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残兵来犯(2/2)

王虎的脸色铁青,他没想到这小小的山寨里,竟然有会“妖术”的人。但他仗着自己人多,又不想放弃眼前的“肥肉”,咬牙瞪着寨墙上的班哲,嘶吼道:“兄弟们,别怕!这都是骗人的把戏!他就这么一道破墙,咱们一起上,用刀砍、用枪捅,总能把它打破!谁要是不敢上,老子先砍了他!”

说着,他拔出腰间的弯刀,朝着身边一个犹豫不前的残兵砍去。那残兵吓得魂飞魄散,连忙举着木棍冲向光墙。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十几个亡命之徒被王虎的残暴吓住,也跟着举着刀枪冲了上去。结果和之前一样,他们的兵器撞在光墙上,要么被弹飞,要么直接断成两截;人则被反弹的力量震得倒飞出去,有的手臂骨折,有的肋骨断裂,躺在地上惨叫不止,声音凄厉,听得其他残兵瑟瑟发抖。

“阿彪,动手!”班哲眼中闪过一丝冷意,王虎的残暴已经超出了他的容忍,必须给他一个教训,才能震慑住其他残兵。

阿彪早已瞄准了王虎,听到班哲的命令,手指轻轻一松。银箭如流星般划破晨雾,带着淡淡的魂力,“唰”地射向王虎的肩胛——阿彪特意留了手,没有射他的心脏,而是选择了肩胛,既能让他受重伤,又不会立刻致命。

“啊!”王虎惨叫一声,银箭精准地穿透了他的肩胛,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铠甲,顺着手臂滴落在地上。他疼得浑身发抖,再也握不住手里的弯刀,“当”的一声掉在地上,整个人从马背上摔了下来,在地上滚了几圈,才狼狈地停下,捂着流血的肩胛,疼得满地打滚。

残兵们看到头目受伤,又破不了光墙,顿时慌了神。有的扔下手里的兵器,“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嘴里喊着“饶命”;有的转身就跑,想要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连自己的同伴都顾不上了。阿彪见状,立刻率领二十名箭术祭师追了出去,银箭“嗖嗖”地射向跑得最快的几个残兵,箭尖擦着他们的脚踝飞过,钉在地上,吓得他们立刻停下脚步,也跟着跪地投降。

短短半个时辰,两百名残兵就全部投降,没有一个人敢再反抗。护寨队的队员们跳下寨墙,将投降的残兵们用绳子捆住,押到一边;受伤的残兵则被抬到临时的医疗点,由医祭院的人简单处理伤口——班哲特意吩咐过,只要投降,就不能见死不救,哪怕他们是敌人。

“把投降的残兵押到耕作区,交给张老栓看管。”班哲走下寨墙,对护寨队的队长下令,“给他们每人发一把锄头,让他们跟着挖水渠、垦荒,三年之内,不得离开耕作区半步,也不得与其他百姓接触。每天只给两顿稀粥,让他们知道劫掠百姓的代价。若是有敢反抗、逃跑,或者欺负其他农夫的,立刻上报,绝不姑息!”

“是!班祭师!”护寨队队长高声应道,指挥着手下将残兵们押往耕作区。

这时,两名护寨队员架着王虎走了过来。王虎的肩胛已经被包扎好了,但脸色依旧惨白,疼得龇牙咧嘴,却还是嘴硬:“你们……你们等着!我大哥王豹是史朝义手下的大将,手里有上千兵马!他知道我在这里受了伤,一定会来为我报仇的!到时候,他会踏平你们这个破山寨,把你们所有人都砍了!”

班哲冷笑一声,蹲下身,看着王虎,眼神冰冷:“你大哥?你觉得他还能来吗?我告诉你一件事——史朝义已经在幽州自缢身亡,他的残部要么投降,要么被唐军剿灭,安史之乱早就暂平了。你们这些残兵,不过是无主之狗,再也没有靠山了。若是想活下去,就乖乖在耕作区垦荒,好好改造;若是还想着报仇,或者继续作恶,只有死路一条。”

王虎闻言,瞳孔骤缩,脸上的狰狞瞬间被绝望取代。他之前一直躲在深山里,不知道外界的消息,还以为史朝义还在,自己还有靠山。现在听到史朝义自缢的消息,他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瘫在地上,再也说不出一句话,眼神里满是死寂——他知道,自己彻底完了。

寨门前的光墙渐渐散去,圣灵珠恢复了柔和的白光,被班哲小心翼翼地收进怀中。晨雾已经散去,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来,照亮了山寨的每一个角落。班哲望向山寨内——百姓们已经打开了门窗,孩子们趴在门口,好奇地看着寨门外的动静,小脸上满是兴奋,却没有丝毫恐惧;老人们则搬着小板凳坐在屋前,一边晒太阳,一边晾晒着刚收获的圣灵草,偶尔还会和路过的护寨队员打招呼,整个山寨又恢复了往日的平和。

阿彪走到班哲身边,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脸上带着轻松的笑容:“师弟,这次多亏了‘护寨小阵’,不然咱们就算能打赢,也得损失不少人手。这些残兵虽然战斗力不强,但人多,真打起来难免会有伤亡。”

班哲点了点头,目光望向山下的小路,那里还留着残兵们留下的脚印和血迹:“这次是我们大意了,了望哨的巡逻频率还是不够。以后要加强东、南两个了望哨的巡逻,白天每半个时辰巡查一次,晚上每一个时辰巡查一次,发现可疑人员立刻上报,不能再让这样的残兵靠近山寨。另外,护寨队的训练也要再加紧,这次遇到的是没什么战斗力的残兵,下次若是遇到更强的敌人,比如幽荧教的余孽,我们必须有十足的把握守住山寨。”

“放心吧!”阿彪拍了拍胸脯,眼神坚定,“我这就去调整巡逻表和训练计划,保证让护寨队的实力再上一个台阶!以后不管是残兵还是乱匪,只要敢来,就让他们有来无回!”

阳光渐渐升高,驱散了山间的凉意,将整个山寨染成了温暖的金色。班哲站在寨门前,望着白马山的全貌——居住区的新木屋已经有了雏形,屋顶的茅草整齐地铺着;耕作区的水渠里,农夫们已经重新开始干活,锄头碰撞泥土的声音“咚咚”作响;草药区的圣灵草冒出了嫩绿的芽,在阳光下泛着光;练兵场传来护寨队员训练的呐喊声,响亮而有力。

他知道,山寨的安宁不是一劳永逸的,需要日复一日的守护,需要所有人的努力。但只要他们坚守“护民”的初心,只要祭师、护寨队和百姓们团结一心,就没有什么困难能打垮他们,没有什么敌人能攻破这座“安居之地”。

班哲握紧了腰间的镇岳刀,刀身的温度透过刀柄传来,带着坚定的力量。他抬起头,望向山腰的祭师墓群,在心中默念:“师父,我们又守住了山寨,守住了百姓。以后,我们会继续努力,让白马山永远成为乱世中的净土,让这里的百姓永远能安心生活,不辜负您的期望。”

风从山间吹来,带着麦田的清香,像是恩师的回应,温柔而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