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7章 刘义恭的“货币魔术”:一枚大钱当两枚花,真是好办法?(1/2)

南北朝刘宋那阵子,朝廷上下正为一件事头疼——市面上的钱快没法看了。不是缺角少边,就是薄得像片树叶,拿在手里都怕风一吹就飞了。这事儿说起来也简单,老百姓太会“精打细算”:官府铸的铜钱不是有铜吗?那就把铜钱边缘剪一点下来,攒够了铜再偷偷铸成新钱。你剪我也剪,到最后,好好的一枚钱被剪得面目全非,购买力直线下降,市场上物价跟着乱涨,宋文帝刘义隆看着这乱糟糟的局面,头发都愁白了好几根。

这天朝堂上,宋文帝把这事抛了出来,让大臣们出出主意。满朝文武你看我我看你,有的说要严查盗铸,有的说要重新铸新钱,吵了半天没个准主意。这时候,录尚书事江夏王刘义恭站了出来,清了清嗓子,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陛下,依臣之见,何必这么麻烦?咱们不用铸新钱,也不用严查,就下一道命令——把现在的大钱,一枚当作两枚来用!”

这话一出口,朝堂上瞬间安静了,紧接着就有人偷偷议论:“王爷这主意,靠谱吗?一枚钱当两枚花,这不是变魔术吗?”刘义恭倒是一脸得意,接着解释:“你们想啊,民间剪钱不就是为了多弄点铜吗?现在一枚钱顶两枚用,老百姓觉得‘值了’,自然就不会再剪了。而且这样一来,市面上的‘钱’一下子变多了,物价说不定还能稳下来,多好!”

宋文帝一听,眼睛亮了:还有这好事?不用费钱费力铸新钱,一道命令就能解决问题?他正想点头,旁边突然站出来一个人,连连摆手:“陛下不可!此计万万不可行!”说话的是右仆射何尚之,这位老爷子是出了名的务实派,一辈子跟财政打交道,最见不得这种“想当然”的主意。

何尚之走到朝堂中间,先对着宋文帝行了个礼,然后转头看向刘义恭,语气里带着点无奈:“江夏王,您这主意听着挺好,实则是把市场当戏台子唱啊!一枚大钱当两枚用,这不是凭空给货币涨价吗?就像你手里拿着一个苹果,突然说它能当两个苹果卖,这苹果本身没变,只是咱们给它贴了个新标签,这能叫解决问题?”

他顿了顿,接着说:“您想想,这钱是谁手里多?是那些富人、士族!他们家里堆着成千上万的大钱,您一道命令下去,他们的资产直接翻了一倍,躺着就发财了。可穷人呢?穷人手里本来就没几个钱,日常买米买面,以前一枚钱能买的东西,现在老板肯定要收两枚——毕竟老板也不傻,知道这钱是‘虚高’的。到最后,富人更富,穷人更穷,这不是制造麻烦吗?”

刘义恭听了不乐意了:“何仆射,你这是杞人忧天!我这是为了稳定货币,怎么就成了富了富人?”何尚之也不生气,慢悠悠地举了个例子:“王爷您家有一千枚大钱,按您的办法,一下子就变成两千枚的购买力;我邻居是个卖菜的,手里就十枚大钱,变完还是买不了多少东西。而且市场上的商家又不傻,今天知道钱能当两枚用,明天就把菜价涨一倍,到时候老百姓手里的钱还是不值钱,问题不还在那儿吗?”

旁边有大臣也跟着附和:“何仆射说得对,去年我在市场买布,一匹布要五十枚钱,后来因为剪钱的多了,涨到了六十枚。要是真按江夏王的主意,说不定商家直接涨到一百枚,到时候咱们这命令不就白下了?”还有人小声嘀咕:“就是,这跟街头骗子说‘一块钱能当两块花’似的,听着诱人,实则是坑人。”

宋文帝被两人说得有点犹豫,一会儿看看刘义恭,一会儿看看何尚之。他心里其实也明白何尚之说得有道理,但刘义恭的主意实在太“省事”了——重新铸钱要花时间,严查盗铸要费人力,哪有一道命令来得痛快?而且刘义恭是皇室宗亲,又是自己信任的大臣,他说的话,宋文帝总觉得“不至于错得太离谱”。

纠结了半天,宋文帝终于拍了板:“朕觉得江夏王的主意可行!先试试,要是不行再改不迟。”何尚之一听,急得直跺脚,还想再劝,宋文帝却摆了摆手:“好了,这事就这么定了,散朝!”何尚之看着宋文帝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这哪是解决问题,这是给问题裹了层糖衣啊!”

果然,命令下达没几天,市场就乱了套。一开始,老百姓还觉得新鲜,拿着一枚大钱想买两枚钱的东西,可商家们纷纷涨价,以前一文钱一个的馒头,现在直接卖两文;一匹布从六十枚钱涨到了一百二十枚。更有意思的是,有些富人趁机囤积货物,本来手里的钱翻了倍,又把粮食、布匹买下来,等物价再涨了再卖出去,一下子赚得盆满钵满。

有个叫王二的小商贩,本来靠卖柴糊口,一天能赚十枚大钱,勉强够一家人吃饭。命令下来后,他去买米,米店老板说:“以前十枚钱买一斗米,现在得二十枚。”王二急了:“不是说一枚大钱当两枚用吗?我这十枚钱不就相当于二十枚?”老板白了他一眼:“你当我傻啊?这钱还是那钱,铜没多一点,我要是按十枚卖,不就亏了?”王二没办法,只能花二十枚钱买米,一天的柴白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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