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先后相续(1/2)

共生号驶入先后域时,星河成了时序的织锦——域左的“先绪带”沉睡着无数“已凝先”,形如封存在琉璃中的年轮,轮内刻着已行的步、已定的序,是“承”的基;域右的“后延区”涌动着无数“待展后”,状如悬在风里的藤芽,芽尖缠着未行的路、未续的脉,是“续”的途。

先绪与后延的交界,是片“先后滩”。滩上堆着“先沙”(粒如凝固的霜,沙粒间嵌着细碎的先痕,触之如触旧岁),滩下埋着“后石”(块若孕着雨的云,石缝里渗着流动的后影,抚之如抚来朝)。先沙若离了后石(有先无后),便成了断链的珠,串不成完整的串,连一丝的续都牵不起;后石若缺了先沙(有后无先),便成了无根的萍,扎不住半分的基,连一缕的承都落不下。有星风拂过时,先沙的粒痕会与后石的缝影丝丝相扣(先定后向:沙是先,石的后为其延脉),后石会借先沙的凝力,让后影的轮廓透过沙层隐约可见(后续先绪:石是后,沙的先为其立基),像绳与结:绳是先(可承的股,可续的干),结是后(可添的扣,可延的枝),无绳则结成了无系的散,无结则绳成了无续的直,承与续相续,才成时序的绵。

“先后仪的‘凝先度’与‘展后度’在相续,凝先度过盛时,已凝先的琉璃漫过后延区,已定的序封死未续的脉,连最活的后芽都成了僵死的影;展后度过强时,待展后的藤芽缠过先绪带,未续的路冲散已行的步,连最实的先痕都成了飘移的尘,”林默指着屏上的先后图谱,先绪带的星结构是串凝固的珠,连最近的续都接不上;后延区的星结构是团散乱的藤,连最初的承都抓不住,“执先派的星谱全是细碎的先痕,说‘先是时序的全貌,后是多余的蔓’;执后派的星谱全是流动的后影,说‘后是时序的根本,先是虚妄的滞’。”

飞船落在“先后原”,原生着“先后物”:一种是“无后绪”,茎如冻住的银,枝干上刻满细密的先痕,却永不会抽新芽(有先无后),执先派奉其为灵根,“若能如茎守先,便挣脱了续延的纷扰”;一种是“无先延”,藤似淌着的墨,藤蔓上漫着无尽的后影,却寻不到半分老根(有后无先),执后派观其悟法,“唯有逐后无先,才得时序的活”。

原心立着“先后台”,台面是相续的“续序纹”:一半是细密的先痕纹(先),纹底隐着后影的淡脉(先含后);一半是流动的后影纹(后),纹表浮着先痕的微光(后含先)。纹路上刻着古老的图:一位先后组织者正在织“先后锦”,锦的旧纹是先(已织的花,已定的样),锦的新丝是后(待织的叶,待续的纹),先过繁时(先过盛),织者会拆去多余旧线,让新丝能顺着旧纹的脉络延展(删先以续后);后过乱时(后过盛),织者会依着旧纹的框架,让新丝在已定的格中添彩(依先以定后)。锦成时,旧纹的花心里缠着新丝的叶影,新丝的叶络里浮着旧纹的花痕,像岁与月:岁是先(可忆的年,可承的迹),月是后(可盼的月,可续的时),无岁则月成了无基的流,无月则岁成了无续的寂,承与续相续,才成光阴的绵。

“执先派造的‘守先阁’,全用已凝先的琉璃砌墙,阁内藏着无尽的旧痕,却无半分新丝的余地(有先无后),说‘守先方得全貌,续后皆是乱’,结果阁体在星尘中凝如死冰,连一丝的活气都没留下,先而成滞。”林默指着屏上的先绪残骸,执先派的星结构是块冻住的冰,连最近的续都透不进,“他们把先当成了无后的僵,却忘了时序不仅要‘有先’,还得‘有后’,无后的先,是段一折就断的绳。”

沈翊蹲在无先延的藤下,藤隙中嵌着半片星简:那是执后派的“逐后塔”,全用待展后的藤芽筑壁,塔内涌着无尽的新影,却无半分旧痕的根基(有后无先),说“逐后方得根本,守先皆是缚”,结果塔体在星风中散如乱麻,连一丝的形都定不住,后而成飘。

“先与后,原是同脉的承与续。”沈翊抚着先后台的续序纹,先痕的细密里藏着后影的流动,让承有了续的途;后影的流动里含着先痕的细密,让续有了承的基。“你看人与生:忆是先(可念的往,可承的心),梦是后(可想的来,可续的念),无忆则梦成了无基的幻,无梦则忆成了无续的沉,承与续相续,才成生命的全。”

林默望着先后滩的先沙,沙粒正在后石的缝上起伏,像字与句:字是先(可认的形,可承的义),句是后(可连的意,可续的情),无字则句成了无依的乱,无句则字成了无续的孤,承与续相续,才成言语的畅。

共生号的共振波漫过先后原,无后绪的茎干渐渐裂开细缝,冻银的表层抽出嫩青的芽,像根带着新叶的枝,先的承里带着后的续;无先延的藤蔓慢慢扎下细根,淌墨的表层浮出浅褐的老痕,像条记着旧路的藤,后的续里含着先的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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