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同异相契(三)(1/2)
共生号驶入同异相契域时,星穹先铺展开“同”与“异”的相融——域的北侧是“同归原”,原是乳白的星晶铺就的平原,晶块大小相近、纹理一致,连反射的星光都呈均匀的暖白,触之如摸细腻的玉,带着“合”的稳;域的南侧是“异展渊”,渊是七彩的星雾聚成的雾海,雾粒颜色各异、形态不一,有的如星点、有的如丝缕,反射的星光呈斑斓的彩,触之如握流动的虹,带着“分”的活。
林默站在同归原的边缘,指尖抚过乳白的星晶——晶面泛起淡白的光,光纹向四周扩散,竟让相邻的晶块都亮起相同的纹络,像无数手在相握。“同不是‘单调的一’,是异的‘根’,”他掰下一小块星晶,抛向异展渊,晶块落入雾海时,竟让七彩的雾粒围绕晶块聚成小团,“就像草木的同异:草木皆有根、茎、叶是同(生命的基),花的颜色、叶的形状是异(形态的展),无同的根(共同的生命结构),异便成无依的散;无异的展(多样的形态特征),同便成无彩的枯,同异相契,才成繁盛的林。”
沈翊悬在异展渊的雾上,指尖划过七彩的雾粒——雾粒在指尖凝成颗小珠,珠身流转着红、橙、黄、绿等色,却在珠心藏着丝乳白的光。“异不是‘混乱的多’,是同的‘展’,”他将雾珠放在同归原的晶面上,雾珠的彩光竟顺着晶纹扩散,让原本单调的晶原泛起渐变的色,“就像语言的同异:语言皆有音、字、义是同(交流的基),方言的腔调、文字的字体是异(表达的展),无同的基(共通的交流逻辑),异便成无懂的乱;无异的展(多样的表达形式),同便成无韵的板,同异相契,才成鲜活的语。”
同归原与异展渊的交界,矗立着“同异林”——林中每棵“同异树”都由“同干”与“异枝”共生而成:干是同归原的星晶所铸(同,合的基),乳白的树干直而粗,每道木纹都凝着同核的合力,能支撑整棵树的重量,似要锚定星海;枝是异展渊的星雾所化(异,分的势),七彩的枝条柔而多,每根枝都含着异核的活力,能向四周舒展生长,似要探向星穹。干与枝相依:若砍断同干(执异弃同),异枝会因失了支撑的基而断成碎节,最终散入雾海,成无基的异;若折尽异枝(执同弃异),同干会因失了活力的展而枯成死木,最终陷进晶原,成无彩的同。
就像乐谱与演奏的同异:乐谱的音符、节奏是同(旋律的基),演奏的乐器、腔调是异(演绎的展),无同的基(共通的旋律框架),异变成无章的噪;无异的展(多样的演绎风格),同便成无魂的谱,同异相契,才成动人的曲。
同异林的中央立着“同异镜”——镜座是同归原的星晶砌成(同,承的基),乳白的座身稳如磐石,座沿刻着同核纹,能将同归原的合力聚成镜基;镜面是异展渊的星雾凝成(异,映的体),七彩的镜体透而亮,镜边缀着异核缕,能将异展渊的活力聚成镜光。镜面映出的像极特别:若林默站在镜前,镜中既映出他与沈翊共有的“人”的同形(躯体结构、感知能力),也映出他独有的“衣袍纹、手札笔”的异态(个人特征、随身之物),同形与异态在镜中重叠,竟分不清哪处是同、哪处是异。
“执同派造的‘纯同舟’,全用同归原的星晶凝舟,舟身连异核的纹都没刻,”林默调出舟的残影——乳白的舟体在星空中匀速飘,像块没生气的玉,遇到异展渊的雾流就撞成碎晶,“他们说‘同是序,异是乱,守同便得稳’,结果舟因失了异的展(灵活应变的能),连避开障碍都做不到,同成了无活的僵。”
沈翊指着异展渊的残迹——那是“纯异塔”的碎雾,七彩的雾团在渊里飘,塔心的同核槽空着,雾粒里还卡着干枯的晶屑。“执异派筑的‘纯异塔’,只用异展渊的星雾砌塔,塔身连同核的基都没设,”他伸手拢住团雾粒,雾粒立刻散成乱丝,“他们说‘异是活,同是滞,逐异便得彩’,结果塔因失了同的根(稳固聚合的力),连自身的形态都保不住,异成了无依的散。”
同异镜旁立着“同异碑”:碑体的正面是同归原的星晶(同,记的基),刻着同异相契的理——“同是异的根,异是同的展”;碑体的背面是异展渊的星雾(异,映的展),雾面能将正面的刻字映成七彩的虚形,刻字的同与映形的异在碑上相叠,像把理的“同”与态的“异”缠在了一起。碑的光会随同异的消长而变:同晶过僵时,异雾会漫过碑面(异化解同僵);异雾过散时,同晶会透出碑缝(同镇住异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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