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转经筒下的约定与风里的讯息(1/2)
香格里拉的转经筒在晨光里慢悠悠地转着,木头与金属摩擦的“嘎吱”声混着酥油茶的香气,在巷子里飘出老远。陈默和林夏坐在茶馆门口的石阶上,看着卡雅把刚烤好的青稞饼摆上木盘,油星子溅在石板上,冒起细小的白烟。
“老周呢?”林夏咬了口青稞饼,甜香里带着点焦味,是卡雅特意烤的“糊涂饼”——她说烤得太周正就少了烟火气。
“在后院跟东巴学写祈福文呢,”卡雅笑着往他们碗里倒酥油茶,“说要给你们写个‘平安符’,等明年见着那什么‘星之民’,好挂在帐篷上。”
话音刚落,老周就举着张东巴纸跑出来,纸上的符号歪歪扭扭,像被风吹散的草:“咋样?这字有劲儿吧?东巴说我有天赋,再练半年就能写婚书了!”
林夏接过纸,指尖拂过那些颤抖的线条,突然笑了:“这哪是平安符,分明是‘别来无恙符’——你看这圈绕的,像不像咱们在岩画里见的同心圆?”
陈默凑近一看,还真有几分相似。老周的笔触虽然生涩,却带着股执拗的劲儿,像他抡地质锤时的狠劲,也像他给卡雅递龙井时的小心。他突然想起星之民的光影里,那些流动的光团也带着这样的“劲儿”——不是要冲破什么,是要稳住什么。
“说真的,”老周蹲在石阶上,掏出烟杆却没点燃,“明年真要去雪山等?万一那星之民长得跟铁蛋似的,见面先‘汪汪’叫咋办?”
“那正好,”陈默笑着接话,“你就把这祈福文给它看,说不定能聊两句。”
卡雅在一旁纳鞋底,麻绳穿过皮革的“嗤啦”声很有节奏:“不管它长啥样,来了就是客。咱们备好酥油茶,煮好青稞酒,它总不能翻脸吧?”她说着,往陈默碗里加了块奶渣,“多吃点,明年在雪山待着,可没这么热乎的东西。”
午后的阳光懒洋洋地淌过茶馆的木窗,落在林夏摊开的东巴文词典上。她正在比对岩画亮起来时记下的符号,其中一个反复出现的“波浪纹”,在词典里被解释为“风语”,说能把人的心思带到想去的地方。
“你说,星之民会不会也懂风语?”林夏突然抬头,窗外的经幡被风吹得猎猎作响,五颜六色的布条上,东巴文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陈默想起岩画前那枚铜铃,铃身的红绳正被风吹得打卷:“说不定,它们早就来过了。”他指着经幡,“你看那些布条,新旧叠在一起,像不像时间一层层摞起来的?老的没走,新的又来了,风一吹,就都混在一块儿说了话。”
老周凑过来看经幡,突然指着其中一块褪色的黄布:“这上面的字,跟我在卡雅老家岩画里见的一样!”那是个简单的符号,像只展开翅膀的鸟,“东巴说这是‘信使’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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