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钢铁守护与雷霆夺地(2/2)

“你还敢动手?”阿铁怒喝一声,侧身躲过第二刀,反手抓住黑虎的手腕,“咔嚓”一声,黑虎的手腕脱臼了。

他自己也没站稳,踉跄着撞在墙上,胳膊肘磕得生疼。

埋伏在外的马仔听到动静,二三十人举着钢管冲进来,把他们团团围住。

阿贵假装没躲过,被钢管砸在肩膀上,疼得龇牙咧嘴,却趁机一脚踹在马仔膝盖上;

阿明被人按在地上,看似挣扎不脱,却反手抓起身旁的搪瓷缸,砸在对方头上。

每个人都“以一当十”,却都带着“吃力”的模样:有人“挨”了打会后退,有人“受伤”了会喘气,没人像个不知疼的怪物。

不到十分钟,马仔全倒在地上。

阿铁扶着桌子喘气,胳膊上被划了道口子,渗着血珠。

黑虎躺在地上,疼得直叫:“你们到底是谁?”

“兴和堂。”阿铁蹲下身,擦了擦脸上的汗,“把抢王阿婆的五百块拿出来,现在就送回去。”

黑虎赶紧让手下掏钱。

阿铁派阿明和阿贵送钱,两人走到王阿婆在元朗大马路的摊位前,阿明还特意揉了揉被打疼的胳膊:“阿婆,您的钱拿回来啦,以后再有人欺负您,就找兴和堂的人。”

王阿婆拿着钱,眼泪都快掉下来,逢人就说“兴和堂的人讲义气,比联兴那些混蛋强多了”。

拿下厦村后,阿铁开始“招兵买马”。

消息贴在元朗菜场、码头、棚户区:“兴和堂讲义气,为街坊出头,管饭管活,不欺负人。”

没几天,十几个在联兴手下受够了压榨的苦力、小贩就来了——有被联兴抢过摊位的阿荣,有被马仔打过的阿海,还有想找份正经活干的年轻人阿斌。

阿铁把他们编在明处,机器人混在其中当骨干,一支“半真半假”的队伍就成型了。

消息传到联兴在元朗的茶楼时,忠哥正喝着早茶。

彪哥慌慌张张跑进来,手里的茶杯都洒了:“忠哥!厦村三个收账点全没了!黑虎的手腕被打断了,对方说他们是兴和堂的!”

忠哥把茶杯往桌上一砸,茶渍溅了一地:“哪里冒出来的兴和堂?敢跟联兴抢地盘!”

他摸出腰间的短枪,往腰里一插:“点齐所有人马,去元朗屏山!那里有咱们的橡胶仓库,绝不能丢!”

可忠哥带着五六十个打手赶到元朗屏山时,仓库门大开着,里面的橡胶全没了,地上留着张字条:“联兴吃独食太久,该给街坊留口饭。兴和堂留字。”

忠哥气得浑身发抖,刚要下令去追,身后传来脚步声——阿铁带着三十多人走了过来,阿贵的破衣服上还沾着泥土,阿海的胳膊上缠着绷带,看起来像是刚打完架。

“是你们抢了仓库?”忠哥举着枪对准阿铁,手指扣在扳机上,“把橡胶还回来,滚出元朗,不然我一枪崩了你!”

阿铁瞳孔缩了缩,往后退了半步,还抬手让身后的人别动:“忠哥,有话好好说,别开枪!”

就在忠哥分神的瞬间,阿铁突然往旁边一扑,大喊:“躲!”

子弹“嘭”的一声打在地上,溅起片水泥屑。

阿坤趁机推倒身边的货箱,挡住忠哥的视线,现场顿时乱作一团。

“砍死他们!”忠哥怒吼着冲上来。

阿铁在人群里穿梭,钢管擦着他的肋骨划过,火辣辣地疼。

他咬着牙,反手一拳打在马仔肋下,那人惨叫着倒地。

阿海被人按在地上,阿铁冲过去帮忙,后背又挨了一棍,疼得他直咧嘴。

机器人这边,阿贵“挨”了刀,衣服裂开道口子,却趁机夺下武器;

阿明被人踹倒,爬起来时还“踉跄”了两步,却反手抓住对方的脚踝。

不到十分钟,联兴的人全倒在地上。

忠哥被阿坤按在地上,手被踩得生疼:“你们……到底是什么来头?”

“是让你滚出元朗的人。”阿铁蹲下身,声音冷得像冰,“你走私橡胶的事,我们已经告诉警察了。要么现在就买船票去南洋,要么等着被抓。”

忠哥吓得魂都没了,赶紧让人买了去南洋的船票。

阿铁让阿贵和阿海“押”着他去元朗码头,故意让忠哥看到他们“受伤”的胳膊,彻底打消了他的怀疑。

接下来半个月,兴和堂横扫联兴在元朗的地盘。

元朗大马路菜场,阿铁带着人跟马仔打斗时,故意“输”了前几招,直到街坊围过来,才“拼命”把马仔赶跑;

元朗墟商铺,阿明假装打不过,被马仔按在柜台上,却趁机摸到柜底的铁棍反击;

元朗码头,阿海“受伤”了还坚持着,直到把联兴的人赶走,街坊们都围过来,递水的递水,递药的递药。

每一场打斗都“打得艰难”,却每一场都能赢。

兴和堂“能打又讲义气”的名声,像长了翅膀似的传遍元朗。

半个月后,阿铁拿着地盘清单走进陈东的办公室。

清单上,联兴在元朗的十二块地盘全被拿下,每月预计收入15万港元。

他的衬衫上还留着钢管划过的口子,胳膊上贴着纱布,看起来疲惫却兴奋:“东哥,联兴的地盘全拿下来了!忠哥去了南洋,豹哥和黑虎归顺了,负责厦村和屏山的地盘。”

陈东拿起清单,翻了翻,嘴角勾起一抹笑。

他望向窗外,陈父正带着阿福阿禄回来,阿福揉着膝盖,阿禄帮陈父拎着鲜鱼,三人说说笑笑;

不远处,阿娥身边的张婶刘婶正帮她挑菜,张婶还在跟摊贩争:“这菜心再便宜五毛,我下次还来买!”

工厂门口,三个机器人门卫正躲着积水走,遇到工人递了根“红双喜”:“天气热,歇会儿再干!”

“阿铁,告诉阿武。”陈东放下清单,语气平静却有力,“兴和堂收的保护费,拿出两成来——帮元朗街坊修马路,建公厕,再在元朗墟开个免费凉茶铺。”

“咱们不是联兴,不欺负人,要让街坊知道,兴和堂是为他们做事的。”

“明白!”阿铁点头,转身出门时,还“不小心”撞了下门框,揉着肩膀龇牙咧嘴:“这门框太窄了,下次得修修。”

陈东走到窗边,夕阳洒在元朗工业区的厂房上,波光粼粼。

他摸出怀里的系统面板,看着“10台守护机器人运行正常,未触发暴露预警”的提示,心里彻底踏实了。

1957年的香江,家人安在,工厂安稳,地盘在手,东兴胶板厂终于在元朗扎下了根。

而身边这些“人”——不管是阿铁这样的热血兄弟,还是藏在“人皮”下的钢铁卫士,都是他在这乱世里最坚实的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