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刚柔相契(1/2)

共生号驶入刚柔相契域时,星风的触感先显露出“刚”与“柔”的相济。域的东半是“锐棱星岩带”,岩群如林立的剑,通体黝黑,岩面布满锋利的棱,棱角处泛着冷硬的金属光,能将星风割成细缕——这是“刚”的相,石质致密,敲之如钟鸣,带着“坚”的锐。林默望着舷窗外刺破星雾的岩峰,“是‘立’的骨,藏着‘锐’的势。”

域的西半是“柔漫星流河”,河是淡蓝的星尘流,流速舒缓,如铺开的绸,星尘微粒彼此相触时悄无声息,能将撞上的星石裹成圆——这是“柔”的相,流质轻盈,触之如春水,带着“融”的软。沈翊指着河面上泛开的涟漪,“是‘绕’的姿,藏着‘韧’的性。”

锐棱星岩带与柔漫星流河的交界,是片“刚柔滩”。滩上生着“刚蕊柔瓣花”:花根是玄黑的星岩(承刚贯柔),岩根深入滩底,纹如斧凿,却能托着柔韧的花茎,像柄插在石中的玉簪;花的中心是“刚蕊”(刚),蕊是银白的星晶柱,笔直如针,柱身布满细齿,风过时纹丝不动,带着“挺”的硬——那是瓣得以舒展的骨,似铁架支锦缎(刚,立的基);花的外层是“柔瓣”(柔),瓣是淡粉的星尘膜,薄如蝶翼,边缘随星风轻颤,恰好裹住刚蕊的细齿,将其锐棱磨成圆,带着“展”的软——那是蕊得以护持的衣,似锦缎裹铁架(柔,绕的怀)。

刚蕊与柔瓣共生一茎:若敲断刚蕊(执柔弃刚),柔瓣会因失了支撑而瘫软,最终被星流卷走,成无骨的絮;若扯碎柔瓣(执刚弃柔),刚蕊会因失了裹护而崩裂,最终被星岩的锐棱撞碎,成无依的屑。就像刀剑的锻造:铁胎的刚硬是刚(立的质),淬火的柔化是柔(绕的度),无铁胎的刚,淬火便成无基的水;无淬火的柔,铁胎便成易折的顽,刚柔相契,才成可斩可弯的器。

滩边淌着“刚石柔流泉”:泉是星岩与星流的共生体(刚柔相裹),整体如镜,却非全然的静;泉的基底是“刚石”(刚),石是青灰的星晶,块块方整,石缝如刻,却拼接得严丝合缝,像铺了一地棋盘,带着“固”的稳——那是流得以安身的床,似河床载流水(刚,立的界);泉的上层是“柔流”(柔),流是淡绿的星液,曲曲弯弯,遇石则绕,却能将刚石的棱角磨成弧,带着“绕”的活——那是石得以润色的笔,似流水琢河床(柔,绕的韵)。

刚石与柔流相济相生:若炸碎刚石(执柔弃刚),柔流会因失了界域而漫溢,最终渗入星尘,成无岸的泽;若抽干柔流(执刚弃柔),刚石会因失了润养而干裂,最终被星风蚀成粉,成无态的尘。就像大地的肌理:山峦的刚挺是刚(立的骨),江河的柔绕是柔(绕的脉),无山峦的刚,江河便成无向的漫;无江河的柔,山峦便成无韵的僵,刚柔相契,才成起伏的景。

“执刚派筑的‘纯刚堡’,全用锐棱星岩的黑石砌成,墙无一丝弧度,角如刀削,”林默调出堡的残垣影像,那些黑石层层叠叠,却因无柔流的润养而崩裂,“他们说‘刚是坚,柔是弱,守刚便得固’,结果堡因失了柔的韧,被星岩的锐棱反噬,刚成了自毁的刃。”

沈翊蹲在柔漫星流河的岸边,指尖掬起一捧星流——流中虽柔,却能映出锐棱星岩的锋(柔含刚的影),流的软其实暗合着岩的刚。“执柔派造的‘纯柔帐’,只用柔漫星流的星尘织就,帐无一处支撑,软如垂云,”他指着帐的破洞,“他们说‘柔是活,刚是滞,逐柔便得全’,结果帐因失了刚的立,被星风撕成碎片,柔成了无依的飘。”

刚柔滩的中心卧着“刚柔尺”,尺体是刚石柔流泉的星晶与星液熔铸的(刚柔相融),尺身分两段:东段是“刚尺”,由锐棱星岩的黑石打磨,尺面刻着直如剑的纹,每道纹都代表星晶的硬度,尺尾坠着块星岩(刚,立的准);西段是“柔尺”,由柔漫星流的星液凝铸,尺面刻着曲如蛇的纹,每道纹都对应星流的韧度,尺头系着缕星流(柔,绕的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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