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2章 坊间传闻（1/2）

为了获取更多关于通天塔的、而非官方辞令的鲜活信息，张不凡和郑志肃决定深入中域这片繁华而复杂的坊市中，像两只敏锐的猎犬，探寻那些隐藏在角落里的秘密。他们首先来到了一家名为“灵犀阁”的茶楼，这茶楼的名字起得颇有深意，似乎在暗示着这里能洞悉人心、传递秘闻。茶楼内人声鼎沸，三教九流的修士汇聚一堂，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茶香和灵气的混合味道，每一个角落里似乎都在进行着不为人知的交易与交谈。

“两位客官想听点什么消息？还是来一壶我们这儿特制的‘清心凝神茶’？”一个穿着褐色短打、肩膀上搭着一条白毛巾的店小二脸上堆着职业化的热情笑容，小跑着迎上来，眼神在两人身上飞快地扫过，估算着他们的消费能力。

郑志肃向前一步，他那魁梧的身躯带来一股无形的压迫感，他压低声音，那声音如同砂纸摩擦，充满了不容置疑的意味：“关于通天塔的。”

店小二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他的表情立刻变得谨慎起来，那双原本灵活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惧，他下意识地左右看了看，确认没有人在注意他们这边，然后才将身体前倾，把声音压得如同蚊蚋嗡鸣：“客官，这事儿……可不好说。这可是天枢城里最大的禁忌之一。不过……如果您真的想知道，而且信得过小的，可以去后院找个叫老陈头的人。他以前是通天塔外围的守卫，十年前因为一些……不明不白的原因被辞退了。现在就靠在后院喂鸟度日，只有他，敢说些真话。”

张不凡不动声色地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一块中品灵石，那灵石散发着柔和的灵光，在嘈杂的环境中格外显眼。他递给店小二，淡淡地说道：“多谢。”那店小二接过灵石，眼睛瞬间亮了，脸上的谨慎被贪婪所取代，他飞快地将灵石揣进怀里，然后一哈腰，指着后院的方向，便不再多言。

在茶楼后院一处偏僻的角落，他们找到了传说中的老陈头的破旧小屋。那屋子与其说是屋子，不如说是一个勉强能遮风挡雨的棚子，墙角结满了蛛网，院子里散落着几个破旧的鸟笼。他们见到了传说中的老陈头，老人看起来七十多岁，背已经驼得像一张拉满的弓，满脸的皱纹如同刀刻斧凿，记录着岁月的沧桑。但他那双浑浊的眼睛深处，却依然炯炯有神，偶尔闪过的精光让人不敢小觑。他正坐在一张小马扎上，抽着一杆旱烟，神情麻木地望着天空。

“通天塔？”老陈头吐出一口浓重的烟圈，那烟圈在空中缓缓散开，他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是恐惧，是怀念，也是深深的忌惮，“那地方……邪性得很呐！邪性！”

“怎么说？还请前辈指点一二。”张不凡追问道，他的语气谦逊，但眼神却紧紧锁定着老人的每一个细微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