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穷学生的逆天改命路(1/2)

老汪的故事,得先从虎口这块老茧说起。2025年这春雨,噼里啪啦敲打着窗外那些闪着全息人影的广告牌,花里胡哨的。我在自个儿的深夜直播间里,解开那套贵得要死的定制西装袖扣,露出这块老茧。镜头一转,对准桌上一台迷你得能放掌心的小缝纫机模型。人蹭蹭往上涌啊!“老铁们瞅瞅!这可不是瞎摆着好看的玩意儿!”我敲了敲玻璃罩,“当年啊,就靠它画出我人生第一件衣服的稿子!我那小破牌儿—— sudu—— 就是从这样的小机器,咔哒咔哒缝出来的根儿!”

命运第一记“闷棍”:学费与肩头的重量

时光倒转个二十多年,2003年的杭州秋天。桂花那个香啊,能把人鼻子齁醉喽。可这香味儿飘到我这,就变味了。为啥?我爸那场差点要命的大事故,过去整五年了。家里头,药罐子味儿还没散干净呢。我站在哪儿?定海新村!原来杭州金融学院的地界儿。现在?早搬了!空壳子租给了浙江水利水电学校。瞅着爬山虎死命扒着老红砖墙,绿得发暗。我手里呢?攥着爹妈豁出老命、东拼西凑弄来的五千块学费。肩膀上“嘎嘣”一沉!心里门儿清:从今往后,兜里这钱,不光得管着我肚皮,还得挤出来填我爸那药费窟窿!果然“现实重力”——生存压力是第一生产力。

压力山大啊!食堂饭卡刷得就剩三十块那天傍晚,脑子里“嗡”地一声,四季青那个闹哄哄的声浪就灌进来了。那地儿离学校不远!绝路里头,生生又挤出道亮缝儿!对呀!卖衣服!卖我自己瞎捣鼓画出来的衣服!本钱?裤兜掏出来抖三抖也不够瞧的。咋整?摆地摊呗!这零成本、见效快的“野路子”,就成了我这穷学生扑腾上岸的第一块浮木。创业起点,往往是被逼出来的“急智”。

“sudu”破土:意法三楼与一个贵人的牙签

天刚蒙蒙亮,雾气还没遛干净。我揣着熬夜画出来的设计草图——那纸上画的可都是我的“心头肉”:中国功夫的招式架势,那些江湖气十足的古话老词儿——扎进了四季青意法服饰城三楼。那场面!三轮拉货的在窄道里横冲直撞,冷风贴着后脖子钻。我在迷宫似的档口转得晕头转向,最后,脚丫子停在一个摊位前。老板是个女的,都喊她“瑶瑶姐”。我瞅着玻璃柜里挂着的衣服,心一横,把夹在笔记本里那几张画得皱巴巴的纸抽出来了:“姐…您…您给看看这个?”

“嚯!学生仔搞设计?!”瑶瑶姐嘴里叼着根牙签,上下扫了我那身洗得发白的校服,手指头“哗啦哗啦”翻着我的草图,“啧,功夫?武侠?路子挺野啊!现在小年轻好这口?”她牙签一挑,点在一张图上,“行!这套《降龙十八掌》的t恤,我给你弄一批试试水,就收你个材料钱!看你小子不容易!”那天太阳光斜着打进来,照着她那栗色的头发,碎影子掉地上。

我眼窝子一热——我的牌子!sudu!第一件衣服!就在这老江湖的牙签一点头之间,从纸上落到了布上!

庆春路初啼:钢铁衣架与八十块的温暖

黄昏,冷风嗖嗖。我扛着个不锈钢衣架,顶上用铁丝歪歪扭扭挂着我那初代sudu的纸牌logo,在庆春路路口把摊儿支棱起来了。瑶瑶姐给做的第一批“试验品”——《太极图》卫衣,《华山论剑》t恤——在寒风里抖擞着招摇。左边是卖糖炒栗子的阿婆,炉子烤得焦香;右边是口音贼重的湖南小伙阿强,吆喝着卖水果。穿貂皮的阔太太捂着鼻子绕道走,小情侣倒是有兴趣凑过来瞅瞅。我挺直了腰杆子站着,感觉胸口那校徽,和我衣服上那不起眼的sudu小标,在路灯下都烫得发亮!

“新来的?卖的啥牌子呀?”阿强递过来半边削好的菠萝。我接过,指了指衣服:“sudu,我自己设计的!”正说着,俩打扮时髦的姑娘走了过来,其中一个顶着雾霾蓝的头发,拎起一件印着飘逸“侠”字的白色卫衣:“哟,这什么牌子?咋卖?”

天爷!那是我画的东西!变成真衣服被人拿手里了!我嗓子眼儿发紧:“一…一百二!”嘿,人家笑嘻嘻地砍掉四十块。接过那潮乎乎、皱巴巴的八十块钱,我手心全是汗,但心里头,莫名地像揣了个小暖炉——我的设计,换成钱了!

收摊前,来了个穿淡紫卫衣的姑娘,包圆了最后三件《踏雪无痕》秋卫衣。付钱时她抬头:“你是水利水电学校的吧?上周在图书馆见过你。”我一愣神,她人已经钻进霓虹灯影里了。铁皮钱盒“哗啦啦”倒出来清点——赚了三十八块整。

“行啊!设计师小子!开张啦!”阿强凑过来瞄了眼钱。钱不多,但那是我的创意头一遭换到了粮票!这滋味,爽!

地摊大学堂:躲城管、听吆喝、摸门道

打那以后,庆春路就成了我的“社会大学”。躲城管成了必修课(练就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跟同行抢位置是体育课(脸皮厚度与力量技巧),吆喝叫卖是语言艺术课,琢磨啥时候人多、啥位置风水好是市场调研课。但最有价值的,是现场看顾客反应!哪个图案人家摸着不放?哪种颜色姑娘们回头率高?地摊,成了我这“野路子设计师”最犀利的市场反馈雷达!

一个有冻雨的鬼天气,我正跟打仗似的抢救快被雨淋湿的新款样衣,瑶瑶姐电话来了:“小子!上次那批《太极图》走得不错啊!你新画那个《葵花点穴手》连帽衫我看能行,先打五十件!明天来拿!”电话那头麻将搓得哗啦响,我听着,却像在凄风苦雨里闻到了桂花开——我的sudu,真在这现实江湖里,活下来了!

江湖多相逢:图书馆姑娘与夜店里的教训

又过个周末,夜市熙熙攘攘。嘿!又碰见那个图书馆的紫衣姑娘了,阿强喊她林夕。她蹲在我摊前挑围巾,脖子上的银链子一晃一晃,坠着半片小贝壳。“上次买你那《侠》字卫衣,”她突然抬头,眼睛亮亮的,“我室友都说好看,问哪儿买的呢。”我心尖儿一麻,随手拿起一条自己设计的《水墨青松》围巾递过去:“送你的。”她愣了一下,笑着接了。过一会儿,塞给我一杯热腾腾的咖啡。

深秋的风刮着落叶扫过天桥。裹着阿强的军大衣清点当天进账,月光底下衣架空了一大半,就剩两件《柳叶飞刀》的鹅黄卫衣挂那儿晃荡。远处ktv招牌一闪一闪,灯红酒绿,猛地像看到老家医院走廊那冰冷的指示灯。给家里打电话,我爸刚做完又一次手术,正扶着助行器一步步挪。阿强塞给我一袋橙子:“好好念书,好好搞设计!小子,会好的!”他低头削菠萝,月光照着他虎口上一道醒目的疤。再看那些压在心底的药费单、揪心的数字……好像,肩头松快了一点点——我的设计,我的sudu,开始真刀真枪地帮这个家撑起一小片天了!

可哪能总顺风顺水呢?晚上没法出摊,班长介绍了个夜店卖酒的活。换上那身紧绷绷的制服,打着领结,镜子里的我倒像模像样了点。推开包厢门,烟雾缭绕,灯球闪得人眼花。端着酒水盘往卡座走,一抬头——哟呵!那头雾霾蓝头发!最早买我《侠》字卫衣那姑娘,正举着香槟笑得花枝乱颤,脖子上的银链子亮得晃眼。

凌晨三点,蹲在后巷消防栓边上数小费。数到第七张百元票子,“哗啦”一声!不是钱响,是我胳膊肘碰翻了装零钱的铁盒,一堆硬币叮里当啷全滚进臭水沟下水道了!

正肉疼呢,听见高跟鞋响。抬头一看,那姑娘扶着墙,歪歪扭扭过来了。“帮…帮个忙?”我刚站起身,她眼线全花了,一把薅住我领带,酒气喷我一脸:“你这酒…掺…掺水了吧?”说话间,她那塞得鼓鼓的包滑下来,掉地上,一张烫金银行卡弹了出来。眼看她要吐,我赶紧掏出口袋里备用的 sudu新款《侠客行》围巾递过去——得,墨色围巾上立刻多了一大片污秽!

清早医院急诊室,消毒水味儿混着早点的油腥气。护士不耐烦地喊:“家属!过来搭把手!”我只好硬着头皮搀着吐得稀里哗啦的姑娘去缴费。缴费机器“嘎吱”吐出来的单子——586块!好家伙,差不多是我吭哧吭哧摆一礼拜摊的纯利啊!窗外洒水车正放着《致爱丽丝》,甜腻的调调,此情此景下简直是在抽我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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