂争论（2/2）

卡布低眉垂目，心中却如明镜一般。这场争论，表面上是针对他的策论，实则是朝堂上革新与守旧两派势力长期积压的矛盾的一次爆发。他的策论，不过是一个导火索，一个被推上前台的靶子。

他并不担心自己的名次。经过皇帝亲自问询，以及这场激烈的争论，他的试卷注定不会被轻易黜落。他现在更关心的是，皇帝会如何利用这场争论，来平衡朝局，推行他自己的意志。

这场殿试，早已超越了简单的排名，变成了一场政治博弈。

终于，在争论渐趋白热化之际，皇帝赵寰缓缓抬了抬手。

霎时间，整个大殿鸦雀无声。所有目光，都集中到了御座之上。

赵寰的目光平静地扫过全场，最后落在卡布身上，停留了数息，才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众卿之意，朕已明了。”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卡布。”

“臣在。”卡布再次出列。

“汝之策论，虽有标新立异之处，然亦不乏切中时弊之见。边地实践，亦见汝用心。”皇帝的语气平淡，听不出褒贬，“至于是否可行，尚需实践检验。”

说完，他不再看卡布，转向读卷官：“继续。”

简单的几句话，既未肯定保守派，也未支持务实派，更没有对卡布的策论做出最终评价，只是轻描淡写地将问题归结为“尚需实践检验”。

但这看似中立的表态，却让在场许多老于政事的官员心中一震。皇帝没有斥责卡布“离经叛道”，这本身，就是一种态度！

读卷官连忙拿起下一份试卷，战战兢兢地开始诵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