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自立门户,名动京城(1/2)

忠勇侯府门前发生的一切,并未随着苏清辞的离去而尘埃落定,反而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激起的涟漪以惊人的速度向整个京城扩散开去。

“听说了吗?那位‘护国女先生’苏清辞,昨日回了忠勇侯府!”

“何止是回去!听闻是带着靖安王府的人,拿着柳氏临死前写的血书,硬生生从侯爷手里把她生母的嫁妆全要回来了!”

“柳氏的血书?里面写了什么?”

“哎呦,那可了不得!承认了自己害死苏先生的生母林氏,还多年苛待苏先生,侵吞嫁妆……桩桩件件,骇人听闻!”

“啧啧,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那忠勇侯也是个没担当的,就这么眼睁睁看着?”

“不然能怎样?柳家倒了,二皇子倒了,他自身难保!苏先生如今背后站着靖安王和太子,又有铁证在手,谁敢说个不字?”

“最绝的是,苏先生当场就让忠勇侯签了‘绝亲书’,彻底脱离侯府了!”

“自立门户?一个女子……这、这真是闻所未闻!”

市井坊间,茶楼酒肆,各处府邸的后院,人们都在热烈地议论着这桩新鲜出炉、足以颠覆许多人认知的奇闻。苏清辞的名字,再次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但这一次,与以往任何一次都不同。

她不再是那个依靠靖安王庇护的“护国女先生”,也不再是那个被嫡母迫害、需要奋力挣扎求存的可怜庶女。她成了一个符号,一个凭借自身能力、智慧与勇气,在律法框架内,堂堂正正为自己讨回公道,并毅然斩断腐朽家族束缚的、独立女性的象征。

钦佩、赞叹、好奇、非议、乃至卫道者的抨击……种种声音交织在一起,共同构成了苏清辞“名动京城”的底色。

而处于舆论漩涡中心的苏清辞,却异常平静。

拿到生母嫁妆的赔偿和那份至关重要的“绝亲书”后,她并未急于炫耀或沉浸于胜利的喜悦。她做的第一件事,是委托墨离帮忙,在京城中寻找一处合适的宅院。

她的要求明确:不必奢华,但求清净雅致,地段尚可,最重要的是,产权清晰,可以独立落户。

这并非易事。本朝虽未明令禁止女子独立置产,但惯例多是依附父兄或夫家,单独以女子之名立户购房者,少之又少,官府登记流程也颇为繁琐,且容易引来非议与刁难。

然而,当墨离将苏清辞的意愿和那份盖有忠勇侯印鉴的“绝亲书”呈报上去时,所有的阻碍都悄然消弭了。京兆府衙的官员们早已得了上头暗示,知晓这位苏先生与靖安王、太子的关系非同一般,加之此事本身虽罕见,却完全合乎《大靖律》中关于“户绝”或“析产别居”的相关条款,又有柳氏血书这等铁证证明其脱离侯府的不得已,故而手续办理得出奇顺利。

不过三五日功夫,墨离便带来了好消息。

在距离清辞绣坊重建工地不远的一条安静巷弄里,找到了一处小巧精致的三进院落。原主人是一位致仕的老翰林,家风清正,因要随儿子赴外任,急于出售。院落不大,但布局合理,庭院中有几株颇有年头的海棠和翠竹,清幽宜人,很是合苏清辞的眼缘。

价格谈妥,官府的契税缴清,当着坊正和左邻右舍代表的面,苏清辞在那张崭新的、墨迹未干的房契上,郑重地写下了自己的名字——苏清辞。

户主,苏清辞。

当那方代表着官方认可的红印“啪”地一声盖在房契上时,苏清辞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踏实与平静。这薄薄的一张纸,代表的不仅仅是一处遮风避雨的居所,更是她在这个时代,真正意义上属于自己的立足之地,是她独立人格与自由意志的法律凭证。

“恭喜苏先生,自立门户。”墨离拱手,一向冷硬的脸上也难得地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缓和。他奉萧惊寒之命协助此事,深知其中意义。

“有劳墨离大人,也请代我多谢王爷。”苏清辞颔首致谢,语气真诚。她知道,若无萧惊寒在背后的无形支持,此事绝不会如此顺畅。这份情,她记在心里。

消息不胫而走。

“苏清辞苏先生以自己的名字买了宅子!就在城西榆林巷!”

“真的立户了?官府竟然准了?”

“这……这岂不是说,她如今是真正的自由身,不依附任何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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